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蘇老打來的。
他剛剛回到京都不久。
會回來,也是因為京都這邊需要他參加一個會議。
不錯,蘇老雖然還沒有官複原職,但是他卻參加會議了。
什麼會議,他自然不會跟家裡人說,但家裡人也是心知肚明,全都當不知道,不去猜,也不去問。
來平台縣的時候,蘇老是跟家人一起坐著火車轉了好幾趟才到,回去的時候,卻直接坐的飛機,沒幾個小時就降落在了京都的首都機場。
啟啟就是在這個時候醒的。
啟啟自從生了病之後,就一直都在醫院裡。
不管是蘇老,還是周詩晴或是蘇奶奶,那都是一顆心在她身上的。
不管怎樣,這個女孩再不是蘇家人,那也是他們養了三年多的孩子。
如果孩子生病在床,他們也是急切地想要治好她。
這個孩子,一直都跟著他們受苦。
他們無法因為這孩子身上並沒有流有蘇家的人血,就對她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這樣的事情,他們做不出來。
但是這孩子的病,是個棘手的病。
不治的病。
白血病在醫學上,那就是無法攻克的疾病。
所以他們找了最好的醫生,也找了最好的醫院,想要給孩子治病。
但是找不到能夠匹配的骨髓。
這是唯一能夠治愈白血病的辦法,卻也不是根治的辦法。
配了骨髓,能夠活上幾年,誰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治,那麼可能也就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這個大家都知道。
這也是蘇家所有人,都去醫院查了骨髓,就連家裡的幾個保姆也是,包括張媽。
甚至連張媽家裡人,也都去查了。
蘇老去了醫院。
當走進那間病房的時候,看到躺在病床上那可憐兮兮的小女孩的時候,蘇老的心軟了。
“爺爺。”小姑娘的聲音都是軟軟的,輕輕的。
蘇老走了過去,就握住了她的手。
啟啟看著爺爺,嗓子裡像冒了火,很難受很難受,她道:“爺爺,媽媽呢?”
蘇老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道跟她說,你的媽媽現在人在平台縣,在尋找著自己的女兒?
這話說不出來啊。
孩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旦知道,極有可能會加重病情。
隻得說:“媽媽在忙,等忙完了,就可以過來看你了。”
啟啟懂事地點點頭:“我等媽媽。”
聲音太輕,如果不是蘇老就坐在她身邊,都有可能聽不見。
蘇老收攏雙臂,將這孩子緊緊抱在懷裡:“會的,你媽媽會回來的。”
也不知道安慰了多久,啟啟沉沉地睡去。
蘇老這才從病房裡出來。
就遇上了總醫院的院長,院長姓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老得知了跟啟啟匹配的骨髓,找到了。
啟啟的命,保住了。
蘇老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打聽著這個跟啟啟能夠配上骨髓的人,是誰?
也就是捐出骨髓的那個人,是誰?
但是很遺憾,院方對此卻是保密的。
陳院長告訴他,對方過來捐獻骨髓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能透露姓名。
這個消息,對於蘇家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消息
“不能透露嗎?爸,你有查出來是誰嗎?”蘇政委問。
“院方不願意透露,說這是捐獻骨髓之人的唯一要求。
蘇政委沒有再要求,也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蘇老道:“這事,我會處理的。”
蘇政委掛了電話之後,一直都在想這事。
有人願意捐獻骨髓,那是再好不過。
但卻不知道對方是誰,想要感謝,都無從謝起。
但能夠找到匹配的骨髓,啟啟就能夠康愈。
這個消息,無疑是最好的消息。
蘇政委一直以來,都在擔心著女兒,隻恨他無法回去。
戰局比較緊張,戰士們想要請假,那都是極難的,作為支隊政委,又怎麼可能會明知故犯呢?
他需要帶頭作用,絕對不能也無法做這樣的事情。
否則他無法在整個支隊立足。
自古忠孝不兩全。
……
希寶可不知道,自己從送出氣運值之後,蘇家就發生了一係列的變化。
終是與前世不一樣了。
她卻纏著媽媽,想要去上學。
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為什麼她在家屬區一時之間沒找到其他的小朋友。
除了一部分特彆小的,無法自行出去玩的,其他的都在幼兒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