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期12(2 / 2)

他探手想摸一摸,卻被一道透明卻結實的薄膜擋住了。

吳明鐸訝異,“怎麼回事兒?”

大家聞言湊過來,除了嘉賓還有兩位follow PD,窗戶邊頓時擠滿了人。

窗戶外並不是平日裡的樣子,沒有微風,也沒有花香,有的隻是深到發黑的泥土,帶著一種潮濕感。

土壤的視覺衝擊力讓人有些窒息。

南澤說:“看來我們果然在地下。”

段程望點頭,“從客廳到烤箱,估計有將近五米,從烤箱又到這裡,再加三米,我們起碼在地下八米的位置了。”

“媽耶,這麼深。”高朗驚歎,“那肯定得先到地麵上去啊。我的房間就在樓梯底下,咱們從這兒出去,沿著樓梯往上走,是不是就能順利逃生了。”

喬原說:“可能。”

伊代皓白不服,說:“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找個密碼就結束了?那節目組這麼大費周章,也太虧本了吧。”

高朗想了想說:“也是哦。”

南澤皺起眉,他轉回身,掀開床鋪翻找,啞著嗓子說:“先找線索吧。”

南澤說完抬手按了下喉嚨,眉頭皺得更緊。

陶心遠沒說話,戳戳自己的喉嚨,苦著臉做了個很難受的表情,然後指指南澤,歪著頭對他眨了下眼睛。

他想南澤應該是嗓子不舒服,他就不想引南澤繼續說話,便用了自創的手語。

陶心遠的意思很好懂,南澤被逗笑了。

南澤手還按在喉嚨上,拇指用了些力,壓下不適感,然後朝陶心遠勾勾手指。

陶心遠湊過去,南澤低下頭,溫熱的呼吸帶著笑噴在他的耳邊。

南澤聲音輕似耳語,完全是氣音,沒有讓聲帶震動。

南澤說:“你裝什麼小啞巴,想說話就說。”

陶心遠學著南澤的樣子,也用氣音說:“我——不——想——說——話——”

“那個……”他又說,指指南澤的嘴唇,“你——也——不——要——說——”

南澤挑眉,點點頭,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們在屋子裡繼續翻找,明仔和阿力不出聲,當自己是沉默的跟拍器,記錄下嘉賓們的一舉一動。

這裡的布局和高朗先前的房間一模一樣,隻是麵積大了一倍,容納九個人,也不會顯得特彆擁擠。

管家房一以貫之的特點就是簡陋,簡陋得都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線索。

他們找來找去,隻在床頭櫃上找到了一本書。

書看起來很破舊,封麵已經殘破不堪,被主人重新包了書皮。

書裡的內容是英文的,喬原和高朗看了一眼就扔給伊代皓白。

伊代皓白欲哭無淚,說道:“我英語也一般啊哥哥,我爸是德國人。”

喬原又把書塞給陶心遠,說:“陶陶可以。”

陶心遠接過來,一目十行地掃過去,大致了解了一下書裡講的故事。

發生在1944年,德軍慘無人道的毒氣實驗室,人性和道德如同隕滅的星星,整個世界陰雲籠罩,暗無天日。

陶心遠說:“這是真實事件改編的,講的是二戰時期奧斯維辛集中營裡發生的故事。”

伊代皓白問:“啊?那有什麼線索沒?”

陶心遠說:“……1944?”

喬原覺得死馬當活馬醫唄,便說:“試試好啦,這就是十來塊錢那種劣質密碼鎖,限製不了次數的。”

密碼鎖果然劣質,齒輪上的漆參差不齊,數字標碼印的十分不清晰。

高朗趴在門邊,艱難地辨認數字,然後把四個齒輪分彆撥到“1”“9”“4”“4”的位置。

他拽了拽,鎖毫無反應。

高朗說:“不對啊。”

喬原急得也趴下去,說:“你是不是沒撥到位啊。”他自己看了一眼,“哎?!還真是1944啊,難道真不是這個密碼?”

在一旁的阿力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下陶心遠,“磕。”

陶心遠轉過頭,看著阿力,“什麼?”

明仔是跟拍組的老大,礙著明仔的威嚴,再加上有鏡頭在,阿力不敢提示得太明顯。

阿力抬手比劃了一個往下砸的姿勢,然後又小聲說:“嗑——”

陶心遠的默契隻在南澤身上有效,阿力上躥下跳地比劃,他愣是沒理解。

吳明鐸離得近,看到之後笑了起來。

吳明鐸走過去,彎下腰,在高朗和喬原屁股上各拍了一巴掌。

“知道這鎖劣質還不想想辦法。”吳明鐸說:“把鎖磕一下,再開。”

這個答案真的讓人哭笑不得,沒譜得像個笑話。

可是在高朗磕了一下之後,密碼鎖確實“哢噠”一聲響。

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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