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
“簡直一模一樣!”
陽城不是安州省的,這些畫師隻是聽傳文書的人說趙如熙的畫法畫人極像,跟真人一樣。他們聽到這說法,將信將疑。
他們畫人物也是很像的。這位趙夫子,畫得再像能比他們強多少?
可這會兒他們知道自己錯了。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畫法。趙如熙的畫,用“栩栩如生”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而他們的畫一比,就成了渣渣。
如果說,先前是因為朝庭下的聖旨,因為張常慎、吳宗等大官來壓陣,趙如熙強硬的態度也把他們震懾住了,他們不敢對趙如熙不敬。那麼這一刻起,他們就打心眼裡敬服起趙如熙來。
難怪官府如此推崇這畫技,果然了不起。
趙如熙讓青楓把畫貼到教舍的牆壁上。又拿出一張授課計劃,先讓大家傳閱一遍,再給青楓貼在牆上。
她的固定授課時間是上午半個時辰,下午半個時辰,其餘時間自己畫。什麼時間段內畫什麼內容,也列了出來。
看到這張曆時兩個月的學習時間表,有人忍不住問道:“趙夫子,學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
因為這畫技學會了就是自己的,還可以傳授給自己的兒子和徒弟,甚至還能用這畫技來賺錢,所以這一千五百兩的束脩官府並不幫他們出,都是自掏腰包。到了京城後吃住的費用也是自理的。
在這裡學畫的時間越長,開銷也就越大。
有些人家中經濟寬裕的還好;那些經濟窘迫甚至借了錢來學畫的,就感覺有壓力了。
而大多數人看那個表,則覺得趙如熙授課的時間太短了。不過經過剛才那一茬兒,都不敢提意見,生怕被趙如熙誤認為是不敬。
趙如熙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拿了一張紙,刷刷刷給魯伯畫了一張速寫,把這張速寫貼在昨日那邊素描旁邊。
她指著速寫道:“如果你們想要學特彆簡單的,半個月就能學會。不過這個速寫看似簡單,它還是以素描為基礎的。沒有學好素描,速寫也絕對畫不好。”
她環視了一下大家:“我這門畫技的理念,跟你們從小學的繪畫理念是不一樣的。光是接受這種理念,改變你以前的繪畫習慣就有一個過程,這個過程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再者,大家都是畫師,以前也學過畫畫。應該知道咱們學畫,最講究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我把畫法教給你,你需要慢慢琢磨,自己動手去畫。它跟四書五經的學習可不一樣,不是夫子授課的時間長就能學好的。反之,它需要你們自己多練習。”
“另外,十天後又會有一個省的培訓班要開班。一個多月後就是四個班同時開班,我不可能整天守著你們。”
那個學員一提問就後悔了,生怕被趕回去。隻可惜話說出口,想收都收不回去。
這會兒看趙如熙表情又是淡淡的,他趕緊訕笑道:“沒事沒事,夫子,學生也就這麼一說,您彆介意。您說的對,學一門畫技,又豈是十天半個月能學會的?兩個月甚好,甚好。”
其他人趕緊附和道:“可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學什麼?看似學會了,其實也隻是皮毛而已。隻有慢慢學,才能將一門畫技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