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兩個月時間的奔波,一場突如其來的節目測試,讓活著回來的人都身心俱疲。
他們不知道主持取得了怎樣的成果,但也領悟一次主持的冷血。
不,
不能說是冷血。
那是一種毫不將生命放在眼裡,隻手遮天、目空一切的態度。
相當的理所當然。
主持是否無懈可擊,也許隻有一路活著走下來,才可能知道答案。
主持似乎正在把那一條路,明明白白的鋪在他們麵前,前麵是陷阱還是柳暗花明,得等著有資格一腳踏進去才能知道。
室內煙霧升騰,充斥嗆鼻的煙味。
杭昊手抖了抖,把煙灰抖落在地,複而又含進嘴裡,吞雲吐霧。
他接到通知後,立刻選擇回歸現實世界,作為一個幾乎等於打了一次醬油的人,出乎意料的他的情緒,竟然比其餘兩人更加的不好。
而且此刻門外的求愛聲不停的叨逼叨,吵的他簡直想反手打過去讓世界從此安靜,不用再聽樓下那對兒小情侶膩膩歪歪的逼逼聲。
他吐出口煙霧,抱怨道:“莊顏,你這兒隔音不好啊,晚上能睡得著嗎?”
莊顏看了他一眼,起身去了臥室,回來時給他帶了一對還裝在包裝的裡的入耳式耳塞,擱在桌子上任他臨幸。
杭昊差點被煙嗆著。
“…………咳咳!你這是乾什麼我就是隨口說說,話說你怎麼準備的這麼齊全,看來經曆不少啊。”
莊顏冷瞄了他一眼。
牟軒大概是最安靜的那個人了,他一直就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目光定在一個地方,誰也不知道在他想什麼。
他整個人本來給彆人的感覺就是死板規矩,這下子簡直是給人一種呆頭木頭的感覺了,但他毫不在意,或者說是壓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有在乎外在環境的任何因素。
其中包括杭昊叫了他是多少他都沒有回應,要不是他眼睛還在眨,杭昊都差點以為他也被狗日的主持安排成心肌梗塞死了呢。
杭昊抱頭一下子趴在桌子上:“你們能不能多說點話啊,快兩個月時間,累死我了,這麼多天我都沒睡過床——”
回到現實世界也徹底的放鬆了下來,不用那麼緊繃著神經了,杭昊理所當然的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的艱苦經曆。
他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孩子,自從被主持看上拉進後宮之後,就經常過不了好日子,睡地板睡樓頂睡土炕露天而睡那都是小事情,他甚至還有機會睡了一次災區,如果不是知道有回來現實世界的希望,他早就撐不下那麼艱苦的生活了。
“男人睡什麼床啊。”
牟軒似乎是嫌棄他太吵了,終於回過神來狠狠的揉了揉太陽穴,那力道讓杭昊覺得他不是想揉眉心而是想用力按爆他的腦袋。
然而最後牟軒隻說了這麼一句就又把目光放回了剛才盯住的地方,杭昊看他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鬆了口氣。
順便在內心吐槽了一下牟軒,有本事自己彆睡床,睡地板啊。
床除了高一點軟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好的。
想念了將近兩個大床的杭昊,突然就這麼想了。
莊顏看了看他們,又去倒了杯熱水,把客廳的空調和電視打開,屋裡終於多了點人間煙火味。
杭昊看著氣氛實在沉悶,順便把姚糖的事說了說,原本他以為需要多解釋解釋,分析一下利弊什麼,結果看到了莊顏壓根不以為然的表情。
“隨便啊,這有什麼?多一個人而已。”莊顏看起來好像是不太理解他為什麼這麼鄭重的把這個事提出來。
杭昊:“……………”
他還能說什麼活躍氣氛的話?
各自回家吃飯去好嗎?
柏油路車來車往,汽笛聲響個不停,明明白白宣告著他們確實回到了這個喧囂吵鬨的都市。
杭昊其實就是下來溜達溜達的,原本他還覺得回到現實世界應該多多努力迎接下一次節目,然而這一次時間比他原來參加的節目都長的一次節目,讓他突然覺得休息一下也是不錯的,他覺得這次他可能會去打個遊戲泡個吧之類的,然後早點回北京去得了,這邊人生地不熟的。
離家兩個月他都想家了。
明明看上去還是那身較為正式的打扮,他麵容卻有些疲憊,一下樓他就看到那對擾民的小情侶,忍了又忍才沒上去找茬。
他正打算轉身去找找小區的超市,突然被人叫住了。
“這位先生,麻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