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接到那邊後台工作人員發的消息,宸宸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真的很想罵人,但周圍還有鏡頭在,也隻得把想要罵人的話咽下去。
可就算不點名道姓的罵,在座的四個人也都知道這種醃臢事是誰乾的。
屏幕裡,元檸跟喬依然已經快要結束了,觀眾的歡呼聲一浪高起一浪。
周然看著這根本不給她們留時間的突發,真的是又一次刷新了對司了了的認識。
周然看著大屏幕,眉頭緊鎖:“怎麼辦,備份母帶來不及調了。”
“真的來不及了嗎?”宸宸不甘心,“備份在哪裡,我就現在去拿,我開車很快的。”
也是這個時候,候場室的門被敲響了。
負責候場的工作人員推門進來,對鹿昭跟周然道:“舞台正在統計票數,阿昭你們該準備上場了。”
時間在以秒為單位流逝,一點轉圜的空間都沒有,周然忍不住小聲啐罵了一句:“該死的。”
而一直沉默的鹿昭在這時站起了來,對房間裡的幾人道:“不插電。”
事情既然發生了,首先要想的是解決辦法。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事情經曆的太多了,鹿昭前所未有的平靜,她眼神堅定,對周然又重複道:“我們唱不插電。”
所謂不插電就是不通過使用電子樂器的表演。
近些年很多歌手因為不喜歡電子樂器的摻雜,從而選擇使用原聲樂器,來還原音色原本乾淨的樣子。
這種表演方式通常會選在相對安靜的場所,兩相乾淨會使得效果會特彆好,甚至讓人有一種心靈產生衝刷共鳴的感覺。
但這一次,她們要麵對的是近萬數觀眾的舞台。
——母帶一類電子配角的誕生就是為了應對這樣的舞台。
周然有些猶豫:“可這樣現場效果會差很多。”
“不一定會差,電子設備雖然修飾了原本樂器的不足,但也會使得一部分聲音失真。”機械女聲的聲音傳來,盛景鬱跟鹿昭的思路是對上的。
她說著轉頭看向鹿昭,輕點了一下她的喉嚨:“把嗓子放開,趕在其他雜音發出來前震撼住他們就好了。”
那是她第一次指導鹿昭時,做的動作。
盛景鬱的指尖還帶著跟那時一樣的微涼,抵落在鹿昭的喉嚨的動作卻遠比那時和緩。
時間的界限在這一瞬間被刻意含糊放緩,這一秒,親昵而鄭重,緩慢而溫柔。
那是盛景鬱的力量,清晰的刻在鹿昭的喉嚨,她對盛景鬱點了點頭,接著轉身看向周然,“阿然,我們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
周然心裡也清楚,就是覺得不甘。
她緊握了握手,看了眼放在身邊的吉他,選擇了信任鹿昭:“好,聽你的。”
鹿昭聞言也將自己吉他拿了過來。
負責候場的工作人員又催促了一遍,她跟周然一邊往外走,一邊回望
向宸宸:“剩下的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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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檸合作舞台結束,在歡送她的呼聲中舞台又重新暗了下來。
零零散散的鹿昭有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接著似乎在現場工作人員的提醒下安靜了下來。
因為母帶保存不得當,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後台一個勁兒的跟鹿昭道歉,表示愧疚。
但這並不是鹿昭要處理的事,她隻提出了不要彩排時的布置跟保持開場安靜的條件,工作人員答應的也很爽快。
沉寂的舞台光亮如朝陽初升般,慢慢將舞台打上一抹光亮。
在昏暗的正中央,兩把立式麥,兩把高腳凳,簡單又有些寂寥的組成了她們的舞台。
鹿昭跟周然陸續坐好,各自調整好了麥的角度。
因為沒有任何伴奏,她們什麼時候都可以開始,於是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就彈響了吉他。
清脆的掃弦聲穿過話筒傳遍全場,所有觀眾都有些意外。
就連坐在導師席的周煥音臉上也是一片訝異——她看過的鹿昭跟周然的彩排舞台絕不是這樣單調。
瞬間,周煥音就知道鹿昭她們肯定有出現什麼突發狀況了,不由得緊張起來。
似乎也是因為這種意外單調的開場,讓開始時還有些嘈雜不好控製的台下安靜了起來。
鹿昭安之若素,撥動著琴弦,在話筒前緩緩開嗓:“許多年前我們從未想過,會像今天這樣重逢在一起。”
這人的聲音很亮,完全沒有其他聲音摻雜的歌聲乾淨的像是塊從溪水裡撿拾來的鵝卵石。
沾著自然水流的涼意,圓滑而完美,純粹的灰刻畫著山水的紋路,讓人一見便愛不釋手。
所謂定海神針不過如此,隻是開口第一句就把這首歌的調性定住了。
台下的觀眾聽著紛紛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倒吸的氣同吐出的感歎混在一起,輕輕又訝異,瞬間周煥音就知道,這一次鹿昭又穩了。
【昭昭是吃了CD嗎!】
【好聽!!!!】
【對不起,我為我剛剛懷疑了昭昭兩秒產生了深深的負罪感,我有罪,我懺悔。】
【老婆的腰!!這個椅子太合適老婆露腰了!!!吸溜吸溜】
【一起,吸溜吸溜。】
……
彈幕裡所有人都在為鹿昭的開口而感到驚豔,昏暗的舞台襯得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分外清晰。
司了了上一秒還靠在吳靄的懷裡安然期待著,這一秒那張帶著笑意的臉就在屏幕上垮了。
她憤憤,不甘。
不隻是因為鹿昭的開口跪,跟彈幕的歡呼雀躍。還有的是,鹿昭跟周然唱的還是她們高中時沒有寫完的歌!
那原本寫滿溫順的眼睛此刻正惡狠狠的死盯著坐在鹿昭身邊的周然。
為什麼她跟她在一
() 起把那首沒有寫完的歌補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