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有不少人來打聽綏平伯府的事,他們為此得了許多賞錢,比他們辛辛苦苦在店裡乾一個月的月錢還多。
老板在他們上交一定比例的銅板後,也不阻止他們發財,隻告訴他們,綏平伯府要飛黃騰達了,他們賣消息賺錢可以,但千萬彆給自己惹禍。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都要想清楚。更重要是萬萬不能捏造謠言,否則那些錢有命賺、沒命花。
那瘦一點的夥計白了同伴一眼:“你彆管我怎麼打聽來的,反正這消息千真萬確。”
長安想了想,掏出一把銅錢,給了胖夥計:“你現在就去綏平伯府跑一趟,找他家門房打聽這消息是否屬實。他家既要放出這消息,必然不會隱瞞。”
反正這時候店裡也沒生意,即使長安不給錢,之後胖夥計也是要去打聽的,畢竟這是能賣錢的消息。不過他不敢直接跑到綏平伯府門房那裡問,隻能四處打聽。
現在錢壯慫人膽,他也不怕了,答應一聲就往外跑。
長安給了一些銅板給瘦夥計:“剛才你那個消息很重要,這是賞你的。”
瘦夥計也不嫉妒同伴。
他們得了賞錢,除了交一部分給老板,還要拿出一部分來分給同伴。胖夥計得了錢,他也是有份的。現在長安為了安撫他又給一份錢,他跟同伴今天的收入就可觀了。
不一會兒,胖夥計就回來了,對長安道:“他家門房說了,那消息沒錯,他家姑娘確實不宜早早訂親。”
長安得了這個消息,便沒再多停留,趕緊回平南侯府稟報主子。
傅雲開得了這個消息,半是歡喜半是憂愁。
歡喜的自然是趙五姑娘還沒許親,他還有希望。
憂愁的卻是他的親事已經很難再拖下去了。
不說父母一再催促他成親,便是皇上,前兒個還問了他的親事。畢竟他的親事定不下來,就不能安心呆在邊關,總要在邊關和京城之間來回跑總不是個事兒。
另外,他還有另外一層擔憂。
以前綏平伯府不起眼,想尋一門好親都不容易。饒是如此,因為對軍人的擔憂,綏平伯府長輩還是不願意把趙五姑娘許配給他。
現在有了更多更好的選擇,他應該更沒指望了吧?
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兩圈,他對長安道:“派個人,到綏平伯府附近守著。一旦趙五姑娘出來就通知我。我要見她一麵。”
長安應聲去布置了。
可直到過年,甚至過了年初十,趙五姑娘都沒有出門,任何一家的宴會都沒去。不光她沒去,綏平伯府其他主子都沒去赴宴。
除了每日有下人出門采買東西、幾個外嫁的姑奶奶初二歸寧,以及二房的大公子趙靖立和許家公子、姑娘去探望了幾次,綏平伯府幾乎沒有主子出入。
這令傅雲開十分焦慮。
反而是蕭令衍,絲毫不受這些外在條件的困擾,也沒有受“乾卿底事”這四個字的打擊,隔三差五地寫封信給趙如熙,把京城最近發生的大大小小的趣事都跟她說一遍。
趙如熙是忙習慣了的,乍一靜下來,被關在家裡半個月不能出門,也是極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