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貓貓念詩 他是怎麼找到她的?(1 / 2)

貓貓a也是a! 吞魚 9824 字 9個月前

烤魚並不需要什麼手藝,舒棠的櫃子裡還剩半瓶蜂蜜,直接往金槍魚上一刷,烤得兩麵金黃,滋滋冒油,一口下去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前十五分鐘蘇茵還在瑟瑟發抖,和舒棠講自己昨天聽見的動靜,後麵就隻顧著吃了。

舒棠吃完就忘記了今天早上的靈異事件,溜溜達達出去上班了。

但顯然,其他人並沒有舒棠的好心態,開早會前,急診科的眾a齊聚茶水間聊八卦,個個都麵色發白,很是不安。

舒棠一邊給自己的咖啡加糖,一邊豎起耳朵聽。

有a信誓旦旦:“這一定是鬨鬼了!我們療養院可是死過不少人的。”

舒棠評價:賽博唯心主義。

有a激動道:“一定是汙染區的怪物。”

還有a認為,這一切不過是房頂漏水;

至於大門壞了,一定是半夜八級狂風;

有a嚇暈,一定是突發惡疾。

對於這一群a,舒棠評價: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

蘇茵則混在眾a當中描述自己宿舍的怪事,並且信誓旦旦地表示:

大家都會在不久後離奇被汙染or暴斃。

舒棠評價:這是恐怖主義。

最後,大家都齊刷刷看向了舒棠。

畢竟舒棠是和蘇茵一個宿舍的,也算是靈異事件當事人。

舒棠有點猶豫。

她本來應該順大流表示一下自己的驚恐,但是她摸了摸良心,發現自己並不是很怕,而且她吃人嘴短,金槍魚頭七都沒過去,她怎麼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她含糊了過去,端著咖啡溜之大吉。

舒棠本來以為這件事討論一陣也就過去了,畢竟怪事年年有,並不會對生活產生什麼影響。誰知道,今天開早會的時候,周主任卻宣布了一件事:

“我剛剛接到院長那邊的通知,療養院現在進入警戒狀態了。從現在開始大家都不要亂走,不能隨便離開11區,到時候出事了可彆怪我沒提醒啊。”

此話一出,下麵的a立馬交頭接耳了起來,一片嗡嗡之聲。

周主任正色警告道:“對了,大家夜裡早點回去、鎖好門窗,不管外麵有任何動靜,都要保持安靜,不能隨意外出!保險起見,夜裡睡前,大家都最好穿上防護服!”

海角療養院的所有alpha治療師都算是軍醫,聞言雖然麵麵相覷,但是也都快速接受了現實,雖然大部分人的臉都有點白,卻並沒有普通人那麼驚慌。

一群實習生中,資曆比較老的治療師們本應該更加鎮定,此時聽到通知,麵色都突然間變得十分凝重。

療養院裡有個禁區,隻有少數中高層治療師知道。而禁區的存在,一直是籠罩在海角療養院上方一團不散的陰雲,時時刻刻給這裡的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不少人都隱約猜到:禁區出事了。

“鬨鬼”並不可怕,但禁區出事,才是真·鬼故事。

……

散會後,舒棠毫無心理壓力地查房去了。

舒棠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隻西伯利亞的小蝴蝶,扇扇翅膀,引起了怎樣可怕的海嘯。

舒棠:唉,1區不讓進出,探望人魚的計劃又要推遲了。

因為療養院進入緊急狀態這件事,急診科兵荒馬亂了好一天。

一直到下班前,舒棠還聽見同事們議論:

“今天夜裡,他肯定還會來的!”

同事們惴惴不安,討論著夜裡有什麼應對之策。

舒棠豎起耳朵。

舒棠若有所思。

下班後大家紛紛去了保衛科買防護服,有的alpha還要了一些防身的武器,而舒棠,她隨大流買了防護衣後,又繞道去了超市。

於是蘇茵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室友買了一個碗。

入夜後,舒棠在昨天天降橫魚的地方,擺了個碗,又把自己所有的零食堆在了桌子上。

雙手合十。

穿著防護服的蘇茵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懂了她的腦回路。

在遭遇了這麼可怕的事之後——

貓:天降橫魚!天降橫魚!

蘇茵一臉不可思議地躺下了。

*

入夜後,整個宿舍樓門窗緊閉,陷入了一片死寂,就連樓裡麵眾人的呼吸聲都消失了一般。

終於,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在大部分人陷入睡眠的時候,再次響了起來。

此時,仍然有人醒著,可是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了心頭,讓他們保持著安靜,躲在被子裡不敢發出聲音來。

果然,高大的黑影再次出現在了樓梯口。

“他”來了。

人魚這次仍然在舒棠的床邊、看了她好一會兒。

她睡得很香,似乎逃走以後,已經徹底忘記了人魚的存在,這一點讓人魚感覺到了熟悉的焦躁不安。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嘶她,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不能吵醒她。

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後,人魚就遲緩地退後,和昨天那樣縮在了黑暗的角落裡,蜷著魚尾,隻是唯一不同的是:

人魚漆黑的雙眼,突然注意到了舒棠身上的防護罩。

對於人魚的而言,探測船都可以隨意撕碎,這種據說是研究院研究出來的、運用了前沿技術的護甲,在“他”麵前仍然是脆弱得和紙片一樣薄,根本沒有任何防護作用。

——可舒棠發現了那條金槍魚後,卻因為害怕,穿上了這樣一個東西。

明明“他”並沒有傷害她。

人魚憤怒又不解,魚尾僵硬地蜷在了角落裡,漆黑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她。

對於這種凶獸而言,凶殘和殺戮才是它們的天性,好意是稀缺且珍貴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隻會徹底激怒“他”。

人魚憤怒又焦躁地甩了甩魚尾。

整整一夜,都再也沒有靠近過她。

隻是在角落裡,一直用憤怒又冰冷的目光注視著熟睡的舒棠。

終於,天亮了。

人魚這才緩慢地移開了視線,被困在狹小角落的整整一夜,讓人魚起身的動作變得非常遲緩。

在離開之前,“他”的腳步卻突然一頓。

因為昨天“他”放魚的地方,擺了一個碗。

高大的黑影緩緩低下頭,就看見了碗邊墊了一張紙,上麵畫了個箭頭。

貓:魚放這裡↑

人魚僵硬了一會兒,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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