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嬤嬤見她生氣,也有些不樂意了。
她臉上堆著假笑,要陰不陽地道:“家主說了,娘娘可彆忘了以後您跟齊王殿下還需要岑家支持呢。要是齊王殿下的後宅沒有岑家姑娘,岑家怎麼放心輔佐殿下?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不過是個妾,又不是讓您攪黃了齊王與趙姑娘的親事,另娶岑家姑娘做正妃,您有什麼不樂意的?”
“我是氣你們把事情定了才告訴我。你們有把我放在眼裡,當我是貴妃,是安王和齊王的親娘嗎?”
岑貴妃自然不敢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隻得借口發作。
岑家嬤嬤是岑貴妃母親的陪房,平時在岑貴妃麵前也是有些拿大的。
這會兒聽到岑貴妃的話,她知道岑家在這方麵理虧,不敢再多說什麼,陪笑道:“這不是家主是娘娘您的親爹、是齊王殿下的親外祖才這樣嗎?換了外人,家主也是不樂意管的。”
岑貴妃無力地擺擺手。
岑家和自家爹娘是什麼德行,她早在被送進宮時就知道了。
她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跟皇上和小五商量的。不過小五現在雖醒過來了,卻沒辦法說話,身子不能動彈,還不知道後麵恢複得怎麼樣呢。親事的事我現在不能跟他說,需得他好起來再慢慢商議。”
“那是當然。殿下的身子要緊。”
岑貴妃派人送岑家嬤嬤出宮,自己去了蕭令衍那裡,問太醫他的情況。
幾位太醫臉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凝重:“這兩天殿下並未有進一步的起色。我們再試試看。”
蕭令衍醒過來,他們以為是找到了醫治這種病的對症良藥,歡欣鼓舞。對於把蕭令衍徹底治好也很有信心。
可沒想到他們繼續用藥和針灸,齊王的病竟然就僵在了那裡,並沒有如他們所期待的那樣進一步好轉。
給了希望又失望,這叫人實在難以接受。為了這事,皇上都發火了。
他們這兩天嘴上都起了燎泡。
岑貴妃看了一眼正在精心照料小兒子的趙如熙,心下歎息一聲,正準備離開,就見她宮裡的小太監跑了進來,滿臉驚慌地道:“不好了,外麵有叛軍起兵造反了。”
岑貴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怎麼回事?”她急急問道。
小太監搖搖頭:“奴才也不知道,就是聽外麵的人說有叛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圍在了宮門外。又有人嚷嚷說明王從獄中逃出來了,準備跟叛軍來個裡應外合。”
眾人一個個臉色煞白。
大殿的門是敞開的,小太監的聲音又大,趙如熙在裡麵也聽見了。
她跟蕭令衍對視一眼,俱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了然。
所以薑還是老的辣。
皇上為何隻廢黜了太子的封號、懲處了太子一係卻放過了明王?不是他老人家還那麼心慈手軟,而是他知道蕭令恒那日敢進宮來拿勝利成果,是因為手裡掌握了部分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