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顏不想背這個鍋,一直以來隻有她讓彆人背鍋的份,還從來沒替彆人的錯誤承擔過罪名。
這種把彆人的錯誤放在自己身上,被冤枉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感覺到有氣無處發,因為點破了真相都沒人會相信。
等葉柏風清醒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把這筆賬給算了!
葉母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表情。
她在規規矩矩的吃飯,細嚼慢咽,神色如常。
她表現的,似乎沒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但這,反而讓她心中越發的生疑。
葉母也是個擅長左右逢源的人物,即使心中生疑,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小顏啊,我們邊吃邊說,那個於嬌是什麼開頭?我兒子這段時間到底跟她發生了什麼?”
“……”
莊顏持勺的手微頓,咽下嘴裡的粥:“於嬌隻是個普通人,我調查過她,沒有很特彆的地方,不過,她在跟葉隊交往之前,剛跟前任男朋友分手不久。”
葉母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她要的,可不是這種已經擺在她桌子上的消息。
如果莊顏再用這種擺明的消息糊弄她,她就越覺得這事,莊顏一定是插了一手。
柏風身邊兒就這麼一個在國外學過催眠的人,而且催眠的能力,還不低。
她不懷疑她的話,
也實在說不過去呢。
她神色一凝,嗬嗬笑道:“這些呢,那來跟我報告的小夥子都說了,你跟柏風走的那麼近,至少,應該知道的比他多得多吧?你可彆替那臭小子瞞著我啊,談戀愛找什麼人不行,非得找連個正經文憑、正經工作都沒有的女人,這種女孩子娶回家裡,那鬨的笑話就太大了,為了他好,你更應該告訴我,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如果你對我兒子,還有點情義的話。”
她已經把話說得很開了。
如果你對他還有哪怕一丁點兒情意,你就放他一馬,再說出你的目的,我會滿足你的。
“我也就知道他們平時相處的一些事兒,多的都是他們的私事,我一個女性朋友也不好太過打擾。”莊顏冷靜的舀了一勺粥,臉色微冷,但葉母看不見,她的牙咬的很緊,臉色其實是僵硬。
葉母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一絲不悅,“那你說,我是不是要把那個叫於嬌的小姑娘請過來問問呢?不過這樣,柏風肯定會生我氣的,他爸爸正在晉升的重要關頭我這兒可不能給他拖後腿,不如小顏幫個忙,把那姑娘叫出來?”
莊顏瞬間捏緊勺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果然,在葉母這種大半輩子都活在政治裡的人,她的那點心計根本不夠看。
即使,她不說目的,不說事實,葉母也能從側麵找到突破口?
讓她叫於嬌來?
她先前隻想著怎麼辯解,沒有想到葉母竟會想到直接把於嬌叫過來,而且是……以她的名義。
如果是葉母叫於嬌的話,那女人不會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是絕對會想辦法避開的。
但如果是她……
出於恐懼的話,於嬌恐怕是不會拒絕。
真是麻煩。
這話肯定是談不下去了。
那又該怎麼辦?
莊顏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咽了下去。
沒關係,最差的情況就是,這邊的人際關係全部放棄,她暫時去北京住一段時間。
反正,因為恐怖綜藝的緣故,現實世界的這些人際交往,也沒必要再費心思維持了。
這意外之禍,正好也是讓她狠得下心來,徹底放棄的一個鍥機。
她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就往外走,一聲招呼都沒打,葉母沒想到她會這麼無理,頓時愣住了幾秒,然後厲聲嗬斥:“給我站住!”
莊顏充耳未聞,走到門邊,手搭在門把上,微微回頭,“不管你相不相信,此事與我無關,但我會幫他的,不過,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目前我毫無辦法,等我找到方法就會回來,暫時再見。”
葉母聞言隻是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這事跟你有關,進了這門,你以為你是走的掉嗎?”
“門外,有人用槍指著我,對嗎?”莊顏略微歎了口氣,她似乎有些失望,眼波中明亮的神色驟然暗淡了幾分。
相處了幾年的時間,她又怎麼會對葉母沒有絲毫的感情呢,平時葉母經常請客,她見這個伯母的麵,可比見自己母親的麵多得多。
不過,這些微弱的感情,在利益的麵前微不足道。
不論是對她,還是對葉母來說。
葉母佩服她的判斷力,坦誠的說:“我接你過來,早就做足了準備,不問出點東西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那是她兒子啊,葉家的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