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佩璿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煩躁道:“您問這乾嘛?還能怎麼好?”
原先蕭令譜要奪嫡,要依靠岑家的力量,所以還肯花心費哄著岑佩璿。
可現在他奪嫡無望,用不著岑家的力量了。再加上他自己從天上落到地下,心情極差,自然懶得再應付岑佩璿這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
隻是他自己不是個喜好女色的,岑佩璿好歹懷著他的孩子,因此他也沒什麼過份言論,湊到身邊的丫鬟他也沒沾,隻是不愛搭理岑佩璿。
隻僅是這樣,岑佩璿已受不了了。
岑夫人見狀,知道是怎麼回事後,好好地開導了女兒一番。
說著她把岑家人被貶的事說了一遍,道:“如果齊王能恢複,往後他就有希望登上那個位置。另外趙知微自己也不是沒有靠山的,枯木先生是個能左右皇上想法的人。他要是對咱們岑家不滿,隨意說兩句,吏部吳尚書再動動手腳,你爹你叔叔他們可就不是現在這樣子了。”
“你前段時間就不應該針對趙知微。現在咱們岑家大不如前,安王又這樣,你要是再學不會夾著尾巴做人,我看往後你就彆出門了,免得惹禍。一會兒我親自去跟安王說說。”
岑佩璿原先還有些不甘心,一聽母親這話大吃一驚,連忙道:“娘,您彆跟王爺說。我不去招惹趙知微了還不行嗎?”
“不光不能招惹,還要跟她搞好關係。”岑夫人嚴肅道,“彆忘了安王現在也不用靠著岑家了。他要是對你不滿,想要冷落你,納妾寵彆的女人,我跟你爹是幫不上你的忙了。你姑姑對你針對趙知微的事也很不滿。”
岑佩璿絞了絞手中的帕子,不情不願地道:“好吧,我都聽您的。”
岑夫人知道女兒嬌縱了些,卻不是個沒腦子的。這會兒是一時接受不了。等她想明白了,就知道如何做了。
想到這裡,她舒了一口氣。
她覺得這樣也挺好。否則真讓安王順順利利地登基做了皇上,她這女兒做了皇後,以她這性子,定然要惹出事端來。
而蕭令譜做了皇帝,估計第一個就要削弱岑家的勢力。岑佩璿就是他一個極好的借口。他隻要設個局下個套,引得岑佩璿往裡跳,再發作,廢後打壓岑家即可。
岑家和女兒與其落到那樣的地步,她覺得還不如現在這樣好。
……
趙如熙那裡,她並不關心岑家和岑佩璿的這些事。
因為她知道皇上不會放過岑家的。一旦岑家失了勢,蕭令譜又成了殘廢,岑佩璿也就沒有了傲氣的資本。
另外憑著皇上對於岑家的忌憚,蕭令衍對她的情意,岑家想把女孩兒塞給蕭令衍做側妃的事也是不會成功的。
所以她根本就啥不得花積分讓係統去打聽岑家之事。
這段時間她除了去宮裡陪陪蕭令衍,再練字畫畫,就是看老夫人和朱氏給她準備的各色嫁妝。另外還象征性地在朱氏給她挑好的嫁衣上繡了兩針。
朝堂漸漸恢複了平靜,蕭令衍也給了眾人一個驚喜——他會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