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莫德冷笑:
“錢,有什麼好?”
莊顏聳了聳肩,回答:“沒什麼好,隻是離開它,我就沒法生活了。”
阿斯莫德還是不解:“錢,真的這麼重要?”
莊顏點頭,態度格外的誠實:“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如果真的有看不上錢的人,一定不是他多麼的清高,而是不缺這點錢。”
其實這也跟個體消費程度不同有關,有些人消費很低活的也有滋有味,有些人就一直覺得自己缺錢。
她不太能理解那些愛買奢侈品的女人,若是富二代倒也算了,有那個條件消費,但很多女孩兒為了奢侈品,買名牌衣服、包包,會做一些出賣自己,或者出賣彆人的事情,隻能說虛榮心是個很可怕的東西,雖說每個人都有虛榮心,但有些人的太重了。
“拜金?”
他想到了這個新鮮的詞彙。
“我自己賺的,拜我自己。”
莊顏說完,抬頭看向遠處,眯了眯眼睛,嘴角微抬,笑了笑,“鄭洋快到了。”
速度很快,他當初說想兌換吸血鬼或者僵屍血統,應該已經兌換了吧。
不知道他在上一次的節目中,獲得了多少獎勵點數,如果到了能兌換血統的地步,應該不少。
莊顏挑起一邊的眉,捏緊了手心。
看到鄭洋,總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他吃人時的模樣。
他的標簽早就從頑劣變成了危險。
期待見到他是不存在的。
過了會兒,莊顏向後躺去,雙腿勾住樹乾,頭朝下倒著看向走過來的男孩兒。
那男孩兒臉色白的嚇人,比起上一次見麵瘦了許多,他雙手抱胸,停住了腳步。
鄭洋停下步伐後,抬頭看著她,突然笑了聲,說:“莊顏,下來。”
口氣還是那種理所當然,一點都沒變。
風一吹,莊顏被自己的頭發糊了一臉,她立刻鬆開腿,墜了下去。
落地後她隨手理了理頭發,嘴唇微微緊抿,似乎有些不悅,看來一個好的出場,還是很有難度的。
“醫生姐姐,怎麼我說下來你就下來啦?太給我麵子了吧?”
鄭洋挑了挑眉,笑嘻嘻的說:“我都沒準備好接住你呢。”
他眯著眼。
目光灼灼的盯著莊顏的臉看。
不,我隻是被頭發傷害了。不過莊顏當然不打算說出這個事實,隻是看著鄭洋說:“好久不見,鄭洋。”
“是很久。”
鄭洋控訴道:“上次我邀請你過七夕,你為什麼拒絕我。”
“我跟隊友有事商議。”為什麼他心裡沒點數嗎?
她為什麼要跟一個小孩兒在醫院裡過七夕?
不對,
應該說,
七夕在她眼裡,
從來都不是個需要過的節日。
畢竟,她真的從來沒過過七夕。
鄭洋這下子臉色變了下,又恢複了笑容:“你的隊友,能給我介紹一下嗎?上次你一語帶過,讓我很好奇。”
莊顏笑了下,那笑容極其短暫,令人捕捉不到。
“你放心吧,一個檢察官,一個中學老師,他們肯定跟你合不來。”
莊顏說完,在心裡默默的補充,那可不一定。
畢竟一個是利益至上的牟軒。
另一個是綠了哥哥的男人。
“檢察官和老師嗎?”
鄭洋湊近她,“我家裡經常跟檢察官打交道,怎麼會合不來……”
他頓了頓,笑嘻嘻的說:“至於老師嘛,不過普通人而已,現在的老師不過是個職業稱呼,不值得尊重,在學校裡做出樣子就夠了,比如我,我在學校裡,很乖……”
他說出“很乖”時,刻意的拖長了音調,語氣有幾分狎昵。
“沒有糟糕的集體,你彆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好老師也是有的。”莊顏微微仰頭看著他。
“嗯……有的。”
鄭洋好笑的笑出了聲,想伸手摸她的頭頂,被她避開了,他臉色不變,繼續笑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那件案子,我那群老師可是沒一個敢多說一句真話的,良心在前途麵前,不堪一擊……”
他敏感的察覺到莊顏的神情似乎變了下,立刻改口道:“好啦,都怪我了,以後不會啦。”
他現在對恐怖節目更感興趣,哪裡空機會其他的。
“你會不會跟我無關,我是說過你再犯案我會抓你,但我現在也知道了,我們這些人,已經不歸現實世界的法律所管了,監管我們的法律是主持。”
莊顏覺得信他才有鬼,她看了看鄭洋的笑臉,“所以我可沒權力替主持執法。”
畢竟我罵過他,還不止一次。
不過罵都罵了,一次兩次又有什麼分彆?下次有時間在光臨下。
鄭洋有些沮喪,看著她的側臉,舒了口氣:“醫生姐姐,你能不能彆這麼不解風情?感動一下不好嗎?”
對他母親,他都沒這麼說話過。
怪他?
他從來就沒怪過自己!
他不喜歡世界和平,弱了被欺負不是很正常嗎?
“很抱歉我沒感動到。”
莊顏憐憫的看著他:“改天約一下,做個心理治療吧,你對感動的定義太清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