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1 / 2)

時間還要倒回到鹿昭拿獎的那個夜晚。

今年是景韻從樂壇絕對統治地位走下來的第一年,所有人都對今天最佳歌手的獲得者關注異常。

隨著鹿昭拿下金樾獎的年度最佳歌手(),

⑤()_[((),

高讚鹿昭值得,但緊接著到來的還有各大營銷號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關於鹿昭跟景韻的比較。

畢竟這兩個人現在都是同一家公司的藝人,某些人恨不得看自家人打起來。

而在這之前,陳安妮就對這種比較一直都在留意控製。

可媒體還是不受她控製的,迫不及待的將王冠從景韻頭上扯了下來,給鹿昭帶上了“新樂壇第一天後”的桂冠。

尤其是#樂壇第一天後#這個詞條,在熱搜上掛了二天二夜。

起初,這個詞條隻是鹿昭某個粉絲建的,大家也是單純的帶著這個tag分享喜氣。

可隨著範圍擴大,這個詞條被景韻的粉絲看到了,有的人根本無法接受這個變故,看著自家的天後被人推下神壇,紛紛殺到詞條廣場,又是po實績圖,又是踩鹿昭。

【不好意思,出道十二年,年年捧獎了解一下。】

【樂壇第一天後,對不起,難道不是景韻嗎?】

【額,靠著景韻的歌爬上來的人,不要在這裡了好嘛?】

【景韻:我隻是隱退了,不是死了。】

【是誰節目裡期期都要拿景韻做文章,蹭熱度不要這麼明顯那好嘛。】

【真是人心不古啊,原來對待自己偶像最好的方式就是騎到人家脖子上拉屎,惡心……】

【每日祈禱景老師病情快好,快用這樣好的嗓子來淨化一下我們的耳朵吧!】

……

看到這些聲音,鹿昭的粉絲火了。

大戰一觸即發,兩家粉絲撕的是不可開交。

陳安妮跟宸宸在中幾經調停,可這件事情就是沒有下壓去,按下葫蘆起來瓢,每當她們按下去一處,就又有所謂粉絲挑起另一件事。

這很不正常。

應該說從某個鹿昭粉絲建立這個詞條一開始,就是彆有用心的。

肯定也還有人借著景韻龐大的粉絲基數在背後對他們煽風點火,推波助瀾。

陳安妮清楚,再這樣下去,兩家粉絲就要結仇了。

這是她跟宸宸,乃至整個公司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而就這個時候,盛景鬱對陳安妮提出了要複出的想法。

這簡直就是及時雨。

景韻宣布複出的消息瞬間轉移了粉絲的注意力,陳安妮鬆一口氣,粉絲一片歡騰。

不過,不可能所有人對這則消息都是高興的。

長而直的走廊裡傳來腳步聲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沉穩中又帶著些急匆匆的感覺。

盛明朝剛從會議室出來就看到景韻即將複出的新聞,從盛世大樓到家,原本

() 二十分鐘的時間被他壓縮一半,家裡傭人看著他走進來,沒有一個敢出聲的。

所以也沒有人敢攔他徑直推開盛景鬱房門的動作。

平直的光穿過臥室玻璃落在盛明朝的腳前,他推開門就看到盛景鬱攤在地上的一隻箱子,裡麵整理有序的擺放著她來時帶來的東西。

盛明朝壓製著心底的怒意,對盛景鬱問道:“小鬱,你這是要做什麼?”

盛景鬱卻是不緊不慢。

她早就注意到了盛明朝上來的聲音,也知道自己宣布複出的事情瞞不過他,所以對他的這句問話應對的格外從容:“您不是說過,您從來都不會妨礙我的事業嗎?”

“程辛上次來給我做定期檢查的時候,就已經評定過了我的身體狀況。我現在完全可以開始工作了,前幾天Annie也已經幫我跟之前合作的品牌簽好了續約,周二進行拍攝。”

“你這是先斬後奏。”盛明朝看著盛景鬱依舊沒有停下的動作,揭穿了她的平靜,“小鬱,你不要以為爸爸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柔軟的毛衣壓在盛景鬱的手裡,隱隱的凹下去一道痕跡。

像是聽到了什麼關鍵的話,她就這樣停下了整理的動作,目光平靜的看向盛明朝:“爸爸當然知道,爸爸還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嗎?”

四目相對著,盛景鬱灰銀色的瞳子溫和卻又鋒利。

難得,盛明朝萬年不變的平靜中出現了一分憂慮,急匆匆的語氣沉澱了下來:“小鬱,你要相信,爸爸這樣做都是為你好。”

“爸爸是愛你的,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因為信息素的事情,盛明朝曾經失去過他最愛的人。

他不想,更不願自己的女兒為了一個自己不認可人,再豁出半條命去。

這個冬天太冷了,他的囡囡剛剛才好起來。

剛剛那樣的話盛明朝從來都沒有說過,盛景鬱聽著不由得眼神閃爍了一下。

“愛”這個字在親情之間總是難以企口,尤其是他們二人。

可是真的說出來了,卻也是真心實意的。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怨恨爸爸。”盛景鬱輕輕的,也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那被盛景鬱握在手裡的粉色毛衣,是她被盛明朝帶回家時,他給她一早準備好的。

盛景鬱的手略略緊了一下,接著又將緊攥的手鬆開了幾分,沉聲道:“可,你有你愛人的方式,我也有我愛人的方式。爸爸不讓我堂堂正正的從正門離開,我還會有很多其他方式離開。”

說著盛景鬱就重新抬頭,看向了盛明朝。

日光在盛景鬱肩頭落下,即使是被光暈染開一圈,她的影子依舊瘦弱的像隨時都會折掉一樣。

可她又站的很直,長裙包裹著她削瘦的身形,筆直的腰杆如青竹般佇立著,堅韌的任是何種大風卷席都摧毀不了。

鬆樹能在寒冬活下來。

竹子也可以。

“爸爸,我不想我

們之間再結怨恨了。”盛景鬱道。

他們父女之間永遠都有著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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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的就冒出來戳他們一下。

從過去到現在,已經持續了二十有餘了。

聽到這話,盛明朝沉吐了一口氣。

要留的他留不下,不想留下的他也留不下。

他知道他是攔不住盛景鬱的。

就像二年前她也是這樣拎著箱子,提前做好了一切準備,把自己的東西全部帶離了這個家。

就像二十多年前,阿寧背著他注射了阻隔劑,在一年後生下了小姩。

“你真的很像你媽媽。”

沉了半晌,盛明朝對盛景鬱說了這麼一句話。

盛景鬱也平靜的點了下頭,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攥著的毛衣放到了箱子裡:“當然了,我是她生下來的,我同她最是相親的。”

而他們父女二人,又何嘗不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呢?

日光刻在他們之間,連偏執的都一模一樣。

盛景鬱不會輕易放過鹿昭,盛明朝也不會。

.

中午的高鐵站是客流量的巔峰,鹿昭順著人流朝出口走去。

周遭熙熙攘攘的,她穿著低調,寬鬆的衣服罩住了她在鏡頭裡明豔的身材,頭頂扣著的帽子與口罩也將她被人熟識的臉捂得嚴嚴實實。

越是靠近出站口,冷意就越明顯,大家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腦袋,沒有人留意過身邊快速走過的人。

冷風順著暖流吹拂過來,倒灌進鹿昭寬鬆的衣領。

她圍巾卻是鬆鬆垮垮的,也不知道是為了凹造型,還是懶得把抄在口袋裡的手拿出來,她到底也沒有整理。

而隻有鹿昭自己知道,是這迎麵吹來的冷意更能麻痹疼痛。

即使在喬倪那裡留觀了一夜,今早醒來她的脖頸泛著疼痛,這中疼意是順著她的腺體朝身體各處散發的疼,遠比當初注射阻隔劑來的還要強烈。

有一陣冷風吹拂過來,鹿昭努力遏製這自己下意識想要瑟縮脖子的動作,難受之餘,又不由得慶幸這件事是由她來做。

“陶宸宸!”

這麼想著,鹿昭就聽到從人群中傳來一聲清脆又熟悉的呼喚。

她知道這名字不是喊自己的,也聽著立刻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就見宸宸墊腳站在等候的人群中。

熙熙攘攘中,這人正一臉機智得意的衝自己揮著手。

鹿昭有些意外,加快步伐的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因為有些事情隻能麵對麵跟你說啊。”宸宸說著就拿過了鹿昭肩上的包,接著帶她上了停不遠處的車。

車門關上,瞬間就跟外麵的嘈雜隔絕乾淨。

宸宸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鹿昭剛坐好就立刻撲了過去,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她:“盛小姐就是景韻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你都

() 知道了?”鹿昭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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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阿昭,你,你的女朋友是景韻啊!你這是什麼夢想照進現實啊!”

鹿昭聽到宸宸這話,略垂了下眸子。

她一路都沒怎麼喝水,唇乾澀不已,就連喉嚨也是乾的。

輕舔了唇瓣一下,鹿昭極度平靜的對宸宸講道:“宸宸,你要記住,我跟景老師隻是同一公司的藝人,我們私底下沒有任何交際。”

“為什麼。”宸宸的不解脫口而出。

這句話她早就想問了,現在開了個口子,更是徹底憋不住了:“阿昭,你跟盛小姐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了?你為什麼要把房租退回去?為什麼說不聯係人家就不聯係了?你知不知盛小姐她那幾天找你都快找瘋了?!”

“我怎麼不知道呢?”

宸宸急迫的追問下,是鹿昭一聲輕輕的回答。

她緊握了握手機,裡麵儲存的未接電話都是盛景鬱打的。

她在接受著喬倪的腺體采樣檢查時,電話就貼在她的掌心裡震動個不停。

整個流程下來,她整個人都是蒙的,分不清是脖頸後麵的腺體在疼,還是自己的心口在疼。

那是她經曆過的最冷的一個冬夜。

漫天的飄雪似乎是在慶祝聖誕節的到來,她將自己沉浸在城市的熱鬨中,卻發現自己當初想錯了。

這樣的熱鬨並不會讓自己好受一些。

反而變得更加難熬。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回家的路上,路途順暢,電台的音樂也有一種不合時宜的悠閒。

宸宸驀然收斂起了自己的追問,她就這樣看著鹿昭,總覺得鹿昭有什麼難言之隱。

“就在剛剛,黑膠唱片宣布了景韻將在今天下午正式公開露麵官宣複出的消息,哇,這兩天是什麼好日子,景韻不僅宣布複出了,還要公開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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