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怎麼樣?”她又問。
“還好,無性命之憂。不過手指是直接削掉了,沒辦法再接上。”蕭令衍道。
在現代手指斷了,隻要及時拿去醫院還能接上。但古代就彆想了。
說到這個,蕭令衍臉色不是很好:“雖說這結果是咱們想要的,但真發生了,我這心裡還是不好受。”
他歎了口氣,苦笑著搖搖頭:“咱們總說皇上太過仁慈,對兒子們狠不起心,所以造成了今天的局麵。現在輪到我,我感覺自己也差不多。或許說這話有些矯情,但我剛到這時空時,二哥對我確實是很好很疼愛的,原主記憶裡更是如此。今天看他那毫無生氣的臉,我這心裡不光沒有勝利者的高興,還感覺堵堵十分難受。”
“我真懷念咱們那個時代。”他滿臉惆悵。
“誰不是呢?”趙如熙依偎進他的懷抱裡。
兩人相擁著,久久沒有說話。
現在是特殊時期,蕭令衍不宜在此多呆。說清楚這些,他便打算走了。
臨走前他道:“近段時間我就不來了。你也彆出門,好好在家呆著。伯府周圍我都讓人嚴密守著,安全你不要擔心。”
趙如熙點頭:“好。”
她又叮囑:“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管什麼時候都以自身安全為上。有什麼事一定馬上派人告訴我。”
“我辦事,你放心。”蕭令衍道。
他做了這麼久的準備,以有心算無心,自然有九成九的把握。
蕭令衍走後,趙如熙一直懸著一顆心,就擔心蕭令恒不是下藥,而是叫人在半路刺殺蕭令衍。
雖說蕭令衍來她這裡,必然帶足了能夠保護他的護衛。可萬一呢?
直到係統跟她說蕭令衍平安到齊王府時,她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京城很平靜,如死一般的寂靜。
皇上兩天沒有上朝,朝臣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唯恐被皇上遷怒。
平時鮮衣怒馬的紈絝子弟都被家人關在家裡,不敢放出來惹事。
除了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的百姓還照舊過日子,勳貴百官們一個個都安靜如雞。康時霖倒是每日被蕭圪叫進宮裡去喝酒。
趙如熙從係統這裡知道這個消息,既擔心又無奈。
發生這樣的事,蕭圪心裡最是難受。這時候唯有康時霖能陪著他喝酒,聽他吐露心裡的煩悶,趙如熙不能阻止師父去,也阻止不了。她隻能擔著一顆心。
讓她擔心的還有蕭令衍。
然而直到初六這日到來,蕭令衍還是好好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國不可一日無君。蕭圪再鬱悶也不能長時間不理國事,所以初六這日的早朝就如期舉行了。
早朝過後蕭圪召集內閣大臣處理這幾日積累下來的幾件大事,便放了他們回家,他自己呆在大殿裡批改奏折。
到了晚飯時分,他正打算叫太監去請康時霖進宮陪他吃飯,就見得一個穿著禦衛服飾的男子闖進殿裡來,揮劍就朝他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