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元勳原先就是走的武將路子,也是熟讀兵書的,隻是體弱才沒能走上兵將之路。現在他文的方麵雖也不是很精,武的方麵也不行,但至少文武雙全,兩方麵都通一點。
基於此,待吳懷寺來,君臣兩人挑挑揀揀,最後確定了兵部武庫清吏司後革員外郎的職位,從五品。
不過這個位置上現在有人,現在調任無論是蕭圪還是吳懷寺、趙元勳、趙如熙,都得被禦史彈劾。需得等年終官員評定後,把這個位置上的人放到地方上任府同知,趙元勳才能上任。
蕭圪把消息告訴岑貴妃,讓她先彆把消息往外說。
岑貴妃之所以去替綏平伯求官,就是為了賣趙如熙一個人情。
否則等趙如熙生了兒子,蕭圪高興,自然會想起趙元勳,從而讓他升官加爵,提上京城來。以後蕭令衍登基,趙元勳作為皇後的父親,更是直接升為承恩侯,風光無限。完全不需要她來求這個人情。
所以得到消息,她就派人去了姑蘇,把趙如熙懷孕的消息告訴朱氏,順便悄悄透露一下趙元勳升官的事,不過怕情況有變,沒告訴具體的官職。
朱氏等一家人聽到這喜訊,自然大為驚喜。
感慨了一會兒趙如熙懷孕的事後,朱氏道:“貴妃娘娘實在太好了。否則我還為難呢。熙姐兒懷孕,我這做娘的自然得回京去看顧於她。但娘和你們我也放不下,必然是兩頭掛念、兩頭跑。”
“她遞了這個消息來,咱們也好辦了。娘跟我一起回京城,伯爺您等年終上京述職的時候,讓人收拾貴重東西,帶著泰哥兒回京,聖旨下了之後再讓下人回來收拾其他東西即可,這樣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老夫人在京城呆了一輩子。雖說到了姑蘇,張順的夫人以及其他幾位官家夫人常來陪她說話,但她老人家還是喜歡京城。
這會兒知道要回京城去了,而且再無需出京,她老人家高興的不行。
她唯一擔心的是趙靖泰:“可泰哥兒在書院裡念得好好的,現在回京去了,也不知該去哪兒念書才好。”
說到這個,趙元勳就笑了起來:“娘,您怎麼還擔心這個?以前咱們家沒權沒勢,進不了國子監。現在您孫女都是齊王妃了,讓自己個兒的親弟弟進個國子監念書,還有誰敢不給麵子?”
老夫人這才轉憂為喜:“對對對。進了國子監,彭祭酒和諸位夫子看在熙姐兒的麵上,定然對泰哥兒多加關照。咱也不用擔心泰哥兒跟著那群世家子弟不學好了。”
商定好,朱氏便開始收拾東西。把她跟老夫人,以及趙元勳父子倆用不著的東西都收拾妥當,連同府裡大半的下人及幾位官家夫人送的土儀,足足裝了十幾輛馬車,擇了吉日啟程。
要是隻有朱氏一個主子上路,張順自然不方便去送。可老夫人亦啟程回京,一直在老夫人麵前裝乖嘴甜、以子侄自稱的張順特地起了個大早,天不亮就領著夫人、子女到城門口等著,給老夫人送行。
回來後他就跟夫人感慨:“看來綏平伯又要高升了。”
“啊?你怎麼知道?”張夫人問道。
“沒看老夫人和趙夫人帶了許多東西回京了嗎?看樣子她們是得了消息,知道不會再來了,所以才把府裡搬空了大半。”
張夫人沉默一會兒,歎了口氣:“你在這任上也有好幾年了,一直沒見升遷。趙大人倒是靠著女兒,從無一官半職一路升官,這一回沒準官職都比你高了。”
張順搖搖頭,感慨著笑道:“你沒看出來嗎?我這個位置,多的是人想坐。隻因為我跟綏平伯關係處得好,處處照應著他,所以這兩年才呆在這裡沒動彈。否則我早就得給人騰位置了。”
張夫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