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徐信達和黃興心裡更疑惑了,便想親自辨認一下。想想今天書院旬休,兩人特意在樓上靠窗的位置坐著,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瞧見了這位許姑娘被一輛華麗馬車送了過來。
“這是哪個府上的馬車?”徐信達問黃興。
黃興瞧了半天,搖搖頭:“沒有標誌,不清楚。但能置辦得起這樣的馬和馬車的,非富即貴。”
那馬十分神駿,沒有一千多兩銀子根本買不下來,這家卻舍得用來拉車;那馬車亦是用上好的木料做成的,用工精致、車身上的布料亦是精品。不要說一般的富貴人家,便是綏平侯府自己都置辦不出這樣的馬車。
平南侯府倒是置辦得出,但也隻能置辦一兩輛,多了就承受不起。置辦起來後也隻有平南侯或侯夫人才有資格坐。大公子這個世子也還勉強夠得著;二公子卻是沒資格坐的。
由此推斷,新開的店麵的主人,身份必然比綏平侯府甚至平南侯府更高更有錢。
“那咱們要不要把這事跟二公子稟報一下?”徐信達又問。
黃興想了想,本來想否定的。畢竟什麼都沒查清楚就上報,顯得他們特彆無能。
但一想這位許姑娘跟趙如語姑娘的關係,以及上次二皇子和五皇子來,對這位許姑娘畫的首飾圖似乎挺感興趣,黃興摸摸胡子,還是點頭道:“好,我一會兒寫封信給二公子。不過在未收到二公子命令之前,誰也不許妄動。”
說著,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徐信達一眼。
徐信達忍著怒氣,訕笑道:“那是自然。京中貴人,盤根錯雜,沒搞清楚情況前妄動,就是給二公子招禍。”
“徐東家要是家中無事,就勞煩在店裡幫忙照應一天。我得在這兒看著,看看對麵的鋪子還有沒有什麼人來。”黃興道。
“行,那我今日就留在店裡。”
黃興說是在那兒看著,果真在那裡呆了一天。除了上茅廁,一刻都不曾離開窗口。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天他收獲頗豐。
許熙進到銀樓不久,就又下樓乘了那輛馬車離開,陪伴她的除了那位俏麗婢女,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因著這兩天他們密切關注著對門,現如今也知道了這位中年男子是一個掌櫃,姓汪。
汪掌櫃領著幾個奴仆騎了馬,跟著那輛馬車出了巷子,不知去了哪裡。
到了下半晌,他們方回來,前後腳進了門,就沒有再出來過。
隔了大約半個多時辰,此時已是傍晚了,黃興又看到一輛跟許熙坐的那輛一樣華麗的馬車也停在了店鋪門口。
車簾被拉開,丫鬟婆子從車上下來,轉身從車上扶下來一個美婦。那美婦跟丫鬟說了兩句話,便進了對麵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