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任暄的眼睛在不停地抖動。女孩窩在她懷裡, 任暄看不到她的神情，卻能想象此時此刻女孩所有的情態。
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地撞擊了一下，任暄久久不能平靜。她看向林紓言的方向, 緩緩地抬起手, 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絲。
“我也愛你。”任暄聽到自己說。
“我知道。”林紓言心花怒放地又往懷裡人鑽了鑽。軟軟的, 暖暖的, 仿佛隻有在這裡她的心才能安定下來。
“阿暄。”林紓言甜甜地喊了一聲, 眨眨眼睛, 忽然覺得困倦。任暄聽出來了, “睡吧。”
“嗯。”林紓言說，“阿暄也睡。”
大約過了幾分鐘，任暄聽到對方平穩的呼吸聲。林紓言睡著了。今天白天折騰一天, 聚餐又花費一個晚上, 任暄也該困了。
身子很乏，腦子沒有絲毫要睡去的意思。任暄的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過了很久，她在懷中女孩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個吻，“林紓言, 晚安。”
次日清晨，林紓言是被透過窗簾的日光驚醒的抬頭迷茫地看看四周，林紓言猛地坐起, 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熟悉的房間。緊接著一大段記憶湧入腦海, 林紓言害羞地抱著被子, 身側哪還有人？
阿暄是去上班了嗎？
林紓言握著小拳頭，下巴支撐在上麵，淺淺的笑容像花一樣兒慢慢地盛開。她和阿暄同床，她昨天在阿暄懷裡睡了一夜……
“言姐姐, ”外麵清脆的童聲把林紓言從回憶中拉起來。聲音是從隔壁傳出來的，是任珂。小珂在找她，林紓言第一反應是趕緊穿上衣服，床邊不遠處的晾衣架上麵就有衣服。
伸手拿過來，果然是自己的尺寸。是阿暄提前準備好的，林紓言來不及細想，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剛想去開門，是王叔跑了上來。
“小小姐。”王管家笑著把人攔住，“林小姐還在休息。”
“言姐姐並不在房裡呀。”任珂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忽然指著任暄的房間，“我知道了，言姐姐是不是在姐姐的房間？”
“我知道，情侶是要睡一起的。”
“小小姐，”王管家是期盼大小姐和林小姐有進展，但他可不想讓小小姐這麼早熟，“大人的事情呢，我們不操心哈。”
“同學在等著，我們可不能遲到。”王管家三言兩語把人給勸走。門口沒了人，林紓言才躡手躡腳地開門走出來。
“言姐姐，”剛到樓下就被人撲了個滿懷，“你剛才是不是在姐姐房間？”
“不是。”
任珂哼哼唧唧表示不信，“言姐姐肯定看到我了，言姐姐不搭理我。”
“我在裡屋，沒聽到。”林紓言訕訕一笑，想把這件事給圓過去，好在時間不早，任珂要出發。等到任珂一走，林紓言頓覺鬆了口氣。
小孩子還是不要過多知道這些，林紓言拍拍自己的胸脯。用過精心準備的早膳，林紓言和阿姨們一起幫忙料理花園，又去後山騎了一會兒馬。等到再次看完時間，林紓言估摸著任暄該回來，從後院進到客廳。王管家不大好意思地說，“林小姐，大小姐她說今天有事，暫時沒法回來。”
阿暄不回來了？林紓言瞬間有些失落。
“大小姐她忙完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她還特意交代我們中午要準備林小姐喜歡的菜……”
“王叔，我知道。”林紓言笑道，她當然知道阿暄對她如何。不就是公司有事情忙住了嗎？她晚上等阿暄。
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用完晚膳，手機‘叮’地響起來。果然是阿暄。林紓言快速地回，“阿暄，我吃完午飯了，在公司再忙你也要好好用午飯哦。”
“知道了。”任暄發完消息想放下的手一頓，想了想道，“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出去玩，想去哪裡跟王叔說一下。”
“好。”林紓言放下手機，午休片刻後又看了一會兒書。阿暄說這裡的任何書她都可以看。阿暄有一個很大的書房，林紓言在這裡能看到各式各樣的書。
原來阿暄的愛好這麼廣泛。林紓言的手指從書側慢慢拂過。這裡的書阿暄都讀過嗎？林紓言饒有興致地翻開起來。
林紓言讀得書不多，除了課本，孤兒院每天都會收到很多社會人士捐贈的書。這些書的重合度很高，大部分都是一些經典名著或是一些作文選之類。
如今看到這麼多書，林紓言忍不住翻了翻。“《羅密歐與朱麗葉》。”林紓言輕輕地念出來，她聽過這本書，小心翼翼地從書架上取出來，打開一看，林紓言頓覺失落。
是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