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森林的時候她還害怕來著,可看到莊顏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那些撲過來的怪異的人,她看著屍首犯惡心的同時,又有些刮目相看。
不過當天她是一點東西也沒吃的下去,聞著食物的味道就想吐,難受的她身上毫無力氣,都是被莊顏抱著走的。
等走出這片傀儡陣時,十多天過去,貝莉都已經看習慣了。
她雖然不明白這些是什麼東西,有些還長的非常可怕,手指都是刀子組成的……但她已經不怎麼害怕了。
路過的幾個城鎮,都有王子麾下部隊的士兵鎮守,秩序井然,條條框框安排的妥當。
“好像隻有我們那裡沒人管……”貝莉抿唇,不甘心的說著。
兩個人當然不可能從城鎮過去,現在到處戒備森嚴,尤其是亞度王子的部隊,把攻打下的城鎮管理的非常嚴密,經過的人和兩國的商隊,都要接受身份調查。
不過……沒有過於欺壓當地的子民,已經非常難得了。
要知道,曆史上東西方的戰爭,都會大麵積的產生部隊殘殺百姓的案例。
隻要是戰亂時期,不論哪方的軍隊都是在欺壓民眾,不過一個是明目張膽的搶奪,一個是名正言順的征收。
當然,每個戰士都是在為了擴大領土,或保家衛國而戰,他們都值得尊重。
莊顏看著貝莉,突然問了一句:“你恨他們嗎?”
她所在的國家,人民們恨著的其他國家太多了,即使是和平年代,辱罵聲,也是綿綿不絕。
他們是在替死去的人罵侵略者的後代。
恩,
很偉大。
“恨。”
貝莉紅了眼眶,“這群雜碎,如果……如果可能,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是他們毀了我的家。”
莊顏拍了拍她的腦袋:“但我不覺得他們做錯了……我這麼說,你會覺得我不可理喻嗎?”
貝莉怔了怔,抬頭看著她。
“戰爭雖然殘酷,但是是為了利益存在的,隻要有人類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戰爭,不論是世界和平時期,還是戰爭時期。”
阿斯莫德聽她這麼說,來了性質,說:“戰爭是最純粹,就像美麗的處女,等待各方采摘那顆最私密最美妙的果實。”
莊顏:“……”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
“不,你說的是對的。”
貝莉說話了,“我的父親也說過,戰爭是為了公民服務的,我們也為了物資,攻打過其他國家。”
莊顏點了點頭:“嗯。”
阿斯莫德又說道:“通過你的記憶,我知道你們……是受害者,全世界都對不起你們,彆的國家給為了自己國家流血死亡的戰士建立公墓,都是罪過。”
他的話實在不是什麼好話,甚至帶著點諷刺的味道。
“……沒人對不起我,我不關注政事。”新聞聯播每天播的幾乎一樣,她聽不下去,早八百年她就懶得看了。
大家都是係統內的,誰不知道新聞不報憂的道理?
葉柏風就喜歡聽新聞聯播,聽著不停發生好事的新聞,他能多吃一碗飯。
阿斯莫德緩緩地說:“人類中,我唯一佩服的,就是你們的嘴。”
莊顏抬了抬眉。
阿斯莫德歎氣:“怎麼就能編造出那麼多肮臟的話語。”
惡魔是一個種族,是身份的象征。
她的那個世界,這個詞,似乎還能用來辱罵彆人。
他們惡魔多好啊?
想想那個世界人類的嘴,他就覺得有點前所未有的恐怖。
莊顏:“……”
閒聊了幾句,莊顏還是要做正事的,不過她也不算太急,該繞路的地方繞路,還在中途劫了王子部隊的補給運輸隊。
莊顏還是第一次跟幾十個人戰鬥,雖然都是普通人,但是卻全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她全憑借用精神力攻擊對方的精神來對付他們了,更多的還是她略微熟練一點的魔法。
阿斯莫德說她生於寒冬,雖然是水命,卻太過尖銳,教她的都是高攻的冰係魔法。
這段時間,反複練下來,魔法能量的增長,讓她都很是驚喜,對付觀眾或許還不夠看,但對付普通人那可是手到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