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得了趣,秦彥之還是蠢蠢欲動。
習武之人力氣大,精力足,但是看著卸了妝的她淡淡的倦色,還是壓住了念頭,把人往懷裡一抱,摟著她,“睡覺。”
看她的眼睛還含著笑看著自己,手在她的眼上一斂,她長長的睫毛擦過他的手心,酥酥麻麻的癢。
等到他的手拿開,蘇玲瓏懶洋洋掀起了眼,在他的胸膛親了一口,不等著秦彥之反應,就閉上了眼。
剛開了葷的小狼崽覺得被親過的地方火熱,還沒有消停的地方有了再戰的能力。
等到身邊是平靜而有均勻的呼吸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女子的臉遠比他的要細膩柔軟。
感覺她沒有醒,就把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揉了揉。
是他想象之中的柔軟,還有些濕漉漉的氣息。
就親一口。
他心中想著,翻身覆在她身上,精準地找到她的唇瓣。
無意義的咕囔聲,讓他可以輕巧地撬開半闔的唇。
身下是凹凸有致的細膩,他曾撫過每一寸的肌膚,知道有多柔軟,多勾人。
他要繼續下去受苦的還是自己,秦彥之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
閉上了眼,摒棄雜念。
新婚之夜嬌妻在懷,開始背誦《道德經》。
也不知道背到多少,欲·念平息,懷中是另一個人的體溫,有節律的心跳聲與他的心跳相合,秦彥之終於沉沉睡去。
這些日子停下了晨練,但秦彥之仍然準時醒了。
沒有起身,看著透過窗戶紙的金色光華透入到內裡。
等到蘇玲瓏睜開眼的時候,就對上了秦彥之的眼,彎眼笑了笑,“早。”
“早。”他低頭親了親她。
蘇玲瓏的手指拂過唇瓣,感覺到了唇上的一絲異樣感覺,“昨晚上睡著了,你還鬨?”
“那哪兒叫做鬨?”因為還沒有洗漱,隻是在她的麵頰上印上一吻。
長臂一勾,先是替她取了肚·兜。
紅色的肚·兜,用金線繡著並蒂蓮,蘇玲瓏也不害羞,直起身子,任由錦被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膚。
看著妻子要係身後的係帶,秦彥之揉了揉鼻尖,“我來吧。”
手指繞著紅色的係帶,認真地在她背後打了一個……死結。
蘇玲瓏看著半天沒有動靜,反手一摸,失笑道,“算了,等回來再弄。”
秦彥之的手指流連在她的背上一撫,最終還是替她取下了白色中衣,自己也站起身子,開始穿戴。
婚床上的兩人動了,服侍丫鬟們也魚貫而入,房間裡熱鬨鮮活了起來。
***
秦府很是簡單,秦太傅隻有一妻,妾室通房等都無,長子在蘇州外放,長媳也沒有留在府裡掌家,而是跟著丈夫赴任。次女是秦王妃,這會兒和晉安王爺一齊過來了。
葉菱已經在內堂裡,有陸蓁在,她在新環境裡還算是適應,看到了娘親,不再和陸蓁說話,心裡頭砰砰跳個不停。
看到娘親給秦太傅敬茶,喊秦太傅一聲爹,眼眶有些發紅。
祖父去世之後,兩人在世間沒有了其他牽掛,現在又與秦府續上了聯係。
秦太傅笑嗬嗬地喝完了新人的茶,讓新人坐下,就輪著葉菱敬茶了。
“祖父。”葉菱輕聲喚著秦太傅。
秦太傅樂嗬嗬給了葉菱紅封。
茶水就送到了秦彥之和葉菱麵前。
“爹、娘。”
葉菱喊著秦彥之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手中的托盤高高舉起,好讓新婚夫妻兩人喝茶。
秦彥之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見著葉菱笑眯眯看著他,也微微一笑。
心中忽然想到,自己難怪以前相看都不成功。
總覺得那些女孩子年歲還小,這不,叫他一聲爹,還算是合適。
要讓他對小姑娘出手,總有一種亂了倫常的感覺,自己果然和他們差一個輩分。
等到葉菱給晉安王爺敬茶的時候,陸蓁抓著葉菱的手,眼睛彎彎,“表姐。”
他們今後就是表姐妹了,陸蓁本來就喜歡葉菱,等到爹和娘喝了葉菱的茶,心裡頭雀躍不已。
這時候也敬茶完了,秦王妃笑著說道,“你這小丫頭真是命好,想什麼來什麼。”
陸蓁得意地皺了皺鼻頭,“就是小福星。我想要個姐姐,就有個姐姐啦。”
先前娘親還說怎麼都沒有辦法生個姐姐給她,還是現在好,怎麼看怎麼和她心意的葉菱,真的成了她姐姐啦。
“就是小福星。”秦太傅笑嗬嗬地,“咱們蓁蓁逢凶化吉,命數好。”
“小舅媽是貴人。”陸蓁跑過來拉著蘇玲瓏的手,衝著蘇玲瓏一笑。
蘇玲瓏莞爾一笑,“今後都是一家人。”
“對對對。”陸蓁笑著說道,“我還等著小舅媽給我生個表弟!”
平日裡家裡清淨,這會兒熱熱鬨鬨的,秦太傅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笑著對秦彥之說道,“你哥還有你嫂子給了我信。”
秦太傅先前說讓葉菱做秦彥之的親女兒,卻也沒想過那麼早就開祠堂。想著起碼長子回來了之後再說。
實在是覺得小姑娘的品性不錯,加上長子和長媳的來信,此時就說道,“今天就是個好日子,他們不方便回來,我們就直接開祠堂。把菱丫頭的名字記在你名下。”
葉菱一愣,漲紅了臉,心裡頭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暖,那股暖意讓她眼眶發紅,“要不要等著伯父他們回來再說,畢竟……畢竟這麼大的事。”
“好。”反而是秦彥之一口答應了下來,看到了葉菱看著他,目光裡有鼓勵,“你都叫我一聲爹了,直接開了祠堂也好。”
王妃也笑著說道,“小菱兒,安安心心叫文正一聲爹,等會就是走個流程。”
事實上,早點開祠堂也是她給秦太傅說得。
如果葉菱是個男兒家還耽擱的起,葉菱是個小姑娘,早點給她上了族譜,安了小姑娘的心,她今後也好帶著葉菱到京都裡各家走動。
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
遠在蘇州的秦琛之看到了秦太傅的信,還有妹妹的信,和妻子商議之下,就讓父親先開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