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好在一邊聽著,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就陸興懷現在這個賬戶狀況,除了一屁股債還能給留什麼。隻是現在她還盼著陸興懷好起來,這樣後麵的生活才能有保障。
陸心悠這邊她是勸不了了,急的她嘴上起了包。就在她煩躁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陸展年跟沈安安才姍姍來遲。
陸興懷一見大兒子就皺了眉,恨不得張嘴就讓他快滾。隻是已經知道陸展年不是軟柿子了,要是他真說這種話出來,對方肯定是不會留下的。
陸興懷還指望著從陸展年身上榨出點利息,還是忍了沒說什麼。
陸心悠看到陸展年心情複雜,算起來他們也有挺長時間沒見麵了。以前隻是算不上特彆親近但是好歹能說上話,現在可倒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呢。
“哥……”陸心悠猶豫片刻開了口,陸展年聽到這個稱呼沒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頭,算是給了個回應。
沈安安在一邊看著,聰明的沒有開口。今天下午本來還有個試鏡,隻是聽到陸展年問她要不要來看出好戲,沈安安還是過來了。
秦佩好看陸展年老大不順眼,總覺得要是沒有他生活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她冷冷開口諷刺了句:“自己掌握公司財政大頭,卻讓妹妹出去捐肝,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麼想的。”
陸興懷到底是記恨陸展年不講親情,隻是安靜坐在一邊沒說話,就想看看陸展年怎麼回話。
陸展年掃了秦佩好一眼,隨後開口讓護工出去說自己有話要對陸興懷說。
秦佩好見狀就不樂意,撇撇嘴譏諷道:“怎麼,有什麼怕人聽到的嗎?”
沈安安聞言就笑:“秦阿姨相信我,我們也是為了你。”
“怎麼說話的啊……”秦佩好聞言就皺了眉頭,隻是沒有再說什麼。
她給護工一個眼神讓她出去,幾人關好房門就在病房裡,陸興懷總覺得陸展年在故意搞事情,不免問了一句:“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不省心。”
陸展年看了秦佩好一眼,又看了陸興懷一眼,思緒很是複雜:“我想問你,關於我媽的事情,你有沒有後悔過?”
陸興懷沒想到陸展年會再次提起那個人,每次有人說起她,就好像是指責他殺人一樣。
陸興懷心裡煩躁,很不耐煩表示:“你媽媽的事情我也很遺憾,但是那是個意外,跟我沒關係。”
陸展年早就知道父親是個自私的人,但是沒有想到他到現在都是毫無毀意。
他本來不想在現在這個時候提起這種事情,但是要看秦佩好不聲不響轉移陸家的東西,陸展年就再也坐不住了。
“秦女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秦佩好沒想到陸展年會突然對著自己發問,直覺心裡莫名發虛,但又不好不說話:“我有什麼可好奇的。”
“張浩你認識吧。”
冷不丁聽陸展年提出這個名字,秦佩好心裡就是一緊:“張浩?誰?”
陸興懷自然知道張浩是誰,但是想不明白陸展年為什麼要過來問秦佩好這個:“佩好這些年都是在家,跟老張的接觸又不多,你問這個乾嘛?”
秦佩好聽到陸興懷幫自己說話,才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哎,你說的是老張啊。你要問我老張我肯定知道,但是我跟他接觸本來就不多,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名字呢?”
秦佩好說著話,大腦還在飛速運轉。也不知道陸展年是聽說了什麼,居然過來跟她打聽老張。
大概是心裡有鬼,秦佩好總覺得隱隱不安,想著先把陸展年糊弄過去,回去再跟老張商量辦法。
事實上秦佩好這些年沒少轉移財產,基本都在張浩那邊。她露麵的次數多,彆人認識她的概率也大,所以這些事情都是張浩出馬。
可是陸展年顯然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直接拿了手機出來點開播放界麵:“據我所知,你跟張浩一前一後進了公司。明明是老鄉,卻故意裝作不認識,這本身就很奇怪。我開始也想不明白,知道後來我拿到了行車記錄儀,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展年開始隻覺得兩人像是舊相識,覺得奇怪才讓包明知去查的。然而這一查不得了,才發現他們不僅是舊相識,還是舊相好。
本以為是個普通拜金小三上位的故事,沒想到裡麵卻是一環扣一環,完全就是早有預謀。
秦佩好聞言更加驚慌,嘴上卻不肯承認:“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根本聽不明白。你爸還在醫院你就過來欺負家裡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你太過分了,給我滾出去!”
陸展年卻不搭理他,直接按下了播放鍵。陸興懷本來還是雲裡霧裡不知道兩個人在爭執什麼,等到聽到行車記錄儀的話,慢慢就黑了臉。
他難以置信看向秦佩好,聲音都有些顫抖:“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