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輕飄飄的話,顧菲菲就不乾了,神色激動,“這是你給我的筆記。”
“顧菲菲。”學長歎了一口氣,甩鍋甩得飛起,雙手一攤,語氣無奈,“我大四了,這也不是我的筆記,我是好心從彆人那裡拿到的,內容的話,我又不考試,我哪兒知道什麼情況。”
對方理直氣壯,讓顧菲菲如墜冰窟,聽著學長振振有詞,“有誰不知道筆記就是個參考,輔助使用的。”
“你當時明明不是這樣說的,”顧菲菲的眼圈發紅,她搖著頭,一字一字說道,“你說這是你們宿舍學神的筆記,思路很清晰,對照複習就夠了。”
“有嗎?”學長疑惑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顧菲菲啊,我就是把筆記借給你,要是有什麼不對,你自己難道上課都不聽講?”
筆記字跡清晰,思路清楚,顧菲菲拿到了筆記本之後,確實是放鬆了學習,但是當時明明也是學長說了,看了筆記就夠了,是她太相信學長的話了。
你上課都不聽講?
顧菲菲的心中反反複複出現這句話,好像是她這次的糟糕成績,都是自己的鍋,怪不了對方。
“你是掛了幾科?要是超過兩科了,那可就做不了會長了。”學長笑了笑,“顧菲菲,我覺得要不你也彆乾什麼學生會長了,好好學習吧,光是金融係的大一專業課你都跟不上。”
那種居高臨下憐憫的態度,讓顧菲菲的手都捏成了拳。
“對了,你還有個妹妹對不對?”學長咧嘴一笑,看上去沒心沒肺說著顧雲笙的成績,“顧雲笙是不是?正好我有一個哥們在美術係,說美術係的大一出了一個學神,一個美術係的,高數考了滿分,英語也就是作文扣了點分,所有的公共課和專業課的成績平均下來,破了記錄啊。”
顧菲菲的手指用力,啪嗒一下,新做的手指甲在手心裡折斷。
那種疼痛讓顧菲菲記在了心底。
***
顧菲菲掛了兩門專業課,公眾課高數是超低分過了60。
數學是金融學的基礎中的基礎,寒假的時間雖然不多,顧菲菲受到了學長的刺激,也想要利用這個不長的假期重新學一遍高數打牢基礎。
自學是不如請教師快的,顧菲菲回到了家裡,剛提出了這個事,就看到了顧勁鬆直接站起身,笑容說不出的諷刺,“還請老師?安萍,你自己和菲菲說。”
等到顧勁鬆回到房裡,胡安萍的語氣艱難,“旭升出事了。”
“怎麼了?”
她揉了揉眉心,“這棟彆墅已經找了賣家,這是在這裡的最後一個春節,你成績不好,你就自己多看書,請老師就不用想了,學生會的那個什麼會長,能做就繼續做下去,學習不好,總要有點其他的。”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也聯係了回收二手名品的,你手裡有兩個包,一些首飾,晚點都回收了吧。”
旭升這一次被作為了查稅的重點,醫保的繳納線也定的低,沒有做到如實申報,這一次被抓了典型。
漏稅罰款要補上,兩千萬給了華安讓現金流緊張,生產線是萬萬不能碰的,銀行的貸款下不來的情況下,隻能把還算是值錢的房子給抵押出去。
“媽,所以讓我去找顧雲笙?但是她……”顧菲菲雖說上次被狠狠折辱了一次,但是第一個念頭就想到的是顧雲笙是有錢的!
胡安萍說道,“顧雲笙是鐵了心要離開顧家了,我前兩天也見過了。旭升的事她不會管,而且她的意思是,旭升發家就是從華安吸血,起碼要讓旭升扒掉一層皮。”
那個昔日裡靦腆溫柔的小姑娘笑著,眼裡帶著點天真又很無情。
胡安萍聽著她嬌嬌笑著,“旭升還有什麼小尾巴。”她白皙的手掌在虛空裡一抓,“我還要抓的,現在隻是第一步。華安是全家的心血,但是顧勁鬆和你都對不住我媽。顧菲菲已經生了,不能把她塞回去,顧勁鬆出軌的事也是既定事實。法治社會也不說什麼打打殺殺的,那太不尊重法律了,我可是好公民。顧勁鬆本來就應該一無所有自己創業出來旭升對不對?”
她的眼彎著,繼續甜蜜笑著,讓人想起了豔麗而又脆弱的罌·粟。
胡安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這種反差感讓她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
蘇玲瓏:“旭升能發展起來,剛開始就是吸了華安的血。這一層皮我得剝回去,顧勁鬆要是有本事,那就一無所有創業啊,那我絕對不會做什麼小動作。”她的手一拍,“胡阿姨,之前都是顧勁鬆和你出招,我現在要打回去了。”
胡安萍當時來找蘇玲瓏,是錄了音的,等到顧勁鬆聽到了錄音,徹底打消了來找蘇玲瓏的念頭。
作為枕邊人的胡安萍知道,顧勁鬆這是後悔了,後悔當年一時心軟沒讓她流產,留下了顧菲菲這樣的把柄,引起了現在蘇玲瓏的瘋狂反噬。
胡安萍歎了一口氣,當時留下顧菲菲是一步險棋,如果沒有顧菲菲,她也沒辦法和顧勁鬆糾纏這麼多年,現在做上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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