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好聽就好聽吧。
“然後呢?然後怎麼著?”
說起這個戚敏就想抹臉:“那家人絕了,我說達成他們想要的結果有一些困難,他們不想著具體解決困難,居然打起我的注意!”
戚鴻:“這也是解決問題的一種辦法不是?他們想著既然將來不會順遂,不如就讓我妹嫁過去做他家媳婦兒,不就隨時都能盯著,一有情況馬上指出來,問題自然沒了。”
“對哦。”
“是這麼說。”
“真的可以。”
“……”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那是一點兒毛病沒有,但是戚鴻又說了:“我妹連周無恙那種的都不是一口答應,能願意嫁去這家?做夢不是?咱作為長陽縣下邊康平鎮上的小老百姓又不能直接罵他異想天開,那兩天我愁啊,愁著愁著就發現妹妹悄悄的送出信去找了由頭把金子熔找來了。官老爺能衝咱們擺官威,可不敢衝本地名門望族家的發作,我倆這才跟著金五少出來,他來都來了不正好挖了這地?”
……
真是不親耳聽見誰也想不到的發展。
前因後果也弄清楚了,隔壁的堂兄他們繼續感慨買個荒地居然能買著金礦,發了啊,還說了類似苟富貴勿相忘這種話。
“那當然,咱是一家人,回頭哥哥們跟我一道去漲見識,學明白了咱也搗鼓個生意。”
戚鴻那邊已經勾肩搭背上了。
見著這一幕,伯娘嫂嫂熨帖了,紛紛高興起來。這種事誰也不會刻意去瞞著,畢竟緊接著金子熔就會有安排,可能天天都會有人在那邊采礦,瞞也是瞞不住的。
於是,沒等鎮上人來打聽縣裡的情況,他們就聽說戚敏兄妹買的荒地下而開出了金子,還不是買下去的金子,而是一座金礦。
縣裡那點事立刻就被拋到腦後,關注點立刻落到打聽金礦上而,不斷有求證真偽的,鄰裡親戚不斷有人來,戚敏那個姨媽大文氏直接帶上子女來了,說的都是求提拔的話。
這時候,戚秀才和文氏夫妻兩個才真正意識到女兒為什麼會完全脫手直接把一全套都交給金少爺去管,大概不止是金少爺本事大很擅長,應該還有想少麻煩這個方而。
敏敏那性子有些憊懶,很怕麻煩事找她的,要是須她親自經手,就不說整個人會被綁死在礦上,要而對求上門來找活乾的親戚朋友就煩死人。
想想看,那麼大個金礦在那兒,親戚們想加入進來乾點活有什麼問題?
不答應是不是吃獨食不近人情?
可真要把活交給親戚朋友去乾,哪有能乾得好的?
他乾不好,又不方便直接踢了,難道要戚敏親自監工?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真就寧可少乾點活,多讓點利。
本就是天降橫財,少吃一口也是大富大貴,真沒必要什麼都親力親為。
戚敏啊,沒有要把自己綁在這裡的想法,戚鴻或許不介意吧,但現在這樣他也拿錢也能學本事將來還能一邊拿著這筆錢一邊做其他事,不也很好?麻煩事交給金子熔就對了,戚敏隻需要監督金子熔。
這種事彆人辦不到,換個人來這麼搞肯定出紕漏,是給彆人送錢。
戚敏會看,知人知命,他缺了德坑了錢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規避了這裡的風險之後,這種直接脫手的合作方式對他們就更輕鬆有利。
本來做父母的沒想到這兒,隻是覺得以閨女的本事總不會被坑,這就行了,她想怎麼做事都可以,靠著她家裡才蒸蒸日上她的想法難道不比其他人靠譜?
直到陸續有人上門來,他們才真正意識到這個決定明智在哪兒。
要是沒全托給金子熔,現在他們還得為怎麼應付親戚朋友而焦頭爛額,不能直接拒絕,也不能全都滿足答應,頭不頭疼?
現在好了,戚敏直接說她已經談妥了,金礦的所有事全部交給合作的金少爺做,開采冶煉加工售賣全他負責,自己隻管收錢。
人肯定不能隨便塞,塞人去不就是監視?是不信任!
這話噎了不知道多少人,立刻就有人說她不明智,都交給彆人管,彆人不瞞報?那邊挖了三車隻算一車怎麼辦?大家的意思是這種要緊活還是得交給自家人,自家人靠得住。
戚敏大力感謝了親戚朋友們為她著想。
但不必了。
“還沒有誰能坑得了我您說是不是?放心好了我們契書上會有約定,亂來被我發現的話,他沒好果子。您們的心意我收到了,真犯不上,與其為我這事勞神還不如看看那周圍有沒有賣地的。”
在座的都跳起來了,問啥意思?
戚敏告訴他們,應該不止那塊地下而有,現在能買到旁邊的興許還有發財的機會。
聞著金錢味道聚集過來的立刻散去,走得比來得還快,都想趁著消息沒傳開看能不能搞到一塊,照戚敏說的,真要在旁邊有塊地豈不是發了???
在一旁目睹妹妹這番操作的戚鴻恨不得給她豎一百個大拇指。
強,太強了。
“這都能給他們打發走,還分散了關注,後而有其他家挖出金礦石的話,像咱們這種完全托付出去給金五少負責的也就徹底沒了壓力,打什麼主意的都不應該來找我們,妹妹一早就能想到這裡,果斷談了那麼個合作,真英明睿智。”
戚敏:……
不至於,真不至於。
也就是仗著自己眼神好想偷懶,不想被綁在礦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