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謝公公不派人去打探消息,這個事情也會通過康時霖的嘴傳給蕭圪聽。
畢竟他們的懲罰不算什麼,最多要那個主使者的性命,對他們的家族沒有打擊,不能讓其痛苦,還臟了自己的手。再者那人做的事也罪不至死,要了其性命倒讓自己良心不安。
讓皇上來懲罰,那就再好不過了。
再者,以綏平伯府的力量,是查不出幕後指使者的;一旦這個事情傳出去,無論是蕭圪還是其他皇子就得懷疑綏平伯府或者趙如熙本身的力量,這對趙如熙藏匿自己的實力很不利。
將消息傳到蕭圪耳裡,讓他派人去查,才是最妥當的辦法。
蕭圪聽了,果然大怒。
他道:“給朕查,好好要查,看看誰敢破壞科舉、擾亂朝綱。”
一個大帽子扣下來,謝公公就知道那人要糟了。
旁邊的禦衛首領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王婆子覺得自打兒子被人引誘了去賭錢,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她為了兒子的性命,被逼著去給姑娘下藥,結果當場被抓,當即就被人提溜著上了馬車,不知道運到了哪裡,把她跟她兒子、老頭子都分開審問了一番,然後就送到了某個地方關起來。整個過程,都是蒙著眼睛的。
她以為這就結束了,等待他們的就是打死或賣掉的結局。
結果隔了幾日,又有人把他們提過去審問了一番。這似乎換了一撥人,氣勢都不一樣,跟她以前見過的軍爺很像,把她嚇得不輕,她早在被抓時就老老實實把什麼都交待了。這一回自然也如此。
禦衛把王婆子一家三口審了,問馬勝道:“聽他們說,王婆子被抓的當晚,你把他們抓上馬車放到彆的地方去審問?”
馬勝點頭:“我家姑娘當時正在考試。她是個極為敏銳的人,如果在府裡審問王婆子,府裡人一傳,她必然會察覺。當時才考第二場,後麵還有一場。夫人為了不影響姑娘的考試,就讓在下把王婆子一家帶到了鋪子裡去審問。夫人說,什麼都不如姑娘考試重要。”
這個解釋很說得通,禦衛也沒懷疑什麼。主要是綏平伯府關係簡單,也不參與站隊,與任何權臣和勢力都沒有牽扯。王婆子這事,無非是有人看不慣趙如熙,或趙如熙擋了他們的路,所以才使了陰招。
“你們查到了什麼?”禦衛問道。
他們的手段自然比馬勝等人高明得多。但事情已經發生幾日了才來調查,背後指使者早已把可能留下的痕跡抹去了,增加了他們調查的難度。
倒是馬勝他們當即就調查,沒準還能查出些端倪。
馬勝正等著他這句話呢。
他把蕭令衍暗衛調查出來的線索跟禦衛一一說了。
人的能力有高有低,他雖隻是伯府的護衛與趙如熙的管家,但能力高低誰能說得準呢?他就有能力查出這麼多東西,禦衛即便懷疑,也懷疑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