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洋笑了笑,與他碰了杯,他喝酒的姿態與亞度一樣,隻是輕輕沾唇,並不多飲,慵懶而儘顯優雅。
而林停豪邁慣了,喝酒從來都是一飲而儘,一杯酒從來不二口,他慣於喝濃烈的烈酒,喝下去如同一團火在腹中灼燒,不像這淡淡的紅酒,著實沒什麼滋味。
他說不了話,隻淡淡的看了眼鄭洋,示意對方快點結束這次的交談,他們需要快點去分析這次的任務。
鄭洋沒理會他,反而輕輕閉眼,神色少了幾分輕慢,說道:“想到了一個朋友。”
“哦?”
亞度微微抬眉,他一直是優雅端坐著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疏離的微笑,“是什麼人?能讓你想到,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
亞度是個聰明人,更是經受過身為一個國家領導的教育,他的識人能力,可不畏不高,這段時間足夠他摸清楚鄭洋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或許他不是好人,但他是能夠帶給他利益的人。
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
林停眸光沉寂,靜默地看他們,他感覺,就算是他能夠開口說話,也融入不了他們的話題。
或許真的是同一個階層的人,更容易融洽的談在一起,不論是紅酒、藝術品,還是在女人的品味上麵,不同階層的人,總是天差地彆的。
鄭洋熟悉的兵法,作戰方案,即使他曾經是一名軍人,也無法對鄭洋所認知的那些知識說一句。
林停握了握拳頭,手臂肌肉緊緊的崩起來,鄭洋掌握的那些知識,不是他這種接受普通教育的人能夠比的,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大的讓他有些不安。
這比他們三觀不合還要嚴重。
鄭洋唇角微揚,眼中流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說道:“一個不錯的人,總之,比我好多了。”
她確實是個很好的人,希望他們的醫患關係,能夠長久以往的保持下去,那麼生活可能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想想還是有些期待的。
亞度眼角流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舉杯抿了口紅酒,方才道:“是女人嗎?”
“算是吧。”鄭洋含糊著說,他不太想用女人這個稱謂來稱呼莊顏。
唯一一個算得上是朋友的人,跟那些玩偶用同一個稱謂來形容,那會讓他不太舒服。
亞度放下酒杯,眸中閃過疑惑,他不太理解鄭洋口中的“算是吧”是什麼意思,男人女人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怎麼會有“算是吧”這種形容呢?
不過他也看出鄭洋有些急於離開了,良好的修養讓他不多過問對方的私事,再度禮節性的寒暄了幾句,就放他們兩個離開了。
從亞度王子的臨時寢宮離開後,鄭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順著味道找人了。
天知道他這幾天有多無聊,而且本來就夠無聊的了,還有林停這個礙眼的東西在身邊晃悠,若不是看中他槍法如神,他早就拿他的頭骨做成裝飾品了。
林停秉承著能不殺人就不殺人的信條,跟鄭洋能殺人就不放過的信條完全相反。
鄭洋除了剛認識他時,培養的那過命一次感情,然,這麼多天的三觀不合,幾乎都當初的感情消磨殆儘了。
他本來就不是長情的人,更彆說林停一次次的壞他的事,玩女人、殺人這兩個有趣的活動,在林停眼裡幾乎罪大惡極。
哈。
鄭洋瞥了眼沉默的林停,早晚有一天收拾你。
林停察覺到他的目光,淡淡的看過去。
“行了,彆裝啞巴。”
鄭洋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著我,愛乾嘛乾嘛去,我保證不隨便殺人。”
他的保證傻逼才會信。
上次不小心殺了藍隊的扣了自己隊伍的分數,可讓林停得著借口了。
林停看了他幾秒鐘,直接轉身離開了。
打發走了一個,鄭洋越過了幾道士兵鎮守的關卡,極為熟練的走出了這裡。
想到這段時間會有一些觀眾來刺殺王子,他就覺得激動的不行。
太好玩了。
現實世界可沒有這麼好玩的遊戲呢。
感謝主持!
或許,隻有鄭洋這樣“樂觀”的人,才會對主持心懷感激了。
他順著熟悉的味道走進了鬆柏區,鬆柏樹刺鼻的味道,讓嗅覺越來越好的他微微皺起眉。
這個世界格局這麼大,他知道大部分觀眾都是奔著皇宮和教堂去的,暗地裡還曾鄙視過他們,中了主持的算計而不自知,真正的寶物,從來就不是那個所謂的安全區。
而莊顏,能夠以這麼快的速度從那邊脫身,可以說是,他們很有緣分了。
不論事實如何,鄭洋就這麼認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四寶寶的地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