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這種京城貴婦都滿意得很,這捧得人多舒坦?
舒坦了之後,知府夫人讓她看到啥就直接說,隻要說得對,哪怕和她在意的並非同一出,她也認可接受。
那沒事了,戚敏示意她情況不方便叫眾人聽去,再然後姚氏就揮退了所有人,潭上飛仙亭裡隻剩下她和戚敏兩個,其他的——包括周家太太們、周家以及姚氏自己帶出門的仆婢全都退開去,人還在能看見的地方,低聲交談的話她們必然聽不見了
這下,戚敏才走近一點,低聲抖出第一句:“您的不順心,該是出在府上、出在其他女人身上……雖說給您添堵的像是女人,根源卻不在這女人,在家族,在地位。”
知府夫人本來悠閒坐著,一聽這話,當場失態。
“你看出來了?!”這可不是能從彆人那裡打聽出來的事,可以說周家這邊誰也不清楚,都沒渠道不可能知道,戚敏既然能說中就必定是通過命理玄學。
這下她再也不能擺出那副“本夫人閒著沒事隨便聽聽”的姿態,對戚敏尊重了很多,先前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立著,在感覺戚敏有大能耐後,知府夫人招呼她坐過來,坐身邊來。
她敢招呼,戚敏就敢坐下。
戚敏並排坐在姚氏身邊,在她期待的目光中,補充說:“您有個勁敵,她背後的人眼下得勢,您娘家不說失勢,目前看起來要弱些。江大人無論基於什麼,都得抬舉她,您恐怕她那邊越發興盛,使自己這個正房夫人尷尬,甚至搶奪了您愛子愛女在他們父親心中的分量,可是?”
語畢,戚敏感覺自己手被拉住了,知府夫人雙眼亮得出奇,問還看出什麼?這局能不能破?怎樣才能穩固地位?
這可是地方大員家的夫人,對著戚敏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隻差沒說隻要你幫我,將來任何事都不是事。
夫人迫切想要排除心腹大患,她激動起來了,戚敏卻還是老樣子,她垂眸看著被對方拽住的手,緩緩說道:“依我之見,您不需要做任何多餘的事,就一個字:等。”
“等?等什麼?”
“等時間,等金烏墜地玉輪高懸那日,就是您得勢她落敗的時候了。”
“金烏墜地?玉輪高懸?和解啊?有哪一日金烏不墜地?又有那一日玉輪不高懸呢?”知府夫人聽糊塗了,她絞儘腦汁也想不明白。
金烏不就是太陽,玉輪是月亮,太陽落下而月亮升起,這不是日日都會來一遭的?戚敏卻說什麼都不需要做,等到太陽落下月亮升起的那天,一切迎刃而解,之後順心如意。
任憑知府夫人怎麼推敲,都不解其意。
戚敏好似也不打算為她解釋,便道:“大概桂子飄香時,八月份吧。”
雖然知府夫人還是沒鬨明白,她不是不想追根究底,戚敏無論如何都不打算多做解釋了,想想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知道轉機出在今年八月,那就等著!等到八月!
知府夫人本來就頗有忍性,等半年對她而言委實不算什麼。
在這件事徹底明晰之前,她也不打算再問任何,凡事待八月以後再說。
結果還要小半年才出來,戚敏就已經得了知府夫人的禮遇,最初見麵時那麼漫不經心的,等到一對一交流完畢這位夫人拉著戚敏親熱的模樣活像她是自家晚輩似的。
有幸見到這一幕的,心裡都有了些計較。
等到一切都結束,知府夫人也告辭之後,周家幾位太太全部望向戚敏,戚敏正想說這不方便講,才張嘴,太太們先一步擺手了:“彆彆彆,我是想聽可也不敢聽,我可不敢打聽官太太的事,今兒個這出還是爛在肚子裡為好。”
戚敏本就不準備說,想想知道:“今年都踏實些,若非必要不要生事。”
剛才說不要聽的太太們又緊張起來——
“什麼?今年有什麼大事情嗎?”
“有,不便說,左右同你們不直接相關,凡事謹慎些問題不大。”說著她還眨眨眼,表示假如有什麼危及周家的大事也不會從周家人身上看不出來對不對?意思就是正常不應該有牽連的,隻要家裡人都本分著,彆作死。
二太太猛然間靈光一閃,問:“周勤他是不是就栽這裡的?他不謹慎,他草率了給自己惹了麻煩是不是?”
戚敏:……
這也能關聯起來?
戚敏感覺吧,除非拐了十八道彎的間接,那還有一丟丟可能,要是說周勤直接因為這個出事了,他好像不配。
又說回來,他那點事假使戚敏真想知道,認真點能知道的。主要她不想,她一點兒也不在乎周勤那廝會如何,當日要不是有言在先,多看周勤一眼她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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