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的母親是許氏集團前任董事長唯一的女兒,現任許氏集團董事長。
她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注定要生活在鑽石和珠寶裝飾著的華美城堡裡。
而許小姐本人穿一條純白色的禮服裙,精心裝飾的指甲上都鑲嵌著細碎的鑽石,看起來就像是童話裡美麗而脆弱的公主。
她有著海藻般濃密的長發,溫柔乖順,一看就是被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李笑晴目光隨意的在人群裡掃了一圈,就發現現場百分之八十的未婚男性都下意識的展露出自己最好的一麵。
他們看到的不是許小姐,一個嬌弱的病秧子。
而是一團無主的權力,還有屬於許家的滔天富貴。
娶了她,讓她給自己生一個孩子。
許家就是囊中之物。
舞曲響起。
很快有人朝許小姐走了過去。
也有人向李笑晴伸出了手。
李笑晴下意識扭頭去看許小姐。
她有些局促的樣子,很不好意思的在搖頭,很害羞,好像是沒怎麼經曆過這種場麵。
但還是有人堅持不懈的上去試探。
萬一她不是對跳舞不感興趣,隻是對前一個人不感興趣呢?
我這麼優秀的男人……
許小姐臉色有些蒼白,肩頭躲閃,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李笑晴婉拒了伸過來的手,朝許小姐的方向走了過去。
“跟我走吧。”
她說:“我們一起去天台上吹吹風。”
許小姐短暫的楞了一下,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動物見到了依靠一樣,緊緊拉住了她的手。
……
武昭之前想要促成李星卓和許小姐的婚約,不僅僅是因為許小姐條件出色,也是因為兩家接下來可能要持續數年的合作。
李星卓不願配合,李笑晴很樂意的接替他,成為許小姐最好的朋友。
許小姐她好乖,像美麗的公主,又像是可愛的娃娃。
李笑晴喜歡讓她坐在衣帽間的鏡子前,用珠寶和華服來妝扮她,就像是小女孩小時候最喜歡的遊戲一樣。
大概是身體不好、也很少跟人交際的緣故,許小姐不太喜歡說話,平日裡的消遣也就是彈彈琴,或者在天氣好的時候畫一幅油畫,又或者是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專注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李笑晴覺得許小姐大概是太孤獨了。
許小姐的父親常年臥病靜養,幾乎從來不出現在人前。
許小姐的母親是個標準的女強人,將家族企業打理的蒸蒸日上,但因為公務繁忙,也很少出現在世人眼前。
作為許家偌大家產的唯一繼承人,許小姐身邊注定充斥著希望攀著她的裙角向上爬的男人,所以回國之後,她幾乎從不參與社交。
許家精致而典雅的老宅,隻有許小姐一個主人。
現在又多了李笑晴這個時常往來的客人。
許家的管家很歡迎她,經常說一些霸總文裡邊總管會說的話:“自從李小姐來了之後,我們小姐笑的時候都格外多了呢。”
……
有時候李笑晴也會帶著筆記本在許家辦公,許小姐坐在窗邊為她畫像,覺得有點累了,就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因為不涉及機密,李笑晴並不避諱她,甚至於還有心提醒,教授她一些商場上的東西。
許小姐的媽媽是有名的女強人,沒人敢打許家的主意,但人總是會老的,到時候,病弱又嬌怯的許小姐該怎麼辦呢?
盛夏的天氣說變就變,一聲雷鳴,驟雨落了下來,美國那邊卻有電話打過來。
許小姐去了書房,李笑晴一個人在複古的建築裡閒逛,驟雨伴著狂風,將房間裡的老式窗戶吹的啪啪作響。
李笑晴走進去將木質窗戶關上。
房間裡擺著一個中年女人的黑框照片,眉宇間隱約帶著幾分病弱,相貌與許小姐有六七分相似。
是許小姐的母親。
傳聞中全世界出差的許家掌舵人,正隔著一層玻璃,溫和而憂傷的凝視著李笑晴。
李笑晴悚然一驚。
“這是我媽媽。”
許小姐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她慢慢走進房間,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手帕,溫柔的擦拭一絲灰塵都沒有沾染的鏡麵。
李笑晴很快平複了心情:“你很像你媽媽,我原本還以為……”
“以為我其實更像我爸爸嗎?”
許小姐了然的笑,然後搖頭:“我媽媽身體不好,我剛出生就帶著病,我其實更像她。”
她神態自若的解釋:“老套的故事而已,出身平凡的男人出於向上爬的欲望,千方百計與病弱的豪門大小姐邂逅相愛,想要踩著她的肩膀謀奪家產。”
“當然,他失敗了。”
李笑晴這才想起來,傳聞中許小姐的父親身體不好,常年在國外靜養。
大概是權力爭奪的反噬。
許小姐戀戀不舍的將母親的照片放下,戴著蕾絲手套的纖細手掌扶在桌上,轉頭看她,莞爾輕笑。
她的臉孔蒼白,嘴唇嫣紅,眼睛很亮。
“我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
作者有話要說:啊,寫不完,明天更最後一章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