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要是被傳出鬼上身的名聲,她還有活路嗎?不說老爺他們會如何看待姑娘,便是府裡下人的目光和閒言碎語就能把人給殺死。
她“咚”地一聲跪到地上,對兩人磕頭道:“大少爺、二少爺,奴婢沒想到這個,奴婢隻是擔心姑娘。還請大少爺、二少爺不要把奴婢的話放在心上。姑娘肯定是因為想拜師想入迷了,才會這樣的。她很快就沒事的,絕對不是奴婢剛才說的那樣。”
“你這丫頭,倒是對你家姑娘挺忠心。”趙靖立道,“起來吧。傳出去,不光六姑娘名聲不好,整個二房的名聲也好不了。所以你放心,我們不會說的。你好好觀察她,有什麼事一定要來稟報。我們不會做對六姑娘不利的事,你放心好了。”
“是。”扶疏又磕了個頭,起身步伐踉蹌地走了。
趙靖立問趙靖安:“這事,你怎麼看?”
他對趙如語一向沒什麼好感。會看顧於她,全是看在趙元良和趙靖安的份上。這件事,他打算以趙靖安的意見為主,自己不想插手太多。
趙靖安搖搖頭:“我還是不相信扶疏的話。哥,咱們不能請和尚、道士上門,否則沒事都能傳出事來,到時候六妹妹就沒活路了。”
趙靖立皺眉:“請和尚道士到府上來肯定不行的。我看還是你哪天抽空陪她去寺廟裡燒燒香吧。進了寺廟,什麼妖魔鬼怪都得退散。”
趙靖安眼眸一亮:“這是個好主意。”
他叫小廝把萬年曆拿來看了,道:“後日就是十五,那就後日去吧。”
扶疏回到後院,並不敢把她做的事跟趙如語說。一來擔心趙如語責怪她,把她賣出去;二來如果姑娘真被鬼上身,她要是告訴了趙如語,豈不是打草驚蛇?因此她回來後就鳥悄地又站回了原位,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趙如語根本沒注意到扶疏的動靜。
她彈琴彈得很辛苦,不光是因為要不停地彈,要用數量把積分刷去,同時還要保證質量。
一旦她注意力不集中,彈得不好,積分就會掉下來,得個二分、三分不等。
她特彆希望能一個名師指點,好讓她的積分從每曲六分升到每曲十分。這樣的話,她的積分就能刷得更快了。
可趙如語的努力還是被趙靖安打斷了。隔了一日,趙靖安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拎上趙如語,去京郊比較有名的一個寺廟裡燒香。
看著趙靖安那不容反駁而又擔憂的眼神,這段時間一直沉浸在係統世界裡的趙如語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驟然清醒過來。
她連忙對趙靖安道:“二哥,我真沒事。我隻是太想提高琴技,拜得名師而已。”
為了打消趙靖安的懷疑,她趕緊使出了平常的活潑勁兒,跟趙靖安說了一些小時候的舊事。
趙靖安聽她說話,慢慢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去寺廟燒了一轉香。
回來之後,趙如語收斂了許多,再不敢像以前那般沒日沒夜地彈琴了,同時又重新回到了京城女子書院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