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球抓起那隻耳朵咕隆吞嚼,隨即大讚:“好!”
……
大春心下一緊,現在怎麼搞?跟著他出去救他?境界再高的蛐蛐還是蛐蛐,救不了!何況這就是他選的,一隻耳朵換一張符啊!陽球算不上名將,但確實是狠人,不狠的人怎麼可能得到狠人的賞識呢?
如果陽球是在牢裡,那其他這些……大春立刻看見對麵牢籠一個光環相當耀眼的人,這是?
反正這個牢房又不是密不透風,自己可以出去,留下來認識一下?
於是蛐蛐就從他身上悄然墜下,借著牢房的昏暗輕輕一跳就跳進他的囚籠。
也就在這時,對麵的陽球嘲笑道:“段熲,你看看,一個小子都比你有種!在看看皇甫規,張奐,你也配和此二人並稱涼州三明?”
段熲冷冷道:“像你這種貨色,在涼州活不過一個月……”
大春驚了!這人是段熲!?
東漢的建立是非常拉胯的,是皇帝與豪強集團的集合體。與家國比起來,豪強更在意的是自身的利益。涼州羌民彪悍官逼民反叛亂不斷,就成了東漢的負資產,朝廷甚至一度考慮要放棄涼州。
馬援,也就是馬超的祖上就不同意,特彆能打,率先平定涼州,各種恩威並施的安撫了涼州的基本盤。後任者就是“涼州三明”各個都能打,也穩住基本盤。不同的是,段熲是個狠人,隻管打服,從不嗶嗶。
最能體現他聲威的就是賈詡年輕時被一群馬賊給抓了,賈詡就謊稱自己是段公的侄子,可以送自己去領贖金。馬賊果然就沒殺他,其他同行人全被馬賊殺死。
段公就是段熲!報個名頭就能威震西涼。
這樣的一員名將豈能錯過?對了,段熲是武威人,馬超也是,等黑馬超來了就想辦法劫獄?對,男將嘛隻要本尊!符嘛,我身為蛐蛐帶不了,不考慮不糾結!
……
終於,他倆不罵了,各自頹萎趴倒。大春就跳到段熲牢獄的一角。這個角落打字的話,對麵的陽球看不見。
大春先來個尊稱:“段公!”
仿佛漆黑的牢籠中點亮一盞燈,那是他那淩冽的目光!
大春感覺一股寒意撲麵而來,眼前場景一變,血染黃沙,伏屍遍地!
——係統提示:您進入段熲的玄境“黃沙戰場”!
大春驚了,和馬超一樣,見麵就是玄境?必須滴,不然直接說話不就被其他人聽見了嗎。
但玄境隻能元神進入,我這是蛐蛐肉身——大春豁然發現蛐蛐根本動不了!
然後那身披鐐銬一身邋遢囚衣的段熲依舊還是頹廢姿態躺現再大春麵前,有如一尊臥佛!不愧是古今六十四名將!
“誰?”
麵對名將,大春也不藏著捏著:“永昌大春,名士榜排名20位,這是我的一個蛐蛐化身。”
段熲淡淡道:“你比剛才那個要強的多,他時不時來送吃喝就是想從我這裡拿張符。那你想如何拿符呢?”
我真心不要你的符!我發誓!
大春動不了隻得打字:“我覺得段公在牢裡太屈才了,想救你出去。”
段熲冷哼道:“剛才他罵我依附閹宦,你怎麼看?”
出考題了啊!
大春答道:“東漢皇帝短命啊,小皇帝上來太後就隻能靠娘舅外戚撐住啊,但外戚太後掌權上癮了又不肯放權,皇帝長大了連親媽都信不過了,無依無靠隻能靠宦官嘛,宦官沒了皇帝啥也不是嘛,宦官就是皇帝的化身啊!罵宦官就是指桑罵槐的罵皇帝嘛!段公投靠宦官就是繞著彎的投靠皇帝嘛,投靠皇帝名正言順,何錯之有?難不成投靠那些罵罵咧咧的士人集團?”
段熲哈哈大笑,黃沙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