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風卷著落葉掃過世界,清晨滲著絲縷涼意。
太陽照的地方總是暖的,日光給窗戶鋪滿了金色,清晨的洋房安靜而閒適。
前兩天負責修建院子的工人來了,將房子的後院收拾的乾乾淨淨。
從二樓窗台看下去,尚未落下的綠意規整精致,就像是一副油畫,靜謐的掛在臥室的中央,隻是床上景色違和。
就在前兩天,鹿昭剛結束了她的人生第一場巡回演唱會,整個人都累瘦了一圈。
儘管她感知到了太陽準時的催促,可掙紮著從床上起來,沒兩秒就又躺了回去,而且還是四仰八叉的,整個人的樣子比剛才還要糟糕。
睡不夠。
根本睡不夠。
鹿昭無視著自然規律,一意孤行的在賴床。
緊閉的門在此刻被推了開來,盛景鬱輕緩,腳步聲極小的走了進來。
她瞧著此刻正趴在床上的鹿昭,就知道這人是開機失敗了。
於是她便坐到床邊,伸手俯身,環住了鹿昭露在外麵的腰:“懶蟲,起床了。”
“嗯……”鹿昭不想起,賴在盛景鬱的懷裡輕哼了兩聲。
有熟悉的味道包圍著她,讓她更想睡下去了。
可盛景鬱不依她,手輕輕撫著她的腰,輕聲催促道:“快點起床了,不然早餐就要涼了。”
盛景鬱的聲音是從上方傳來的,溫熱得落在長發掩護的脖頸處。
鹿昭那緊閉著的眼睛微變了變,濃密的眼睫輕眨著,光落進來,一同將下方盛景鬱環過來的手畫了進去。
骨骼分明的,乾淨的長指帶著跟自己一樣的素戒。
純棉的布料發出溫吞摩挲聲,鹿昭在盛景鬱圈著的手臂下慢吞吞的轉過了身。
她是要起床了,但手臂依舊環上了盛景鬱的脖頸,一寸寸的壓著,向她討道:“要親親,不然沒有力氣起床。”
盛景鬱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隻是看著鹿昭的眼睛笑了一下。
鹿昭在她懷裡就像是一隻小貓,可鹿昭遠比小貓要勾人。
鼻尖相抵,溫吞的氣息摸著一層荔枝的味道。
要人哪怕剛剛沒有這個心思,現在也要有了。
盛景鬱依著鹿昭,就這樣順著她不斷向下收的手臂,朝她吻了下去。
窗外的日光乾乾淨淨的,吻也是乾乾淨淨。
兩個人誰都沒有太過,溫軟隻輕輕的抵著,迎來送往,唇瓣一點點的染上提子跟荔枝的味道,空氣裡的味道不多不少,是一種被海風洗滌過的潔淨的甘爽。
“嗡嗡嗡……”
鹿昭還扣著盛景鬱的脖頸同她糾葛著,床頭手機就格外不合時宜的響了。
震動持續了很久,像是一通電話。
鹿昭皺了下眉,本來她不想理的,可盛景鬱停了下來,示意她接電話。
無奈,鹿昭還是鬆開了環著盛景鬱脖頸的手,轉而摸過了手機。
震動從床頭轉移到了鹿昭的掌心,長串的數字在屏幕裡跳動著,是一通鹿昭並不認識電話。
這樣判斷這,鹿昭稍微清了一下嗓子。
她坐的算不上多端正,隻是聲音禮貌:“您好,請問哪位?”
“鹿小姐您好,我是吳念陳,之前您爺爺帶我去過您家,您還記得嗎?”
電話那邊是一道溫溫柔柔的小姑娘的聲音,她自我介紹著。
而鹿昭眯著眼從記憶中搜索著這個聽起來很是耳熟的名字。
終於,在一聲恍然的“哦”中,鹿昭想了起來。
她對吳念陳給自己打電話很意外,不由得問道:“是你呀,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之前導演的綜藝要開拍第二季了,還是想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節目組聯係之前已經聯係過你的經紀人了,然後我個人也想表達一下我的誠意。”
吳念陳的聲音禮貌中又透著文弱,給人一種涉世未深的感覺。
這麼說著,末了她就對鹿昭又添了一句揣測:“打擾到你了嗎?”
這話一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鹿昭接著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看著此刻日上三竿的時間,正襟危坐,口氣自然:“怎麼會,這都幾點了,你有什麼事說就好。”
吳念陳在電話那頭聽著,不由得鬆了口氣,接著道:“是這樣的,我們這個節目主打的是一個慢綜藝,上一季我們就是嘉賓們在一起不同的地方旅行,大家白天做做遊戲任務,晚上一起昨晚,圍爐夜談,每一期的氛圍都很不錯。”
之前吳念陳就曾經邀請過鹿昭參加這檔慢綜藝,但被她拒絕了。
現在她們節目組又開始了第二季的籌備,她還是想要邀請鹿昭。
“這樣。”鹿昭聽著點了點頭,沒有給太多回應。
慢綜藝比起其他綜藝來說,不能一上來抓人眼球,但若是拍的好,讓人有代入感,還是能有大爆的潛力的。
鹿昭之前看宸宸追過這個綜藝,場景拍的的確不錯,用宸宸的話來說是一檔下飯綜藝,不會讓人乳腺增生。
不過,像是旅遊這種事情,鹿昭還是更想跟誌同道合的人,甚至愛人去做。
要是上節目,去麵對一些不太認識的人,裝都裝的累死了,怎麼能享受呢?
這麼想著,吳念陳那邊就又傳來了聲音:“我們籌備的第二季同樣也是旅遊,但這次我們有一個主題,就是音樂季。我們總結了一下上一季的不足,為了讓節目邀請的嘉賓更快速的度過磨合期,這一季我們在嘉賓邀請上都是考慮兩兩相熟的人,類似於朋友,親人,愛人這樣的組合,這樣做起任務來也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