“明蒼大師?”許熙聽到這兩個字,有些疑惑,“你不是說他去世五十多年了嗎?蕭夫人才二十來歲吧?她怎麼能成為明蒼大師的弟子?”
係統一下子懵圈了,語氣遲疑:“要不……是他的徒孫?”
許熙感慨道:“要是她真是明蒼大師的徒孫,那我就賺大發了。拜了蕭夫人為師,就等同於拜明蒼大師為師,而且,很有可能還能看到明蒼大師的字帖。一篇字賺一百積分,不再是美夢。”
係統很讚同地“嗯嗯”了兩聲:“我去查查。”就沒了聲音,很顯然是去查蕭夫人的底細去了。
許熙的心情簡直美到爆,看向蕭夫人的目光都帶了幾分熱切。
“好了,大家都拿出紙筆,寫上一篇字,我摸摸底,看看大家的水平如何。”蕭夫人展示完自己的水平,便提出了要求,“不要求寫行書,你擅長寫什麼,就寫什麼。”
許雪最怕的就是這樣。
她當初雖跟著大伯識了字,平時也拿哥哥的書來看看,但那些都沒有花費。書法這種東西,是要練的,所費的紙和墨不要太多哦。她家裡供哥哥讀書就很吃力了,不可能再買紙和墨給她練字。
所以她的字隻能讓人識彆,完全談不上美感。
現在蕭夫人要大家寫字,她好擔心自己會墊底。
這小妮子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許熙一看就知道她沒信心了。
不過這種事情,安慰了也沒用,教舍裡除了翻紙磨墨的聲音,並沒人交頭接耳,她隻能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就磨起墨來。
許雪無法,隻得硬著頭皮鋪上紙,也開始磨墨。
女子書院的夫子們比現代的老師舒服多了。不光有丫鬟婆子幫她們做一些鋪助工作,現在不講課了,還有丫鬟給她沏上熱茶、搬過椅子來。
此時大家在下麵寫,蕭夫人就在上麵喝著茶。等差不多了,她才站起來,走到過道裡,開始一個個地看起大家寫的字來。
許熙本來就是個做事專心、心無旁騖的性子,穿到古代後每天一有空就在練字,早已養成了一提起筆練字、就很快進入狀態的習慣,心裡眼裡隻有她要寫的字,再無其他。
而侯夫人給她的那本字帖上的字,早已印在她的腦子裡。此時即便前麵沒有擺上字帖,她寫出來的字,也依舊跟字帖上的字很相像,而且有她自己獨特的神韻。
因為這是第一次在夫子麵前露臉的機會,有些字寫得好、期望能得到夫子誇獎的學生,卻沒辦法專心,寫字的時候頻頻轉頭去看蕭夫人走到哪兒了,寫的字就不如平時寫的好。
蕭夫人從另一邊過道上走,繞到後麵,再轉回來,最後腳步停在了許熙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