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應辰:“……”
蔣應辰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躁又怒,麵紅耳赤道:“你這係統都是怎麼說話的?我能被上天選中穿越過來,就說明我肯定是萬裡無一的天才,否則天底下人那麼多,憑什麼就我穿越了?你隻是個輔助係統而已,有什麼好牛的?!”
劉徹嗬嗬冷笑:“有種你彆找我幫忙啊!”
蔣應辰氣得肺都炸了,想都彆想就怒道:“鬼才稀罕你幫忙,彆給老子拖後腿就謝天謝地了!”
劉徹豁然開朗:“對啊,你不說我都沒想到,我還可以給你拖後腿呢!”
“……”蔣應辰:“?????”
蔣應辰一張臉漲得通紅,心口也跟堵了一團棉花似的,半天沒說出話來,就怕張嘴就吐出來一口血。
蔣薇兒見哥哥醒來之後臉色變幻不定,心下又是擔心,又是憂慮:“哥哥還是覺得不舒服嗎?不行,還得再差人去請大夫來看看。”說完,便吩咐仆從趕緊去辦。
蔣家從前畢竟是闊綽過的,這時候仍舊有些家底,仆從、田產、商鋪一應俱全,老話說破船也有三千釘,更彆說原身的祖父曾經做過國公,地位顯赫。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到底是時移世易,世道不同了。
蔣應辰癱在床上用手撫著心口,慢慢給自己順氣,回想起原身小時候在國公府裡見到的場景,那才真叫是鐘鳴鼎食之家,滿院富貴之氣,門庭若市,仆婢如雲,兩下裡一比,現在的蔣家活脫兒就是個鄉下土財主,錢跟關係都有那麼一點,比從前卻差遠了。
原身今年十八歲,也到了該說親的時候,隻是他這個人性子軸,還惦記著從前先帝許諾蔣家長孫尚主,故而沒有娶妻,連個妾侍都沒置辦,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至於他的妹妹蔣薇兒就更可憐了,原本是國公府內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嫡出小姐,十三四歲的年紀,按理說高門大戶提親的人得踏破門檻兒,這時候卻因為蔣家敗落,登門來問的淨是些小家小戶。
原主已經在那場突如其來的風寒中喪命,蔣應辰全然繼承了他的記憶,回想起這些年二人的兄妹情深,以及蔣薇兒這段時間以來對哥哥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暗暗堅定了神色。
我的妹妹,一定要全天下最優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
大夫來的很快,緊趕慢趕過來,腦門上尚且有殘留的汗意,搭手探了一探,眉頭旋即鬆開:“公子脈象平穩,又已經發了汗,此後好生將養幾日,便不會有大礙。”
蔣薇兒聞訊大喜,濕著眼眶,說明日要往廟裡去還願。
蔣應辰卻不以為然,哪個穿越後的男主會因為一場風寒喪命?
他才不會杞人憂天!
大夫被蔣家的家仆領著下去開藥,蔣薇兒親自去盯著,蔣應辰躺在床上,躊躇滿誌的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先把肥皂、玻璃弄出來,還是先搞冶鐵和造鹽?
還是說寫寫詩,當當文抄公,用才華折服當代?
對了,這時候有科舉吧,要不就去考個狀元當當?!
蔣應辰決定一樣樣的來,吩咐取了府裡的賬本來,翻開看了一眼,腦袋就開始疼了。
這時代既沒有阿拉伯數字,又沒有現代的記賬方式,他雖然繼承了原身的語言和書寫能力,識得本朝文字,但思維的轉換畢竟需要時間,不可能一蹴而就,看一眼賬本上密密麻麻的本朝字跡,頭瞬間大了一半。
他吩咐管家:“還是念給我聽吧。”
管家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蔣應辰聽明白了。
蔣家正走在坐吃山空的路上,進項遠少於花銷,虧得是祖上留下來的積蓄夠多,不然早就過不下去了。
行吧,蔣應辰心想,到了我一展身手的時候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製作肥皂,畢竟看過不少穿越,製作肥皂斂財是最基礎、最簡單的手段,更彆說這會兒蔣家還有家底,不用像那些苦哈哈的穿越主角一樣自己搜尋原料,辛苦做工。
蔣應辰定了主意,便開始做事先的準備工作,起身下床到了書房,拿起毛筆來寫字,又覺得這玩意兒捏在手裡發軟,不好用力,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到底不如鋼筆和圓珠筆用的順手。
他張嘴想叫仆從去幫自己弄根炭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咽回去了。
他還想著做當時第一才子,閒來無事去考考狀元呢,沒一筆好字怎麼能行?
還是用毛筆寫吧!
蔣應辰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用毛筆在紙上胡亂寫了幾句話,逐漸找到屬於原主的手感之後,才咬著筆頭,一板一眼的開始回想製作肥皂的過程。
好在這並不很難,需要的材料也不麻煩,糾結了兩刻鐘之後,蔣應辰大功告成。
“狗逼係統,還不想幫我?”
他麵帶譏誚,傲然道:“離了你,老子照樣飛黃騰達!”
劉徹用聲音演繹了一部名為《傲慢與偏見》的名著,嗬嗬冷笑:“拉倒吧,就你這樣式的,在現代是垃圾,到了古代照樣是垃圾!現代十幾億的人口你都沒出人頭地,到了古代就能飛黃騰達?雞飛蛋打還差不多!”
蔣應辰聽得心頭冒火:“還不給老子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