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袁術進門,一股說不清的威壓抑鬱充斥整個房間,儘管望江的一側一片通暢。
曹衝和周不疑立刻感覺晃蕩不適了。大春也找到了無比的熟悉的感覺,這不就是馬超的抑鬱模式嗎?想想也是,袁術可是嘔血氣死的啊,這抑鬱程度比之馬超肯定過之無不及。
在看袁術的麵容,尖刻瘦削,眼窩臉頰內凹,形成的陰影讓整個人臉說不出的陰暗。
這是標準的失敗者麵容吧?這……這讓玩家跟隨你很沒有信心的好吧?不過有一說一,袁術好像真的是一戰都沒贏過啊!
曹衝周不疑強撐精神行禮:“曹衝見過袁公!”
“荊州周不疑見過袁公!”
袁術笑歎道:“免禮免禮!術曾有言,生子當如孫伯符!現在看來,我是真羨慕孟德啊!”
大春驚了,他一來就提孫策,這是他看穿了曹衝的意圖?
曹衝問道:“袁公——”
袁術擺擺手止住笑道:“術與孟德也算是頗有交情,倉舒不如與我叔侄相稱?”
臥槽!這誰頂得住啊?
曹衝靦腆道:“袁叔好!”
袁術笑的欣慰:“賢侄免禮!李豐剛才跑來說起賢侄出仕一事,叔非常欣慰啊,叔任命你為軍師祭酒,既可直接在帳前為叔出謀劃策,又可以遊走鄉間教化鄉民,如何?”
大春驚住了,這不就是曹操給郭嘉封的官麼?上能以軍師身份麵見主公參與決策,下能以祭酒身份在鄉下到處玩,這自由度太高了啊!
曹衝驚異道:“袁叔如此信任小侄?”
袁術卻感慨道:“兄弟鬩於牆,共禦其侮——這麼簡單的道理,又有幾個兄弟能做到呢?”
大春知道這是《詩經》裡的名句,意思是兄弟即便窩裡鬥但也應該一致對外。這是在映射曹衝與某兄弟不和,所以不得已跑出來?還是在自嘲?
曹衝顯然有所觸動:“我會好好乾的。”
袁術笑道:“不必好乾,玩好就行,那賢侄有什麼遊玩打算?”
曹衝說道:“聽聞巢湖有水妖寶船,曹衝想探查一下。”
袁術沉聲道:“恐怕很難!”
曹衝鄭重道:“如果遇到難處了,還請袁叔相助。”
袁術大笑:“好好好!”
隨即語氣一轉:“不過,合肥扼守巢湖,合肥太守劉馥是個能人,卻不能為我所用……”
曹衝說道:“若是遇到,和他好好談談。”
袁術大喜:“好,我敬賢侄和周先生一杯!”
劉馥啊?是個能人!
當年曹操滅呂布滅袁術後,開始全力與河北袁紹爭鋒。並委任劉馥上任揚州刺史,但隻有一個官印,一個兵都撥不出,而此時的孫策已然在江東坐大。光杆劉馥根本就不可能到任,於是單人匹馬的在近乎空城的合肥開治所,先安撫收編本地的武裝,然後聚攏流民,獎勵耕作,興修水利,修建城池,教化學校,花了八年時間將合肥打造成一個初具氣象的堡壘城市,然後病死在任上。合肥百姓無不感懷。
劉馥病死不久,曹操赤壁之戰敗退,隻留下張遼李典數千人留守合肥。後麵的故事就是合肥成了刷孫權功勳的專用寶地了,滿寵就在這裡刷出一個“九千戶”,差一點就達成“萬戶侯”的成就了。
但是現在這個仙魔世界的格局就有點意思了,壽春和合肥是控製江淮的兩個關鍵閥門,結果袁術和劉馥不是一個勢力,那壽春就被困住了,起不到“坐斷東南”的戰略作用了,甚至位置還沒合肥好!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世界的劉馥還聽曹操的嗎?曹衝過去說事管用嗎?袁術覺得管用,所以才提這事?
也正當大春走神間,大春感覺一股莫名的氣場籠罩全身,袁術看過來了:“這位如何稱呼?”
大春驚住了,在和我說話?
望著他那凹黑眼窩中的鷹隼眼神,大春近乎確定,被他認出來了?他不像是看假甄姬,就是盯著躲在她頭發上的自己?臥槽啊,他英明神武的嘛?!這被拆穿多尷尬,就不能像在洛陽那樣飛來飛去到處搞事了呀,蛐蛐的戰略價值就沒了呀……
大春都禁不住要被逼視的打字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