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的城隍分身還在憋洪水大招時,趕夜路的本尊一行立刻發現異狀,前方群山中火堆延綿,有如烽火台般連成一線。
大春還真驚了:“這是山民日以繼夜的布陣?”
簡雍也驚了:“這麼大的陣仗,恐怕這連山易也不全是造假。”
關銀屏提醒道:“還是要小心,這山火會把一些野獸和毒蟲驅趕下山,沒準我們會遇上。”
小張立刻緊張了:“野獸我才不怕,但這毒蟲就——”
關銀屏淡笑道:“妹妹不慌,看我的。”
說完掏出一把竹笛,刺耳笛聲彌漫夜空。
大春渾身一顫,這不就是巫蠱師的驅蟲技能麼?現在的她還隻是一個少女狀態,不應該會這技能,難道這個關銀屏也和黃月英一樣“覺醒”一些了?
然後的確就在前方遇到不知名的獸類了,但麵對疾行如奔雷的馬群,這些獸類也很識趣的退散。說到底,的盧才是猛獸啊。
再然後果然遇到一些嗡嗡的飛蟲了,與其說是被笛聲驅趕,不如說是被笛聲吸引過來的!
隻見關銀屏袖子一揮,蟲子什麼樣都沒看清,直接被吸入袖中安靜了下來。
大春激動慘了,她確實覺醒了,起碼技能覺醒了!在這五蠻之地,她的能力就是師夷長技以製夷,太需要了啊!
大春立刻對這一趟行程信心十足。
於是一晚無大事奔行到天亮,武陵城要到了。依舊看見各處山頭濃煙繚繞人影湧動。
大春可以想象金旋太守的無奈了,他的歸順應該是大概率事件了。
越接近城池,路上各種蓑衣草帽挑擔進城的夷人越來越多,並且目光有點複雜,畏懼有之,不爽有之。大春突然開始擔心糜芳了,他這是深入五蠻腹地,能把美人帶回來麼?
到了城前,已然聚集數百夷人叫罵圍堵城門,城牆上守軍如臨大敵。
大春聽不懂這些人罵的什麼,也不得心下一緊。
簡雍說道:“好像是沒開城門!”
大春大概也猜出狀況了,山民大規模活動,金旋肯定要關城門戒備防止內應搞破壞,但也乾擾了普通百姓的進城買賣。
簡雍便近前喊話:“牆上何人管事?”
一名將領探頭問道:“我是從事鞏誌,來者何人?”
大春楞了一下,這鞏誌就是演義裡射死金旋,然後投降劉備的那位啊!不過,史實上的金旋結局有點模糊,《三國誌先主傳》寫的是各太守“皆降”,但裴鬆之在這段給了注腳“為備所攻劫死。”
但結局模糊無所謂,至少鞏誌這投降派的存在是極其有利的。
隻聽簡雍喊道:“我等乃是南陽蒯家行商,有大生意要見金太守。”
大春了然,在對方其心未定,以及夷人堵門混亂的場麵下不可能直接報名號。
鞏誌卻擺手喊道:“太守有令,這幾天不準開門!你們自找地方歇腳吧。”
臥槽!
就在這時,有個夷人用不那麼熟練的漢語問道:“幾天不開門?”
鞏誌隻顧擺手:“走走走,都散了!”
這麼一說,城下的百姓立刻炸毛了。
大春立刻意識到即便開門也有難度,不可能隻開一條縫讓自己一行人進去,到時候這群百姓也會推門湧入。
如果這個問題如果處理好了,那收編這些山民才有指望,若是處理不好,沒準直接百傳千,千傳萬,直至驚動那個蠻王沙摩柯直接就暴動造反了啊!但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情況,如何處理啊?
也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幾句什麼,人群齊刷刷望向大春一行人,確切的說,是望著簡雍騎的的盧!
臥槽!
簡雍驚了:“不好,有人煽動要搶寶馬!公子,不如先撤——”
人群裡有壞人!
大春瞬間有了思路,兵法在手根本不虛:“是誰在煽動?”
關銀屏大小張立刻一指人群中幾個戴草帽的誰。
大春看不太清難以置信:“這幾百人都戴帽子,確定是他們幾個?”
小張冷哼道:“確定,就是他們幾個色眯眯不懷好意的盯著我們看!”
臥槽!這就是女將的直覺!
大小張這麼一指,人群突然靜了一下,不由好奇齊刷刷的轉頭望向所指幾人。
他們暴露在群眾中了!
大春激動了:“盯住他們幾個!”
關銀屏沉聲道:“交給我就是!”
說完袖子一抖,悄然放出了放出了那幾隻有如馬蜂的飛蟲。
大春瞬間來勁了:“不會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