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緩過來勁兒,湊過來打哈哈,一邊揉揉伊代皓白的腦袋,一邊接著吳明鐸的手看信,“吳sir,你這樣很容易得罪編劇的。”
吳明鐸轉向鏡頭,笑了一下,完全不在意得不得罪封翳。
氣氛逐漸緩和下來,桌上的菜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因為剛才鬨的那一出,碎了一個酒杯,也沒人再提開一瓶紅酒或者開一瓶香檳的事情。
伊代皓白的反差很大,從最鬨騰的變成了最安靜的,窩在那裡很久不出聲。
尤其在你來我往的多人談話中,有一個從頭到尾不參與的人,就會顯得格格不入。
陶心遠和伊代皓白之間隻隔了一張空椅子的距離。
看到伊代皓白被打擊成這樣,他到底還是有些心軟。
他想,他或許天生就不適合做凶手,在相處過程中他總是習慣把自己擺放在承受者和犧牲者的位置,因此失去了可以放肆的童年和可以發脾氣的青春期。
即使已經把夢魘對南澤全盤托出,決心要在遊戲裡做一個凶手,但真正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落忍。
段程望是自投羅網,喬原是誤殺,吳明鐸沉穩強大,能夠獨當一麵,比起同情心更能激起他的勝負欲。
可伊代皓白不一樣,是這裡年紀最小的弟弟,在節目裡一直擔負著活躍氣氛的開心果。
都說愛哭的孩子有糖吃,伊代皓白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嘴甜、會撒嬌、表達欲強,連陶心遠都常常難以拒絕他的要求。
此時此刻,陶心遠心裡油然而生一種負罪感,他覺得自己像是在欺負小孩子一樣。
伊代皓白哭喪著臉,嘴角下垂,看起來像隻淋了雨的流浪狗,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
但當陶心遠垂下頭不安地咬嘴唇時,伊代皓白突然悄悄地勾了一下嘴角。
從南澤的角度把這兩人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陶心遠當局者迷,南澤卻看得透徹。
比起扮無辜,在座的每一位都比陶心遠純熟,就像伊代皓白,狡黠全部藏在眼底,自信是一層堅不可摧的保護傘,隻是在裝腔作勢地假裝委屈。
目的很明確,騙得就是陶心遠這種自以為酷,其實心軟得一塌糊塗的人。
南澤挑眉,沒有直接開口,想看看陶心遠有沒有長進。
很快,陶心遠的嘴角就抿平了,目光時不時地看向伊代皓白,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來,有些擔憂。
南澤注意到了,同時伊代皓白也注意到了。
伊代皓白一眯眼,突然站起來,他腳步有些踉蹌,隻好緊緊抓住身旁的椅背,這才能勉強站穩。
伊代皓白誰也不理,耷拉著腦袋,朝客廳走去。
路過陶心遠的時候,他說:“陶陶哥哥,原來你們都在騙我,包括你。”
陶心遠不由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無意識地把手按在南澤肩膀上,用了些力,不知道要跟過去還是該待在原地。
南澤歎氣,抬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陶陶。”
陶心遠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才乾了什麼,他用勁不小,指尖都泛白,手指幾乎快掐進南澤的肉裡。
他“唔”地驚呼一聲,立馬鬆開手,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又開始噠噠地咬嘴唇,明顯是慌了,“我,我我……”
陶心遠作祟的手抽走了,南澤的手還搭在自己肩頭。
南澤順勢轉了個身,坐在椅子上麵向陶心遠,往前伸了伸手。
一雙好看的手,指節修長,橢圓形的指甲被修剪的乾淨整齊,指尖顏色很淡,有種玉石的感覺。
陶心遠垂下眼,仿佛能記起來南澤之間那種冰涼的觸感,曾經拂過他的臉、肩、後頸。
這種心慌意亂的時刻,他竟然還能騰出思緒去回憶這些,並且還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南澤看著他的眼睛,好似讀懂了他所有的心理活動。
南澤手心朝上,食指對著他輕輕勾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你需要一個支撐,可以選擇握我的手。”
話一剛落,陶心遠沒有絲毫的猶豫,兩隻手一起伸出去,握住了南澤的手。
南澤手下用力,把他往前微微拉了一下。
陶心遠沒防備,被帶的往前一趴,接著便聽到南澤在他耳邊低聲輕語。
“你是凶手,沒必要去照顧任何人的情緒,‘殺’掉他們就可以了。”南澤說:“不用對伊代感到抱歉,更不用對他手下留情。”
陶心遠聽話地點頭,但眼神還是有些閃爍,顯而易見的猶豫。
南澤了然,並不打算從專業角度給他分析伊代皓白這種高端玩家的偽裝術,隻是笑著歎了口氣。
“還有,”南澤幽幽地說,“你可是說過要帶我贏的,凶手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補二更,最近我的問題,沒能穩定更新,明天恢複,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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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新開的小甜餅,《我的竹馬超難搞》BY漫無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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