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未明,依舊在夜裡。
雲崖齋帶隊前行,大批人馬自京城出發,向著西郊趕去。
華夏異能者協會如此勞師動眾,可見這次的敵人並不一般。
不過目的地的景象,看著卻很寒磣。
夜風吹,荒草搖曳。
涼亭依在,亭子上的紅漆卻掉了。
斑斑駁駁,看著很是簡陋。
此處名為新酒亭,卻一點也不新,它早在歲月中褪了了原有的色彩。
再加上這兒遠離市區,長年無人打理,更顯荒涼了。
柳無焉靜坐等待。
他身前石桌上有酒一壺。
身邊,還站著十位老者。
想來這些就是從柱下火山,和柱下石磨越獄出來的人們。
“來了。”
柳無焉朝著雲崖齋笑道。
隨他轉頭,華夏異能者協會的人們都警惕起來。
京寺望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神情複雜,他曾和這些人共事過。
雲崖齋抬手示意眾人靜候,獨自一人走向了那座破舊的涼亭。
“我們最近才見,沒想到這麼快又相見了。都給您上了那麼多枷鎖,您怎麼還是從裡邊跑了出來?您這麼做,很讓人頭疼呢……”
雲崖齋在涼亭椅子上坐下,看著石桌前的柳無焉笑道。
“能進去,自然能出來,這沒什麼好奇怪。”
柳無焉提起酒壺,倒了兩杯,並將其中一杯向前一推。
雲崖齋卻擺了擺手,“我比較喜歡喝茶。”
“雲崖齋,你還是和從前一樣讓人掃興。”
柳無焉也不強求,舉杯自己喝了起來。
“來這之前,我在京城中走了一趟。很多年沒在京城走動了,京城的建設真不錯,真是辛苦你了。”
“您也這麼認為麼?那請您回去如何?我保證會將華夏建設得更美好的。”
柳無焉笑了笑,“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新酒亭等你麼?”
“和當初一樣?”
“對,我們都是為華夏付出過汗水的人,總不能將這些汗水白費。新酒亭在西郊,這距離,足夠了……”
雲崖齋聽懂了柳無焉的話語。
這距離,指的是新酒亭離京城的距離。
足夠遠,京城才能不受他們戰鬥波及。
也就是說,他們倆的戰鬥,不可避免了。
雲崖齋:“真要這樣?”
“也可以不。你站我這邊,會長依舊讓你來做都可以。”
“我也這麼想的,您站我這邊,會長依舊讓您來做,也行。”
“嗬嗬,你知道這不可能,我甚至因此不見天日多年。”
“您也知道這不可能,為了讓華夏更平穩地發展下去,我甚至讓您不見天日多年。”
“雲崖齋,你明明很強,為什麼就是不同意呢?你我聯手,根本沒人能夠反抗,這將會變成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柳會長,這事行不通,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
雲崖齋目光堅定。
看著雲崖齋,柳無焉知道這事無法談妥了。
他放下杯子,舉起酒壺一飲而儘。
之後柳無焉起身,身子漸漸懸浮,向著夜空升去。
飛行並不是柳無焉的異能,隻是他這境界所獲能力。
當異能者體內靈力充盈,多餘靈力就會溢散到周圍環境中,以異能者為中心,形成一個受異能者控製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