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已足夠,左鶴的目的就是將血沙送到雲崖齋身上。
血沙吸引!
血沙通過引力讓雲崖齋體內的血液向外滲出!
如果是一般人,左鶴施展這招,定會被吸成乾屍。
但雲崖齋不一樣,體表僅是微微泛紅。
這細微的紅色,如今已完全退去。
但左鶴的辛苦沒白費,他還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聚集到了一滴。
血沙護送著這滴強者之血回到他身邊,助他完成了共生血咒,這麼多環陷阱,終沒白費!
“我想,如今的情況你已經清楚了吧。雲崖齋我並不想殺了你,你束手就擒吧。”
共生血咒完成,左鶴鬆了一口氣。
與左鶴不同,人們緊張了起來。
會長的生命掌握在叛徒手中,那他們該如何是好?!
雲崖齋長長地呼了口氣,望了京寺一眼。
京寺一怔,目光中閃過一絲悲哀與不忍,他明白了雲崖齋的心思。
一會之長被人抓住把柄威脅,協會就會變得混亂,那麼雲崖齋此刻能做的決斷就很清楚了趁著還有戰力,儘可能除掉場中的威脅。
雲崖齋動了,對著柳無焉就是一掌!
他要先乾掉柳無焉一派,再與左鶴做個了斷!
隨著雲崖齋一掌,烈焰與冰霜直下,天空仿佛塌陷了下來。
雲崖齋之前隻想將柳無焉抓回柱下刀鋸,此刻已容不得他留手了!
柳無焉之前已受了極重的傷,看到那漫天的元素光輝,他感受到了極其濃鬱的死亡氣息。
但下落的冰火卻忽然停滯了。
如漂浮夜空裡的美麗雲霞。
之後,雲散,一道身影自高空墜下……
“彆忽略我啊……”
左鶴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血沙在他胸前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左鶴故意避開了要害,但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已無法行動了。
不過在超治愈作用下,傷口中肉芽正歡快地起舞著……
……
砰!
雲崖齋落到了地上。
但這聲響,卻重重地擊打在了人們的心上。
那感覺就如一直守護著眾生的神明,忽然在自己身前隕落了一般。
很多人都怔住了,半天會不過神。
之後,一些人因為這事生出了微妙的心理變化……
“嗷!”
一聲虎嘯,自隊伍生出!
第八台柱大田身子忽然膨脹,變得魁梧無比。
雪白的毛發自他皮膚生出,一道道黑色斑紋現於其上。
大田的手臂化作獸爪,指甲也變得銳利起來,閃耀著寒光。
大田的異能獸化變身,吞天虎!
大家還不清楚大田為何忽然進入戰鬥形態。
大田已一個暴突衝至了花羽身邊,揮臂就是一爪!
這一刻,花羽身邊的蓮反應最快。
銀芒一閃,化作堅盾!
但大田這一擊生猛且突兀,花語依舊被他給震飛了出去,摔到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雲崖齋失去戰力,對方還沒攻來,沒想到華夏異能者協會這邊,先迎來內戰。
“大田,你在乾什麼?!”
蓮怒喝一聲,之後憶起了之前之事,“莫非你!”
“嗬,不是這樣的。”
麵對眾人怒視,大田擺手,一臉無所謂。
“我與南宮乙他們不一樣,並非叛徒。
不過……來這之前,柳無焉有找過我,他想我闡述了他的觀點。
異能者至上,很不錯。
你們知道,我一直討厭弱者。”
“所以你最終還是選擇了叛變?!”
“沒,我說想打動我,就為我展示這事的可行性。
因為我不認為柳無焉真的能夠打敗會長。
不過如今看來,似乎真的可行……”
大田望著雲崖齋墜落的方向,苦笑了起來。
大田在協會中聽雲崖齋的話語,是因為雲崖齋夠強,如果雲崖齋敗了,就不是他心目中的雲崖齋了。
而且大田不喜歡雲崖齋一直限製他去戰鬥。
如果異能者至上,華夏將迎來革新,到時候會有很多戰鬥吧。
身邊的那些同仁,也會成為對手。
這麼一想,站在柳無焉那邊,才更適合他。
因為大田本質上就個熱衷於的戰鬥狂!
所以雲崖齋一倒下,大田就出來站好了立場。
“大田,看你好戰,不過腦子倒挺使。一出手,就先廢掉了麻煩的醫療單位。”
第七台柱薑太推了推眼鏡,走了出來。
“怎麼,你想和我對戰?”
大田絲毫無懼,甚至躍躍欲試。
“嗬嗬,剛誇你腦子好使,你腦子就秀逗了。
激進派有找你,自然也有聯係我。
你知道的,我的興趣不在戰鬥,也不在當什麼台柱。
所以他們答應我,柳無焉執政後,科研經費大增。
當然,我也是觀望狀態。
不過雲會長被擊敗,我的立場也就明確了。”
薑太走出,站在大田身邊。
“薑太,你這家夥真如機械一般沒感情麼!”
蓮忍無可忍,怒罵起來。
“蓮,你就彆亂吼了!
我沒感情?
你知道雲會長多偏心麼!
明明王嘉嘉更適合我們第七大隊,會長卻把她編入了你們隊伍裡,無論我如何請求,會長也不同意。
會長他根本就不重視科研領域!”
薑太難得憤怒了一次。
不過他推了推眼鏡,又恢複了冷靜。
他那眼鏡就如某種情緒地指控開關一般。
“念在過往交情的份上,我想為大家分析一下目前的情況。
左鶴掌握著一種能讓敵人承受同樣傷害的異能。
左鶴如今喪失行動力。
會長沒死,但也無法戰鬥了。
而且在這種異能的限製下,會長再無翻盤可能。
柳無焉卻不一樣,他與會長交戰了許久,仍有戰鬥的力氣。
看了那場戰鬥,大家應該明白,柳無焉雖無法戰勝會長,但卻貨真價實地是和會長同一等級的強者。
我們無法戰勝他,順從才是最優選擇。
隻是上層交替,無論是對我們,還是對整個華夏,都是最和平的解決的方式……”
薑太又推了推眼鏡,說出了他自認為最理性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