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12(2 / 2)

而他們收到的邀請函上也寫得很明確,他們被邀請來參加主人威廉四十三歲的生日宴。

陶心遠說:“這應該就是我們要參加的宴會吧。”

伊代皓白立馬搖起頭來,他雙手圍在陶心遠耳邊,悄聲說:“我原先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後來在古堡外麵的信箱裡發現了另一樣東西。”

陶心遠眨眨眼,問:“什麼?”

伊代皓白有些疑神疑鬼,他左右看看,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張紙也攤平放在了床上。

那是一張舊得有些泛黃的報紙,刊登日期是六十年前的今天。

伊代皓白翻了個身,和陶心遠並肩趴在床上,兩人頭碰著頭研究那份報紙。

報紙第一版是模仿的紐約時報,左拉右扯地講了講小鎮上的物價提升空間,但當把報紙反過來,背麵的內容就令人有些發毛。

抬頭寫著——“驚天命案!一夜之間七人命斷威廉古堡!奢華晚宴無人生還!”

中間刊登著一張色調暗沉的照片,裡麵的場景就是他們中午坐過的飯桌,桌上擺滿了令人食指大動的美味佳肴,但桌邊卻沒有坐人,座椅淩亂,酒杯歪倒,褐紅色的酒液沿著桌布欲將滴落,整個氣氛奢靡又壓抑。

陶心遠快速地掃過報道內容,他無意識地咬著嘴唇,顯然是陷入了思考的狀態。

報紙上說,法醫通過對屍體進行檢查,發現現場七人全部是中毒身亡。

指尖出現銅綠色斑點,麵容並無痛苦表情,這完全符合毒藥“死翹翹”的毒發症狀。

陶心遠看到這裡,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方才還認真得有些嚴肅的圓眼睛,又彎成了可愛的小月牙。

真不知道該說節目組認真,還是該吐槽他們敷衍。明明氣氛已經鋪墊了百分之九十九,正經一點都能拍出一部暴風雪山莊殺人案,可最後卻要用“死翹翹”這種藥名來結束。

有種虎頭蛇尾的悲哀。

“嗯……”伊代皓白故作高深地摸著自己的下巴,他拖長了音調點點頭,說,“我有一個腦洞,我覺得我們是穿越時空回到了六十年前。現在我們需要揪出凶手,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伊代皓白說道最後,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壯烈地比了個向前衝的姿勢,仿佛要英勇就義一般。

陶心遠還在看伊代皓白找到的線索,他左手拿著報紙,右手拿著宴會流程,從報道信息裡反推流程中可能出現的紕漏。

這種把細節抽絲剝繭重新組合的過程,讓他感到無比舒適。他對琢磨邏輯問題很感興趣,但對伊代皓白的提議不感興趣。

“哦。”陶心遠攤攤手,“那你去吧,拯救世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陶陶哥哥,你怎麼能這樣?”伊代皓白皺皺鼻子,“而且你看,我房間裡是曲譜,你房間裡是小提琴,簡直絕配,我覺得我們應該是搭檔,雙劍合璧所向披靡的那種!”

陶心遠說:“不要。”

他拒絕得乾脆利落,伊代皓白站在原地傻眼了,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可是有幸運值加持的哦。”伊代皓白還不肯放棄,“你難道不想贏嗎?”

陶心遠看著他,想了想,說道:“這跟想不想沒關係,我會贏的。”

伊代皓白眼神乞求,雙手合十拜托著陶心遠,“陶陶哥哥,那你就帶著我唄,帶我飛帶我躺贏。”

陶心遠搖搖頭,說:“不行,我有搭檔。”

“啊?”伊代皓白更懵了,完全想不到還有誰能比自己捷足先登。

緊接著房間的窗戶就劈啪響了起來,有人在拿小石子砸窗戶。

陶心遠和伊代皓白走到窗邊,探頭往下一看,南澤坐在小花圃中央的秋千架上。

陶心遠忽然想到了曾經看過的莎翁話劇,難怪朱麗葉會對羅密歐情深不渝。

月光照在南澤身上,這樣的月色,這樣的人,誰能不動心呢?

即使更深露重,夜風寒涼,南澤卻像破曉的光,讓陶心遠心裡沒由來地覺得熨帖,如同六年前一樣。

那時他信念崩塌,原以為自己將一無所有,卻在下一秒遇到了南澤。

有些人隻需要一眼,就能成為你人生的分界線,遇見他的那一天,宛若新生。

隻要有南澤在,他眼前心裡就容不下彆人。像是印隨效應,鴨寶寶出生後的第一眼見到的誰,這一生都會追隨在那個人的身後。

陶心遠突如其來地有些想哭,他眨眨眼,壓下眼眶的酸脹感。

他先斬後奏,輕聲對伊代皓白說:“你看,我搭檔。”

南澤站起來,如穿風而來的劍,直接把殺傷力送到了陶心遠麵前。

南澤衝他招招手,說:“陶陶,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伊代弟弟:我是孤獨的狼!我不需要搭檔!嗚嗚……汪。

封翳:彆讓我寫詩,也彆讓我起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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