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了一下。
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盛景鬱也沒有等她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直道:“你今天的話很多。”
沒有語氣輔助,但卻足以表達出不悅的情緒。
管家頓時意識到了自己過線了,表示道:“很久沒有見到小姐了。”
盛景鬱一開始就沒有要怪罪的意思,順著她這句話叮囑道:“這次我們會在這裡住幾l天,做好工作。”
“是。”管家微微頷首,態度比剛才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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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結束,留在彆墅裡的人就都退了下去。
偌大的地方就隻剩下了盛景
() 鬱跟鹿昭兩人。
鹿昭遊的有點累了,正靠在泳池邊上休息。
而盛景鬱在這個時候又一次從樓上下來了,□□的腳點在精心拚製成圖案的花磚地上,摩洛哥風格的複雜圖案同那雙白皙的腿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鹿昭的目光鬼使神差的沿著那長腿往上看去,卻一下被擋在了浴袍外麵。
盛景鬱換好了衣服,卻也在外麵裹了件浴袍。
日光毫無遮蔽的落在室外,柔白寬鬆的布料擋住了所有。
盛景鬱不緊不慢的抬頭朝鹿昭的方向看了過去,簡單的發圈將她背後的長發挽起,使得盛景鬱整張臉都露了出來,濃密的眼睫上落滿了金色的光亮。
一張臉,乾乾淨淨的。
風輕輕撥動過來,吹起盛景鬱臉側沒有被收攏的幾l縷碎發。
也正是這樣,將此刻的畫麵增添了幾l分靈動的真實感,像是驀然活過來的畫,平靜中又帶著令人向往的感覺。
鹿昭愣了愣,緊接著就熱情抬手招呼道:“老師!”
這人的聲音是揚著的,仿佛正在麵對著什麼自己期待已久的事情。
想來也是剛剛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有些太無趣了吧。
腰間帶子打好的蝴蝶結被人為解開,盛景鬱看著鹿昭,不緊不慢的褪下了身上的浴袍。
柔白落下,鹿昭的視線中是一片如高山雪般的顏色。
盛景鬱的泳衣遠比鹿昭身上的收斂,輕盈的雪紡布料被風輕輕帶起,若隱若現的勾勒著下方的身形。
日光直落落的打在地上,將那原本縈繞在盛景鬱身上的病氣衝淡了許多。
她就原地站在那裡,頎長的身形被劃分成完美的黃金比例,每一寸肌膚下都浮動著淺淺的血色,冷白中又帶著一分柔粉。
日光勾勒著的線條起伏又落下,平坦的小腹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鹿昭的手垂在水裡,不知道是這池水盈滿了她的手,還是什麼原因,她似乎能感受到掌心落在盛景鬱的腰際,那溫熱而盈盈一握的感覺。
真實的就好像她真的曾經將手放在盛景鬱的腰肢,肆無忌憚的撫摸過一樣。
怎麼可能……
鹿昭的目光落在盛景鬱的身上,逐漸變得深邃而沒有焦點。
她就像是要從記憶的深處找到點什麼,逆著水流尋找而去。
“鹿昭。”
而就在這個時候,鹿昭的視線中出現一行比劃的文字。
盛景鬱察覺到鹿昭的失神,坐在泳池邊上喚了她一聲。
鹿昭聞言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思緒。
她看著盛景鬱已然浸入水中的腿,心下忽的泛起了犯上的頑劣。
“老師不要再等啦,快下水了!”
話音剛剛落下,盛景鬱就忽的感覺到自己的腰際傳來一道掛滿水珠的溫熱。
鹿昭的聲音狡黠的貼在她的耳邊,還沒反應過來她整個人都被她帶了下去。
池水是涼的,而拉自己下來的那兩隻手臂卻是熱的。
盛景鬱在鹿昭麵前根本就沒做防備,水珠一顆一顆的掛在她濃而密的眼睫上,灰銀色的眸子裡盛著倉皇訝異,盛著鹿昭那張湊得極近的臉。
剛平靜下來的水麵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紋,像是在小小的海裡掀起了一層浪濤。
海風吹過沾濕的發梢,提子的味道帶著幾l分苦澀凜冽的熱意鑽出了防水的抑製貼。
沒有多少距離,兩個人靠的很近。
灼灼的日光落在鹿昭的眼中,尚未平複下來的波動將這光分解的陸離光怪,白日又像夜晚。
青提被蕩漾的水麵推出去,又推回來,若即若離。
鹿昭就這樣牢牢的攬著盛景鬱的腰肢,四下相近,溫熱在寫滿涼意的水中顯得格外明顯。
兩人的影子被水波拉的長長,相對而立,親密無間。
鹿昭低垂著視線,目光鬼使神差的鎖在了盛景鬱的唇上。
她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事,又像是被什麼沒有驅散乾淨的潛意識推動著。
就這樣順著水蕩漾的方向,一寸一寸的朝盛景鬱的唇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