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聽說你最近跟顧家二少爺走的很近,這是真的嗎?”秦佩好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和,麵上甚至還帶著關心。不知道的怕還真以為,她是出於好意。
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房間裡的氣氛明顯壓抑了不少。
秦佩好卻像是全然沒有察覺什麼,隻是似有期待看著沈安安,等她焦急解釋或者慌亂之中露馬腳。即便到時她開口幫著圓兩句,老太太也會心生疑竇吧。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沈安安今天異常的平靜。
她隻是低頭轉了下手上的卡地亞,隨後扯扯嘴不知道是在笑什麼。女人對於首飾總是有著天生的喜好,那個手鐲秦佩好並不陌生。想到剛進門時看到的畫麵,秦佩好心裡的刺就紮得越深。
十幾萬的手鐲算不上很貴,秦佩好自己也能買得起。可是讓她覺得不平衡的是,老太太幾乎沒有送過她的兩個孩子什麼,但是對於陸展年以及沈安安從來都是很大方。
秦佩好看沈安安的時候,沈安安也在不動聲色打量她。
就像書裡說的一樣,秦佩好走的是嬌花人設。著裝素雅,身上也沒有什麼太多首飾,說話也是很溫柔,看起來一副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模樣。
即便沒有看過,沈安安也不會被表象所迷惑。彆的不說,光是她頸上那條“樸素”的絲巾,差不多就是很多家庭一年的總收入了。真要是不在乎錢,怎麼可能想法設法嫁入豪門呢?
女人之間的交鋒有時候就是這樣,短短一兩秒中的時間,沈安安已經大概知道秦佩好的路子了。
“哦,那還真是怪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跟顧二少熟哎。”沈安安說話的時候就在笑,完全沒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看著就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就在秦佩好還想再說句什麼的時候,沈安安又反問了句,“其實我也很好奇,到底什麼人在傳這種閒話。秦姨你跟我說說是聽誰說的,我真的超好奇哎。要不約出來見見,我倒是想看看那人當麵還敢不敢嚼舌頭。”
沈安安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然而看向秦佩好的眼神裡卻帶著戲謔。
“安安你看你,我就是隨便問了一句,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陸展年看著秦佩好就煩,冷聲打斷了她後麵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展年,你彆誤會......”
老太太本來還挺開心的,現在是真的心累:“行了吧。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這種沒腦子的話也信。告訴傳話的的,陸家的謠可不是隨便就能造的。下次再有什麼傳到我的耳朵裡,可彆怪我不客氣。”
“媽......”秦佩好不明白為什麼點火會燒到自己身上,忙想著再跟老太太解釋兩句,老太太擺擺手,算是攆人出去。
沈安安看著秦佩好領著孩子出去,心道這個段位還想著挑撥離間,真是可笑。
她沒有解釋的意思,要是沈安安真的乾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憑陸家的實力,肯定早就知道了。包括老太太在內,現在還對她好也是因為原主還沒踩到他們的底線。隻要沈安安不作妖,還真的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
果然,秦佩好走過沒人再提這個話題。
老太太看了一眼陸展年的反應,心裡不免歎口氣——可能是人上了年紀家庭觀就更重一些,她現在最大的心願不過就是家和萬事興。隻希望小輩都爭點氣,彆再讓她操那麼多心了。
折騰了一上午,老太太是真的累了。她跟這對小夫妻聊了沒幾句,便說自己要睡了。
從醫院出來坐到車上,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剛才還是甜甜蜜蜜的小兩口,此時又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謝謝。”陸展年本來想說句你表現的很好,但是又覺得這樣好像是表揚下屬。來這之前他還擔心沈安安拆台,不過現在看來暫時不離婚好像也不是個錯誤決定。
“客氣。”沈安安看了眼窗外,心道這好像不是回彆墅的路,“我們現在去哪裡?”
“晚上有個酒會,你陪我一起過去。”
沈安安略一聳肩,很乾脆的說了句:“可以,但是我沒有準備禮服跟鞋子。”
陸展年言簡意賅:“這些小包負責解決,你去挑自己喜歡的就好。”
兩人之間的對話就像是上下屬在彙報工作,之後就再沒有言語。
被點名的包明知越發覺得哪裡想不明白。要說這次確實是個大型商務宴會,但是並不非要帶女伴一起。
作為公司總裁,陸展年參加的宴會不計其數,大多都是獨身一身過去。這次忽然要帶太太一起,怕是想表明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