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大人聰明就聰明在這裡。”張常慎苦笑,“臣當時也被蒙蔽了過去。要不是審魏麗娘下人時審出了此事,恐怕誰也想不到魏大人竟然是讓嫁到綏平侯府的女兒出的手。”
他隻查了魏丘和魏家人,哪裡會查到魏丘早已出嫁了十幾年的女兒身上?
蕭圪愣了一愣,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如果隻是魏丘之女更換子嗣,這雖然極犯忌諱,為皇族、貴族所不容。但因魏氏是出嫁女,魏丘之責不大,最多訓斥罰俸降職而已。
可如果魏丘因上位之爭而殘害同僚家人,這個罪就大了。魏丘和魏家人就隻能被殺頭抄家流放,彆無選擇。
他打開卷宗,看起上麵的供詞來。
當他的視線離開卷宗,手掌握起時,岑太傅就跪了下去:“望皇上還劉承德一個公道。”
劉承德是他的一個學生,當初要提拔吏部尚書人選時,就是他向皇上舉薦的。
吳尚書也跪了下去:“望皇上還劉承德一個公道。”他是現任吏部尚書,此事與他也算有些關聯。
蕭圪歎了口氣,抬起手朝張常慎示意:“卷宗上提到的幾個魏府下人,都抓起來審理吧。”
“是,皇上。”張常慎連忙行禮。
“讓禦林軍把魏丘看管起來。”蕭圪又吩咐立在屋裡的侍衛。
侍衛行了一禮,出去傳話。
皇上吩咐的是“看管”,而不是關押。畢竟此時魏丘還未定罪,需得審了魏康等下人之後,由皇上和刑部尚書定奪給了定了罪,這才采取抓捕行動。
所以禦林軍隻是暗中關注著魏丘的動向,免得他在得到消息時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張常慎非常清楚,這事一旦開始,就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他們就要受到魏丘的反撲。而且,他們動作還要迅速,絕對不能給魏丘有所察覺,否則他依附的四皇子出手相護,他就有可能隻會被輕罰。
畢竟殺劉承德之孫的是魏家下人,魏丘最多是治家不嚴,被貶上兩級就完事。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大家都深知這個道理。
張常慎在來皇宮之前就吩咐人去查魏康的下落了。他來之時又帶了一批人到附近等著。
此時他從皇宮出來,一聲令下,他的手下就迅速出手。
張常慎辦案幾十年,大理寺卿養了一批人,他自己手下也能人無數。在市井叫一個跟魏康玩得好的人,去把魏康約出來,離他出宮不到半個時辰,魏康已被送進了大理寺。
進了大理寺,任你意誌再堅強的人都能被撬開嘴,更不用說魏康這些普通人了。
未到晚飯時分,魏康等人的供詞就出現在了蕭圪案頭。
身為帝王,玩的就是一個平衡術。蕭圪雖立了太子,但為了給太子緊一緊弦,他是允許其他幾個皇子在朝堂上培養一些擁躉的。他自己有時候也會憑私人喜好提拔一些官員。
但為了維護朝綱大統,有個原則蕭圪是不會違背的。那就是不用犯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