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樣(2 / 2)

恐怖綜藝[快穿] 楚娘子 10089 字 8個月前

但他手裡的刀,已經抵在莊顏的小腹上了。

跟心理變態打交道,絕對是個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為你不會知道你說的哪句話,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就可能觸到他們的禁地。

繞是莊顏也靜了一瞬間,但她跟這種人打交道的經驗非常多,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注視著他的眼睛,冷淡的說道:“比起捅我一刀,你也許應該看看你的身後。”

她頓了頓,

笑了一下,那笑容極其短暫:

“有驚喜哦!”

嘖,

鄭洋身後的“鄭洋”咋了咂嘴唇,雙腿大開地蹲在地上,看著對持的兩人,眼中充滿著看好戲的戲謔。

“操。”

鄭洋罵了一聲,從莊顏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腕,居高臨下的看著另一個自己,聲音森然:“你是什麼鬼東西?”

另一個“鄭洋”沒說話,他手掌一翻,手上竟然也出現了一把跟鄭洋手裡一模一樣的刀。

鄭洋居高臨下的看著另一個鄭洋,或許他真的是一個天生的心理變態,在這這種情況下,他腦海裡所產生的竟然不是害怕和恐懼,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和興奮。

兩個鄭洋對持起來。

莊顏所表現的卻比他們更冷靜,她趁著兩人較勁的功夫,瞬間退出了門外,把門一關,卻並沒有拚命的逃走。

她知道他們不會追出來。

以鄭洋的心理,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顯然比她一個女人更值得他去處理。

莊顏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這種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需要冷靜。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樣的鄭洋,

甚至可能有一個,同樣的她。

莊顏側身,望向空蕩蕩的走廊,幽靜的走廊裡悄無聲息,如果她發現這間房的房門打不開,她會去哪裡?

她太了解自己了。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那麼她,

絕對會,

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另一個她!

被人替代,

是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觸碰的逆鱗。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如果真的有另外一個自己,那麼到底是我替代她?還是她替代我?

我是真的還是她是真的?

如果她是真的,那我又是誰?

她轉身去開另一個房間的門,自己會不會接著進入這個能打開的房間?

結果手剛剛碰上門把手,一股急促的破風聲響起,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莊顏感到自己的脖子上出現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低頭一看,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開門的是個女人,而掐住自己脖子的人,

……不是她。

人在自己身後!

莊顏瞬間抬腿踢向身後,卻踢到了一塊硬邦邦的位置,後麵那個人連動都沒動一下,脖子上的手卻卻更加用力的扣住了她的脖子,並且越來越用力。

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肺部已經開始有種要爆炸的感覺。

不一會兒,大腦就產生了一種漂浮的感覺。

她知道,

這是因為大腦缺氧,而造成的窒息性意識潰散。

在公安局的刑事檔案裡,有不少窒息性缺氧而亡的死者。

莊顏用儘全力的克製住自己腦袋裡的那種眩暈感,她明白要是真的昏倒在這裡,那可能不會有醒來的時候了!

她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手腕,但她的力量比不過身後那股巨大的力量。

開門的女人卻好像被她嚇哭了,她甚至連動都不敢動,隻一個勁的哭求:“求求你姐姐……求求你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莊顏模糊之中,有些無語了,沒看到她已經快被掐死了嗎?

到底是誰殺誰啊?

她隻是來參加生日會的啊!

脖子上的手已經用力到了極致,她甚至聽到自己的骨骼發出了哢嚓聲。

她的臉已經因為急劇的充血脹得通紅,卻還在咬牙堅持。

她不想死。

那就,讓彆人去死吧……

手艱難的伸到了褲兜裡,褲兜裡的刀瞬間抽出,雪白的鋒芒一閃而過,瞬間的功夫,她手中的刀已經沒入了皮肉裡。

她根本沒用多少力氣,那鋒利的刀刃卻是沾血就自動入肉。

刀在進入人體後,因為莊顏的手臂已經沒有了力氣,自動鬆開了手。

但那鋒利的刀刃,卻自然的從身體裡滑了出來,身後的人的血噴了她半身。

這足以說明這把刀到底有多麼的鋒利!

脖子上力道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熱血上頭的感覺,讓她腦袋一陣發燙,緊繃的身體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一股壓力倒在她身上。

她想推開身後的人,卻突然感覺到耳朵上有一抹溫熱傳來,後麵那人舔了她的耳朵。

男孩兒的笑嘻嘻的聲音,隨之在她耳邊響起:

“醫生姐姐,你好樣的啊。”

他的聲音有些狎昵。

“鄭洋?!你怎麼會這麼快出來……”

她咬牙抑製住發昏的大腦,她很憤怒,一腳踩上他的腳背,後麵的鄭洋毫無知覺一樣,不躲不閃。

他摸了下她的手腕,“你竟帶著刀了?剛剛闖進那個鄭洋的房間時怎麼不用?”

他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短刀,刀刃極其彎,極其薄,應該是某種供特殊部隊使用的軍刀。

不過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被捅一刀,再抽出去,隻要沒捅上心臟或者肺部,那就非常好縫合。

他肚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一股一股的順著他的大腿留下去,從褲子上印出來。

他卻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樣,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莊顏的側臉看。

“彆跟我說醫德啊,看到你眼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們,都一樣。”

溫熱的,帶著血腥味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

她知道這是第二個鄭洋。

他有著比那個鄭洋,

更加純粹的惡意。

毫無掩飾。

就像鏡子的兩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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