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皇後與欒安國對視一眼,神情中是不約而同的笑意。
皇帝登基不到兩年,新入宮的貴女們還未來得及誕育皇子,唯一有孕生下來的卻是一位公主,自然無從爭起,正摩拳擦掌想方設法生兒子呢,不成想儲位之爭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落下了帷幕。
對於立儲之事,朝臣們大多持積極態度。
新生的王朝有了儲君,帝位後繼有人,朝臣們有了新的效忠對象,也避免了其餘皇子長成之後的派係林立和黨爭內耗,從國家角度來看,這的確是一件好事。
對於百姓來說……
拉□□倒吧,普通小老百姓誰關心這個。
填飽肚子才是真的,彆的都是假的。
皇帝負荊請罪一事鬨的太大,終究沒能瞞下去,很快便在坊間瘋傳,還有說書先生把這事寫成了話本,百姓們都聽得津津有味,散場之後還七嘴八舌的議論。
“原來皇帝過日子也跟小老百姓似的,兩口子也會吵架!”
“不過皇帝之前那事辦的是真不漂亮,咋能聽小老婆攛掇,把跟著自己吃了那麼多年苦的正經媳婦往外攆呢!”
“好在是知錯能改,這不是又把皇後給接回去了嗎!”
“虧得是接回去了,不然皇後的幾個孩子沒了娘,多可憐!”
“還是小老婆可恨,煽風點火,這個狐媚子!”
這時候對於言論的控製不算太嚴,但平頭百姓心裡對皇權終究是敬畏的,不敢怎麼編排皇帝,狐媚子秦貴妃就成了集中炮火點,街頭巷尾間成了家喻戶曉的反派人物,還有人把這事編成了戲劇搬上了舞台。
畢竟事涉皇家,京兆尹不敢擅作主張,上疏皇帝,詢問該當如何處置才好。
欒安國既做了皇太子,高祖便讓他每日上朝理政,六部奏疏也交由他先過目,寫了批文夾在奏疏之中,他再酌情修改。
京兆尹這封奏疏遞上去,也是先到了年輕的皇太子手中,欒安國端坐案前,凝神思索片刻,提筆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
等高祖翻開這本奏疏,瞄一眼皇太子寫的批文,便悠悠笑了起來。
欒安國被他笑的自我懷疑,正襟危坐道“可是兒子批複之中有何不妥?”
“並無,”高祖以手支頤,閒適道“我隻是想著哪天該帶你阿娘出宮湊個熱鬨,也瞧瞧宮外這出戲是怎麼演的才好。”
欒安國想象一下台上演的熱鬨,台下就坐著正主,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朝政都被處置乾淨,施政綱領也送到了禦案,左不過是輕徭薄賦、與民生息,高祖提筆修改了幾處不妥當的,便令人發往六部,自己則活動一下筋骨,往常淑妃宮裡去看她。
係統遲疑著問“您是想借她來安撫舊勳貴勢力嗎?”
“不。”高祖說“因為朕覺得後宮裡的女人們,現在就數她長得最好看。”
“……”係統“????”
它不解道“你不是挺不喜歡她那驕橫脾氣的嗎?”
高祖“這也不耽誤我跟她睡覺啊。”
“……”係統“????”
它又一次開始懷疑人生“真不是為了安撫舊勳貴勢力嗎?就像那些電視劇裡邊說的那樣,娘家人立了功,又或者是很有權勢,皇帝就要寵愛他們家的女兒以示恩寵……”
“宮內宮外嚴禁私通消息,宮妃可能到死都見不了娘家人幾麵,他們怎麼知道朕寵幸誰不寵幸誰?你當這是後世現代,朕每天打卡更新狀態?”
高祖無語道“真為了展示恩寵,朕直接臨幸她哥哥多好,白天在朝堂上討論政務,晚上寢宮裡辦完事還能繼續談工作,前朝末代太子、本朝開國之君,也算是聯姻了,謔,一石三鳥啊!”
作者有話要說某些把皇帝整的跟個廉價鴨子似的,走以吊治國方針,也是挺迷的。
順治的元後是孝莊太後的親侄女,蒙古在清朝初期也算是比較強的一方勢力吧?可順治不喜歡,就是寵愛董鄂妃,最後還把元後廢掉了。
光緒皇帝娶的皇後是慈禧的親侄女,但光緒不喜歡,那就不往皇後宮裡去,就是寵珍妃和其餘人,珍妃死了也照舊不理會皇後,就這也沒見慈禧怎麼著他啊,最後被毒死也不是因為這個攤手
看見沒有,傀儡皇帝都敢這麼乾,掌控朝政英明神武的皇帝男主不敢?ex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