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皇子手下,以後就是太子用習慣的人,等太子登基之後呢……嘶,不敢想不敢想。萬萬沒想到娘家還能有這麼大的機緣,難怪母親說她懷著哥哥的時候就找人看過,說孩子生下來不得了要超過祖輩……
姚氏美滋滋想著這些,坐在一旁的知府大人一臉失魂模樣,人愣怔了。
量自家這個也不敢在拿這種事情來做文章,那這個明燈居士就太厲害了。江知府心裡一片火熱問她當時還了解到些什麼?有沒有問旁的?
姚氏這下才有點心虛,說沒有,並解釋道:“那會兒還不確定,我想著等辨明了真假再說後麵……”
是氣的!
“您不信就去問問,我五個月前有沒有去過周府有沒有讓周家太太們引薦明燈居士?這還不信那就算了,也不用老爺相信,我自己知道是真的就得了。”
*
戚敏自然不可能回去。
“那她人呢?沒回老家去吧?”
“沒吧。”
雖說康平鎮是熟悉的地方,禹州更加陌生,但在這種時候在大的地方比在偏僻的小地方好。
具體表現為嚷嚷一聲能引來的人多、方便上衙門告狀、能隨時請來強大支援。
本來要是沒見過知府夫人不知道這些,她估摸待一陣兒差不多就和老哥一起回了,因為知道八月要變天,有大動靜,戚敏恐怕回去之後給家裡帶來麻煩。
因為吧,假如說她回去了,人們著急要找她肯定登門,肯定煩她家裡。要是就待在禹州城裡,急需要找她的也會被吸引到禹州城,不會往康平鎮跑。
但實際上,根據她好幾次對鏡分析的結果,問題應該是不怎麼有的。
該怎麼說?
她還特意在知府夫人那邊埋了伏筆,隻要那個應驗了,戚敏就是姚氏的座上賓,正好姚氏還是她貴人,彆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就在這兒待著才最有利。
雖然之前就考慮了這麼多,把壞的情況都想到了,提前做了幾手準備。
基於此,戚敏隻是提前捎信回去,告訴家裡她和哥哥要在外麵等個機緣,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去,讓彆記掛。日子該咋過咋過就是,之後有任何變化還會送信回去。
雖然金礦目前沒能變現,戚敏到府城以後還是搞到些錢,也一並捎回家了。
八月這出不光會改變江知府後院裡的格局,對戚敏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節點,好像從這之後,她慢慢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能說將來一切順遂,總之基調是快速攀升。
這不是結束,之後還有爭鬥,很多爭鬥。
從戚敏預測到它,就知道這是一件將會牽連許多人的大事,會在曆史上狠狠記上一筆,被後世得史學家反複提及,不斷去研究分析的一件事。
這下她就算徹底沒有顧慮,安心等,等大消息來。
就太子太孫雙雙殞命這出,戚敏哪怕知道得不十分精確,也看到七八成,知道會是引起朝野震蕩的大事,京城方向血流要成河,很多人被牽連進去,本就該死的有,無辜可憐的也不少。
同時,穿紅戴綠的人們一夜之間全換上了素服,錦緞賣不動了,胭脂水粉金銀首飾賣不動了,包括豬肉羊肉這些統統賣不動了,人們自發為太子太孫哀悼,忌葷食,還是出門可外出時最差也得是麵無表情的,多數人都很悲戚,有點地位的為了顯示自己確實很難過還發動全家哭啊,還去廟裡捐錢……
反正怎麼說呢?
京城那邊可說人人自危,就哪怕隔著這麼遠,正常來說無論如何也牽連不到的禹州城裡,氣氛一下子也全變了。
青樓舞坊戲班這些都不敢開門,即便他們開門也無人敢去,比起找樂子始終還是小命更要緊。
又不好做就有好做的。
比如米糧這些就不受影響,甚至有些會額外多囤。
目前的情況是所有跟奢侈、享樂、打扮相關的生意都停擺了,要麼不敢開,開出來也不好做。
太子太孫一起死了那不得是國喪的級彆?舉國同悲,誰敢嘻嘻哈哈?衙門馬上就來抓你。
神奇的是,這波金家的首飾不好賣了,可周家這邊受影響居然很小,先說他們家茶葉生意,茶葉這個東西是不忌的,任何時候都不忌,甚至每當有大事發生就有很多人需要日夜斟酌商談應對,為提神也得煮一壺茶。再說周家五房——目前由周鶴延負責的藥膳坊,第一時間去除了藥膳裡麵所有要用到葷的,調整成全素以後,真有不少人去吃啊。
當然是作秀來的,各位老爺為了表示自己真的特彆悲痛,悲痛到日不能食夜不能寢身體都不好了,便紛紛來到藥膳坊。
還有比如賣香燭的。
還有藥房這類。
都想知道這噩耗會影響大概多久,他們又要悲痛多久,這段時間裡打擊程度如何,之後還能否緩過來……
每當朝廷有動蕩,最底層本就沒多少家底的百姓感觸還不深,對地裡刨食的來說今年的氣候也比誰當皇帝來得重要,反正不管誰當皇帝他們都是最底層種地的,皇帝也不會平白無故和種地的過不去。
作秀是其一,也想看看外麵怎麼著,彆家的怎麼個情況,還有最要緊是想問問明燈居士人呢?能約到不?
生意停擺的可太想見到她了。
怕耽誤生意,更怕這事一直不消停卷進去很多人,屆時人人自危。還有那種和官員們往來比較密切交情十分深厚的,還怕稱兄道弟的官老爺摻和進去了……
他們有太多問題,亟待戚敏指點。
想得多的是誰?
是有家底的,是可能受到牽連蒙受各種損失的。
人不吃飯會死,不佩金飾不會。
而且能開這種鋪子的就不會是窮人,關門一段時間問題不大。
戚敏都沒關心這些人,剛聽了親哥的彩虹屁,戚鴻總算徹底理解了妹子今年各種決定的深意,還以為延後開業是為了躲開不跟那些人紮堆,現在看來,不紮堆恐怕都是次要,最主要是看到會出大事,這是一出太太們都得往樸素了打扮,連粉都不敢擦誰還簪金?都不簪金誰還買金飾?
前陣紮堆開門的已經為競爭過於激烈賣不太動急上火了一次,好不容易各自拿出對策,現在才是致命打擊,花了錢盤店、裝潢投入那麼多、備了那麼多貨、雇了那麼多人……錢還沒賺到多少,生意被叫停了,幾時能重新開門不確定。人衙門說了,這本身就不是必須的,反正隻要生活必須那塊兒不受衝擊,金飾鋪關就關了。
一天不開門都是損失。
尤其對那些租彆人鋪麵做生意的更是如此。
……
衙門有理有據,那些被迫暫停營業的鋪子東家心急如焚,在太子太孫一起沒了舉國同悲的背景之下,他們不敢奢求現在還能照常做買賣,這些人怕什麼?怕拖太久。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事一樁接著一樁來,這全城號喪看著比死了親生父母還慘的場麵啥時候能停啊?太著急想從戚敏這裡得個指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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