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熙是康時霖的弟子又如何?康時霖除了跟皇上的那點交情,還有什麼?
而論與皇上的交情,誰能與謹妃娘娘比?
但拍賣會上那幅拍出二萬五千兩銀子高價的畫,彆人不知道畫作者是誰,卻瞞不過倍受皇上寵愛的謹妃娘娘。
如果光是這樣倒也罷了。畢竟趙如熙是康時霖的徒弟。她繪畫強是應該的。
即便她畫得好,畫出了價值這樣高的畫,能在年底繪畫大賽上拿第一名,也不是北寧女子書院的功勞,而是康時霖的功勞。她們京城女子書院的學生繪畫拿不到名次,至少還可以在琴、棋、書等其他方麵奪冠。她們絲毫不輸予北寧女子書院。
可現在,趙如熙不光畫畫畫得好,還在年考中考了個成績第一。居於第二的京城女子書院的學生不是比她差一點,而是差得很遠。
這謹妃娘娘就不能不在意了。
京城女子書院裡的夫子都是京城的大儒,可不是北寧那種小縣城能比的。可他們教授出來的學生,卻拍馬都趕不上一個北寧女子書院的學生,這叫謹妃娘娘和她的臉麵往哪兒擱?到時候尚德長公主不知在謹妃娘娘麵前怎樣耀武揚威呢。
絕逼不能忍。
所以謹妃娘娘聽了她的稟報後,就囑意她到綏平伯府來親自邀請趙如熙,禮賢下士。
否則,她才不會紆尊降貴,跑到綏平伯府親自招攬趙如熙呢。京城女子書院的學生,拿出來哪個不比趙如熙有身份有地位?她用得著這樣自降身份跑來邀請?
現在她也不是真讓趙如熙到京城女子書院上課,隻需要她掛上“京城女子書院學生”的名頭而已。
要不是因為這樣,她早就甩手走人了。哪裡還會放低姿態,在這裡好聲好氣地跟趙如熙談條件?
趙如熙早就做好了暫時忍耐、為了大局不得不接受邀請、到京城女子書院念書的心理準備。
可看蕭予月這樣子,雖登門拜訪,也暫不發作。但那高高在上的姿態,滿含威脅的語調,實在是讓她心裡不爽。
她就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人。
現在她還沒成為京城女子書院的學生,蕭予月有求於她,就已是這樣的態度。一旦她答應下來,讓蕭予月成為了她的夫子,蕭予月借著“老師”的名頭,還不定態度如何惡劣、提出什麼過份要求呢。
她拒絕蕭予月的要求,就是不尊師重道,會讓自己處於十分被動的局麵。
所以這京城女子書院是無論如何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