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繡棠的醫術卓然,蘇玲瓏進入任務人的身體,從未放鬆過進修醫術。
未來的世界裡有精準的人體解剖,蘇玲瓏為了任務世界裡的穿梭,涉獵廣泛,因此得到了阮繡棠的記憶,再看醫書往往有自己的理解。
兩相結合起來,醫術可以說是在這個小世界裡頂尖的存在。
秦彥之的腿骨情況要比鄭瑾的複雜,但相比於其他大夫,蘇玲瓏的恢複水準要遠高於太醫署的其他人。
經過調養之後,如今已經拆開了夾板,可以在走動加強身體的恢複。
要不是因為蘇玲瓏是秦彥之的妻子,當今聖上還想著重用秦彥之,還生過念頭,想讓人到太醫署來。
宮裡頭要用的,自然是最好的。
現在因為蘇玲瓏的身份不好讓她進宮。
最後萬歲爺懷著遺憾,讓人把最好的學醫苗子送到她那裡。
等到現在的學徒能夠獨當一麵,撐起保和堂這個牌子,蘇玲瓏今後的重點也要換一換。
到醫術院裡把醫術傳下去,而不是一味做簡單的醫術診斷,那浪費了她的天賦。
秦彥之在書房裡見到了葉菱,放下了本就沒怎麼看進去的書,緩步到了房中。
“娘子。”他從背後環住了蘇玲瓏,“剛剛收到了大哥的信,嫂子估計還有一兩日就要到了。”
蘇玲瓏:“是為了葉菱的及笄禮?”
秦彥之:“也是因為大哥放心不下嫂子。”
先前開祠堂,考慮再三,嫂子沒有回來也是因為剛剛診斷出有孩子,不滿三個月不適合奔波。
而現在過來,除了是因為肚子裡的胎坐穩了,也因為大嫂前一胎生的艱難。
按道理是不適合再要孩子的,意外有了這個孩子,不舍得落胎。
考慮到蘇玲瓏的醫術好,就想著在妻子生產的時候,拂照一二。
兩人抱著說著話,蘇玲瓏問著嫂子的情形。
但是很快秦彥之就不專心起來,剛開始把玩妻子的手,到後麵就越發不規矩了起來。
鎏金瑞獅香爐裡的煙氣嫋嫋,一人躺在長案上,另一人的雙手壓著女子的腰身。
衣裙被撩起,係帶被解開,偏生還留著內裡的小衣。
今日裡穿著的是鵝黃色繡菡萏的小衣,用的是細細的金鏈掛在脖頸,在燭火之中爍著光。
每當用力的時候,抬起的小腿就是一僵。
繡鞋將掉未掉,脫了後跟,隻是腳趾上掛著,繡鞋上的東珠隨著男子的動作晃出光芒。
等到再也承受不住了,才啪嗒一聲落在地麵上。
喘息聲和壓抑的歡愉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之中是香片和奇異麝香的味道糅合,成了甜膩膩的曖昧。
等到送水之前,通了風,清風蕩清一切曖昧的痕跡。
丫鬟們心知肚明,今日裡輪到白芷當值,見著已經放下了幔帳,知道兩人感情好,心中歡喜。
她和南燭都是夫人救下的,夫人過得好,她們兩人才會安心。
這會兒白芷讓人收拾屋子,自己檢查過了一遍之後,合攏了房門。
***
蘇玲瓏見到了柳氏,知道了她為什麼生產困難。
她的個子嬌小,盆骨也不開,再看看唇色,淺淺淡淡的,應當是在第一胎的時候,落下的病根。
她走路的時候一直注意著肚子,就連身邊的孩子,也是替母親小心著。
“這就是菱丫頭?”柳氏第一胎生的格外艱難,幸而是個男孩子,夫妻兩人和美,秦琛之也並不願意讓妻子再經曆一次風險,但柳氏很喜歡孩子,舍不得落胎,寧願冒險生下孩子,怎麼都不舍得落胎。
兩人僵持之後,秦琛之讓了步。
畢竟落胎也有風險,又是自己的孩子,心裡多少有些舍不得。
秦琛之準備在蘇州尋名醫的時候,聽說了弟妹的醫術高明,就讓柳氏在坐穩胎了之後,讓她回京。
蘇玲瓏的醫術越好,秦琛之也就越放心。
這些日子沒有碰過麵,往來的信件從來不曾少過。
遠在蘇州的秦琛之也知道了蘇玲瓏醫術的厲害,救了腸子都要滑出來的人。
這一次跟著柳氏一起的,還有他們的長子。
十歲的年齡,這一次也跟著回來,打算直接留在京都裡。
江南也有名師,但繼續留在蘇州,那就要和當地的才子們競爭考取功名了。
籍貫就在京都,所以這一次乾脆和柳氏一起回來。
“伯母好。”葉菱主動招呼。
葉菱本就是最讓長輩喜歡的長相,鵝蛋臉笑起來的時候喜氣洋洋的。
柳氏本就喜歡孩子,一見著葉菱,就拉著她的手,“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對著兒子說道,“喊姐姐。”
秦子宸乖乖地喊著葉菱姐姐。
柳氏的性情溫柔,與蘇玲瓏是第一次見麵,但從信中也知道她的不少事。
柳氏在閨中的時候是赫赫有名的才女,蘇玲瓏雖然不擅長詩文,但是能夠在醫道上臻於極致,也讓她有心心相惜之感。
秦府上上下下就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想法,蘇玲瓏的醫術越高,隻讓人敬佩,而不會有彆的念頭。
幾人相互見禮之後,柳氏也上前和蘇玲瓏招呼,口中誇著葉菱,然後歉意說道,“先前實在是身子不適,錯過了開祠堂的日子。”
“嫂嫂有孕在身,身體重要。”蘇玲瓏笑道,“而且本想著晚些開祠堂的,說起來哥哥嫂子都沒有見過菱丫頭呢。”
柳氏靦腆一笑,她的日子顯然過得很好,生過一個孩子,笑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少女的味道,“爹爹還有王妃都對菱丫頭是讚不絕口,我今日裡見著也喜歡,可真是個討喜的小丫頭,就應當早點開祠堂,做咱們秦家人。還有她做得詩,也很好,很有靈氣。”
葉菱有些不好意思,從周婉容的口中,知道柳氏未嫁人前是個才女,現在也常有佳作,羞紅著臉,道,“伯母謬讚了,和您相比算的了什麼呢?我都說了不要寫在心中,班門弄斧了。”
柳氏噗嗤一笑,“沒有,我也覺得你寫的很好,尤其是一首《春》,可真好呀。”
葉菱的詩詞用字簡單,帶著一種生動的靈氣。
柳氏才學好,看到了那詩,就知道葉菱定然是心思純正的,要不然也寫不出來這樣的詩作。
秦彥之看了一眼葉菱,“我就說寫的好。”
當時要寫在信中的,就是秦彥之。
葉菱羞澀一笑,“爹。”
記在秦彥之的名下,兩人相處看上去不錯,柳氏笑盈盈看在眼裡,心中想著這事晚間寫信就告訴丈夫。
秦琛之對弟弟的事很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