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05(2 / 2)

南澤微微一愣,看他的目光有些驚訝。

南澤這種眼神讓陶心遠興奮,他甚至恨不能衝回陶宅去,把IMO獎杯拿給南澤看。

你快看看我,我超棒的。

陶心遠不由地彎起眼睛,他說:“如果猜對了,我有獎勵嗎?”

他提要求的時候沒有絲毫忸怩,語氣裡帶著些自然而然的小傲慢,就像在和最喜歡的人要抱抱。

“好啊。”南澤笑起來,“你想要什麼?”

“暫時還沒想好,我要存著。”陶心遠說,“月利率按五分算的話,月息就是千分之五十,六百天之內我想不出來,獎勵就要翻倍。”

陶心遠顯然在耍賴,卻說得有理有據,甚至把計算公式都講得明明白白。

南澤失笑,“放高|利|貸可是犯|法的。”

陶心遠才不管,他手指貼著門板慢慢滑過去,最後落在某個位置上,用力按了一下。

道具組不可能做無用功,既然整個小招待所都保持著破舊的原貌,一扇莫名被翻新的房門顯然彆有用意。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為了遮擋住一些東西。

他鬆開手指,露出剛剛被指腹壓住的地方。

那裡有個不起眼的環形凸起,是貓眼的位置。

“你可以先驗貨,再決定值不值。”陶心遠說完屈起手指,在門上叩了七下,然後說,“安全起見,來的時候記得連叩七下門。”

這是《雨夜》裡的一句台詞!

是D和下線交易毒|品時候的接頭暗號,放在電影裡完全不顯眼,可陶心遠卻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甚至連動作都模仿得像極了。

南澤眼眸微閃,卻沒有說話。

陶心遠說:“D住的客棧裡,所有的房門上都沒有貓眼,所以接頭時候才需要暗號。”

陶心遠認真起來的時候,會無形中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可當他抬頭看向南澤,渾身豎起的倒刺便如潮水般褪去,身後仿佛搖晃著一根隱形的尾巴,滿眼滿心都在渴望被南澤表揚。

南澤笑了,朝陶心遠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還有我們剛才上來時候走過的樓梯,很奇怪。”陶心遠說著也學南澤方才的模樣,抬腳踩了踩地麵,“連最重要的客房和大廳都是水泥地,為什麼樓梯要專門用木質結構呢?”

南澤接道:“為了還原《雨夜》的場景。”

“客房的床單過於乾淨平整,按理說道具組才剛撤出去,依老板娘的服務水平,完全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打掃到這種程度,所以這裡壓根就沒有人住過。”陶心遠說,“這四間房是早就留出來了的,不管吳明鐸來不來,我們今晚都注定要留在這裡過夜。”

陶心遠說完又仰起臉問:“值不值?”

陶心遠真是被周圍人慣壞了,恃寵而驕的作風從冒尖到躥高就用了一秒鐘。

南澤不打算助長他這壞毛病,南澤勾起唇角,說:“陶陶,我也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陶心遠眨眨眼睛,好奇極了。

“你果然很喜歡我……”南澤逐漸放輕語氣,低頭靠近他,在唇快要貼上他的額角時終於停下,“……的電影。”

南澤話音一落,剛才還誌得意滿的陶心遠突然就不知所措了。

他睫毛撲閃兩下又不敢再動,總擔心會蹭到南澤近在咫尺的臉。

他極度迷戀這樣的南澤,不溫柔不善良甚至有點壞有點凶,讓他的五臟六腑都在一瞬間得了帕金森症。

鏡頭提示燈每一次閃爍都像是在投放照明彈一般,讓陶心遠的慌亂更加無可遁形。

他真的不太行了。

再多和南澤對視一秒,他怕是就要在鏡頭前嗚嗚哭了。

南澤悠然地站在一旁,看著陶心遠和攝像機大眼瞪小眼。

過了將近三十秒左右的時間,南澤終於沒忍住,隱在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

南澤總算不再袖手旁觀,他適時伸出手,把陶心遠拉到自己身邊,側身幫他擋住了鏡頭。

南澤歎了口氣,留出些時間給陶心遠緩了緩,然後問:“困嗎?”

老公什麼的真不是白叫的,陶心遠瞬間讀懂了南澤的言外之意。

既然節目組費儘心思把電影裡的場景都搬了過來,那就彆浪費大家一番心意。

陶心遠搖頭,他湊近南澤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我記得D是把貨藏在第七級台階下麵了,對不對?”

陶心遠說到“貨”這個字時,下意識地左顧右盼了一下,活像毒|販D忠誠的小跟班。

“對。”南澤順手拔掉房間的鑰匙,帶著陶心遠往門外走,“去看看貨。”

他們蹲在樓梯上,找到《雨夜》裡藏毒的地方。

南澤叩了叩地板,抬頭對陶心遠道:“應該在這裡。”

南澤用鑰匙撬起地板一角,還沒撬兩下,旁邊的接縫處就有了鬆動。

陶心遠也顧不上潔癖不潔癖的,他半跪在樓梯上趴下去,側臉貼著地麵,眯起眼睛從縫隙處往地板下麵看。

陶心遠側過頭看向南澤,小聲又急促地說:“底下真的有東西!”

“嗯知道了。”南澤換了個更方便使力的姿勢,他手肘抵著膝蓋作為支點,用力一撬,就把那一塊地板掀了起來。

陶心遠伏得太低,他一張口就被猛然揚起的灰塵嗆了一下。

“咳……咳咳……”他沒意識到身下是傾斜的樓梯,一邊咳一邊往後躲,腳下一空險些仰了下去。

南澤眼疾手快地攬住他的腰身,等他站穩後,又不著痕跡地鬆開了手。

南澤低聲叮囑:“小心點。”

“哦。”陶心遠尷尬極了,他抬手捂著口鼻,乖乖蹭回到南澤身旁。

他們果然猜中了節目組的意圖,被掀開的地板底下赫然藏著一封信,信封外麵包裹著透明塑料層。

南澤伸手把信取了出來,舉在眼前翻轉著檢查了一遍,發現是塑料層是全密封的,應該是為了防潮。

陶心遠手指間分開一道縫隙,他喘了口氣,甕聲甕氣地說:“要拆嗎?”

“不急。”南澤說著把地板原模原樣地安裝回去,然後他站起身來,“我們回去拆。”

作者有話要說:  某位崩潰的經紀人:我不是讓你這麼照顧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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