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暄的角度來說,林紓言對寧茵曼沒有任何不滿。可論起和容餘的關係,再聯係上寧茵曼的那些緋聞,林紓言猛喝了一大口酒。為什麼她從容餘眼睛裡讀出來的是她對這次見麵絲毫不知。
應該是她看錯了。林紓言後知後覺地想,又灌了一口酒。
“紓言。”等灌完這杯,任暄及時地把酒杯給抽了過來,附在她耳邊小聲道,“不能再喝了。”
“我不醉酒。”林紓言說。這話是真的,林紓言的酒量很好。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似乎生來就有這種技能。
“不是醉不醉的事情,”任暄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宜空腹飲酒。”林紓言這才鬆開酒杯。
“是不是有點沒想到?”任暄又問。
“嗯。”林紓言毫不猶豫地點頭,她甚至都沒想過容餘會談戀愛。容餘太高冷了,私下底聊多了知道容餘麵冷心熱,可總感覺她還是適合一個人在一起。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寧茵曼把酒杯敬到陳璐和葉嘉麵前,“喝一個。”
“在聊你怎麼把我們這麼美的容餘大明星追到手。”陳璐笑道,“茵曼,我可是容小姐的劇粉。”
“你說說,”陳璐一飲而儘,“你可是把我們偶像給拐走了。”
“不好好對我們偶像,彆說旁人,我第一個不依。”
寧茵曼拉著容餘的手,後者有那麼一瞬間想甩開,忍住了。容餘聽到寧茵曼在她的朋友麵前提自己,說不是什麼感覺。特彆是當她觸碰到林紓言的目光,容餘總想躲。
這場朋友見麵會容餘確實不知。她和寧茵曼的相識簡單,一場普普通通的舞會,寧茵曼追的她,容餘對寧茵曼也生了好感。兩個人便定了下來。
在一起後容餘總覺得少點什麼,可能是她們兩個的性格不合適。寧茵曼對自己的事業要過問,對自己身邊接觸什麼人也要過問。
再今天之前,除任暄,容餘沒有見過寧茵曼的任何朋友。細究起來,任暄也不是寧茵曼介紹,她隻是在《龍皇》劇組見過一麵罷了。
所以,寧茵曼今天的意思是,允許自己走進她的交友生活了嗎?容餘在心裡輕輕地搖頭,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特彆是再一抬頭,容餘注意到林紓言滿眼是光地看向任暄。
那才是真正愛一人,眼裡隻有她一個人的感覺吧。
林紓言麵色紅潤,眉宇間儘是喜色。果然是阿暄說的一樣,她的這幾個朋友都是特彆好相處的人。林紓言沒有絲毫的不自在。雖說是聚會,除了寧茵曼一開始喝了一圈,連第一圈都沒有。
這隻是幾個好朋友之間見見麵,談談閒話,告訴朋友自己有了想陪伴一生的人。
月影不斷拉長,時間的腳步不斷向前移動。容餘找了個借口出來透氣。任暄見她想出去和容餘說上幾句話的意思,沒等林紓言開口就點頭。
“容、容餘。”林紓言拐進衛生間的盥洗室,果然看到她的身影,“你不開心嗎?”
“沒有。”容餘洗了把臉,她的麵色溫合,“怎麼出來了,任小姐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和林紓言見到寧茵曼容餘站在一起不同的是,容餘沒有感覺特彆意外。
“是寧茵曼有一次說漏嘴了。”容餘忙說,“不是故意裝作不知。”
“我明白。”林紓言快速道,她有些擔心地問容餘,“你真的沒事嗎?”容餘的酒量看起來不怎麼好。
“沒事。”容餘搖頭示意她很好,林紓言再確定後往裡間走去,容餘先回了包廂。她的手剛觸碰到門,忽然聽到裡麵說,“你說什麼?”
簡華完全像是著了一個霹靂,要不是寧茵曼說漏嘴,她根本沒看出來林紓言和任暄的白月光相似。簡華早就忘記白月光長什麼樣。
“暄,”簡華作為一個眼裡不能揉下半分沙子的人,直接問,“你真拿林紓言當替身?”簡華的父親曾有過一任妻子,前任妻子用父親的話來說是溫婉賢德。前妻去世後父親娶了簡華母親,父親經常用前妻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母親,所以簡華最討厭的便是要和誰學,要能像誰。
任暄沒說話。她隻是有些困惑,看寧茵曼和簡華這一個個的態度,那麼原來的任暄和這些朋友後來交往下去了嗎?以任暄為數不多看小說的經驗來說,這種情況下朋友好像更多的是看不起替身。
她的這些朋友還真是不同。任暄沒回話,她的這番表情落在簡華眼中完全是一垂定音。
門外下意識捂住自己嘴巴的容餘雙腿很沉,沉到一步都邁不開,直到她遠遠地看到林紓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