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所謂的代表意義也是趙如熙信口胡謅的。幾經周折傳到了傅雲朗這裡。
蕭圪看了看這幾根針,又回頭跟屋裡的銅滴漏做了對比,最後遲疑道:“現在是五點二十?”
“皇上英明。”傅雲朗躬身拍馬屁。
“那這玩意兒它就一直自動走嗎?”
“皇上您看,這裡有個東西,每日讓公公們按逆時針的方向像這樣擰幾圈,直到擰不動為止,它就會一直走,不停歇。”傅雲朗指著後麵上發條的地方道。
“好,好。”蕭圪坐回座位上,對太監抬了一下手。
太監立刻上前:“平南侯府二公子傅雲朗忠心可鑒,賣鐘一座予以皇上,賞銀一百兩,宮緞五匹,絹二匹。”
“謝皇上。”傅雲朗跪下謝恩。
“行了,你先退下吧。我還有事要跟父皇說。”蕭令衍道。
等傅雲朗退了出去,蕭令衍這才對蕭圪道:“父皇,兒臣聽說您參與了那個保險櫃的買賣。傅雲朗這鐘運回來成本價是五千兩。因為數量不多,除了賣給您這座,隻還有三座。他打算弄個拍賣會,邀請有意購買的人爭相競價。父皇您要不要在這買賣裡也參上一股?”
蕭圪豪不猶豫地擺了擺手:“小五兒你的心意朕領了,但事不能這麼乾。朕參與保險櫃買賣,是因為這買賣跟你表叔爺有關,朕需得賣他老人家一個人情。另外那東西也算是保了咱們大晉安寧,有了它,衙門的捕快都能清閒一些。”
“你們這鐘不一樣。朕要是也往裡也參一股,吃相未免太難看,你信不信明兒個就得有禦史上折子彈劾朕?”
這回答並不出乎蕭令衍的意料。
“是兒臣考慮不周,兒臣魯莽了。”蕭令衍一拱手。
“你也是一片孝心。朕都知道。”
兩人假模假樣地演了一番父慈子孝,蕭令衍這才告辭出來。
傅雲朗還等在外麵。
見蕭令衍出來,他湊上前來問道:“殿下,皇上怎麼說?”
蕭令衍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傅雲朗卻是看懂了,頓時滿臉沮喪。
蕭令衍斥道:“你就三個座鐘,進價又那麼高,能賺多少錢都不知道。皇上的名頭難道就那麼不值錢,拿出來隻賺那三瓜兩棗?我早就說了不成不成,你愣是要我進宮一趟,惹得父皇還挺不高興。”
他跟趙如熙做這件事,便是連蕭令譜和傅雲朗都瞞著。
從趙如熙那做倉庫的宅子裡把零件挑選出來,他便讓灰衣人直接運到了南邊,又在其他地方找了最好的木匠,按圖紙雕刻好座鐘的木頭外殼,運到了南邊,再把這些東西組裝起來。
做好東西,他們又買通了一個傳道士,承諾賣了東西給他好處,讓他按吩咐行事。
前段時間傅雲開運糧草去了邊關,蕭令衍則找了個理由忽悠傅雲朗,說隻要他能賺大錢,就替他解決婚事上的難題。又讓人在他耳邊放話說南邊有很多西洋的東西,能賺大錢。
於是傅雲朗不顧平南侯夫人的阻攔,興致勃勃地去了南邊。
然後在那邊他認識了一個朋友,這個朋友跟教堂裡的傳道士相熟,領他去教堂見識時,正好看到了這樣的鐘。
於是就有了這筆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