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1 / 2)

李世民見李綱麵有戚色,神情委頓,還當是遇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沒成想耐著性子聽他說完,得到的卻是這結果。

開局一千一百多萬戶,手握大半江山,爹跟哥都被抓了,就剩下自己這一個合理合法的正統繼位人選——我的媽還有比這更好的牌嗎?!

李世民差點笑出聲,再見李綱叩首於地,額頭鮮血淋淋,心中大為感佩,忙近前一步,雙手將他攙起:“這是曆代先祖披荊斬棘創下的基業,後輩豈敢失落寸土?必然得收複故土,北定中原!李卿快快請起!”

李綱卻不肯起,抬起頭來,額間鮮血順著麵頰流下,悲聲道:“來日殿下登基,還會記得今日發下的宏願嗎?!”

李世民正色道:“我永誌不忘,還請將軍證之!”

李綱不顧一切搶了迎接新君的差事,自南京應天府飛馬趕來,並非有意攀附新君,而是因他力主北伐,又唯恐這位新君繼承了雪鄉二聖的優良血統、被金人嚇破了膽子,不敢出軍,故而來此之前甚至做好了以死諫之的準備,現下聽康王殿下如此慷慨激昂,當下涕淚橫流,再拜道:“蒼生之幸,社稷之幸啊!”

事態緊急,二人並不拖延多說,當即翻身上馬,往城中去尋康王家小,收拾行李動身往應天府去。

空間裡,朱元璋聽完他們說話,終於回過味兒來了:“康王,金人,雪鄉二聖考察團,李綱,中興四將……這不是完顏構嗎?”

高祖跟嬴政聽得麵露疑惑,齊齊道:“嗯?”

角落裡鼻青臉腫的劉徹也往前湊了湊:“什麼狗?”

“辱狗了,彘兒——是完顏構。”

朱元璋白了他一眼,吟詩道:“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這是一代明臣嶽飛的傳世之作啊。”

他神情之中透露出深深讚許,隱約帶了些許悲色:“靖康二年,金國南下攻破大慫首都東京,擄走欽、徽二帝及皇族、宮嬪、勳貴三千餘人,北慫滅亡,其遭辱之甚,世所罕見,欽徽二帝乃至於完顏構的騷操作,也硬生生刷新了昏君底線……”

朱元璋歎一口氣,將靖康之役的始末講了,末了,語氣難掩不屑:“欽徽二帝再加上一個完顏構,嘖嘖,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到第二份的神奇組合,真不愧是高粱河車神的後代。”

作為強漢時代的皇帝,劉徹壓根沒法想象後世居然會有這樣丟人現眼的王朝,更難以想象居然會有人類做出這樣的騷操作。

蠻夷……朕即位之初還蹦躂過幾年,再之後那不就是大漢的狗嗎?

嬴政也被刷新了三觀,朕不是針對在座的東胡、丁零、匈奴,而是你們本來不就是垃圾麼?

高祖聽得熱鬨,忍不住問:“皇帝群裡沒見過他們啊——”

朱元璋冷笑:“這幾個垃圾有資格跟咱們待在一起嗎?那不是拉低了咱們的檔次!”

李世民旁聽了一路,這時候終於忍不住問:“所以最後嶽飛其實已經上高地了?”

朱元璋:“對。”

李世民:“然後完顏構十二道金牌把他叫回來,反手點了投降?”

朱元璋:“對。”

李世民:“……”

就踏馬很迷啊!

以後就彆說你行你上了,就算是換個普通人過去,不理朝政吃喝玩樂不也比這強?

劉徹瞠目結舌:“就算是拴條狗在龍椅上也比這玩意強啊!”

“過分了,”嬴政矜持的說:“狗看見外人進屋還是會叫幾聲的。”

劉徹:“……”

艸,根本無法反駁!

朱元璋又說:“這個世界背景跟大慫很像,你八成就穿成了康王完顏構,不過細微之處必然有所不同,具體如何,便得你自己好好把控了。”

李世民:“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朱元璋惱怒道:“你知道什麼叫曆史虛無主義嗎?!不能完全一致的好嗎?!”

“……”李世民:“懂了。”

空間裡唏噓感慨,喟歎不已。

一代名將嶽飛死於莫須有的罪名,李綱有心殺賊,卻接連數次被貶,趙鼎兩度為相,佐國元勳,最終絕食而死,還有李光、胡荃……

李清照有“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陸遊臨死前尚且說“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宗澤臨死之前不曾提及家事,唯有三聲“渡河”,豈不令人為之淚下!

天下從來不缺拋頭顱灑熱血的仁人誌士,更不是這方年月沒有血性兒女,隻是困囿於朝廷所限,君主無能,如何能不叫人心生憤恨,捶胸頓足?

皇帝們聚在一起感歎不已,恰在此時,卻見空間上方飄下來一方白絹,高祖眼疾手快抓過來看了眼,眉頭立時便皺了起來。

李世民出來的比前幾個皇帝早,又知道那白絹寫得便是這方世界的腦殘梗概,當即便道:“寫得什麼?彆搶了,誰念給我聽聽?!”

朱元璋嫌棄的皺著眉頭,給他念了一遍: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國破之後,所謂的皇族貴女,也不過是飄零落葉,無處棲身。

家國傾覆,永寧在這世間艱難生存,卻有一雙溫暖而堅實的手掌向她伸來,將她拉住泥潭,走向光明。

她笑,柔聲喚他:“宗鎮哥哥。”

她時時不忘這個人給了她希望,可最後卻也是他給了自己絕望,當她和他的青梅同日遇險,他選擇了青梅,待到成婚那日,又因為青梅棄她而去,獨留她一人錯愕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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