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你妹妹嗎？”宋菁對上任暄的目光，絲毫沒有退縮。
兩個人直接麵麵對，靜坐片刻，任暄點頭，“當然。”任暄是奔著任務來，在這異世待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對任珂沒有感情。
不過，有沒有感情是一回事。任珂是任暄的妹妹，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宋菁為什麼這麼問。
“任小姐，我是開玩笑的。”宋菁嚴肅的臉色忽然變了一副樣子，微笑道，“我隻是在看到林小姐和任珂的相處模式，似乎比你還……”
“她和任珂待在一起的時間很長。”任暄平靜地說起林紓言。這並不代表她真的相信宋菁說的，隻是開一個玩笑。
“原來如此。”宋菁了然，“冒味了，我隻是好奇罷了。”
“宋小姐還有什麼好奇地嗎？”任暄主動提。
“是有那麼一點。”宋菁竟然坦然地應下來，“不過，我覺得任小姐不一定想回答我。”
任暄挑眉，示意她說說看。
“世人都說林小姐那個……”宋菁抿了一口咖啡，接著說，“大家，都挺好奇原來那個人。”
“宋小姐，”任暄收了喜色，“有些時候過度好奇可不是什麼好事。”
“任小姐說得對。”宋菁一絲不亂，又喝了一口茶，似乎並不在忽任暄回不回答，“任小姐自己小心就好。”
小心？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直到兩個人走後，任暄還是沒有品出來。
不過，她意識到另一件事。
穿書的任務者不止自己一個？
這是任暄腦海中立馬蹦出來的答案。沒有猶豫，任暄立馬用了一次機會兌現和係統的對話。
“這世界是不是還有彆的任務者？”任暄迫不及待問。
係統剛開始是一臉茫然，開起數據後詳查一番，十分肯定道，“沒有啊。”任暄把宋菁種種不正常的表現在係統麵前說了一遍。
“沒有。”係統顯然提供不了什麼關於人類情感語言方麵的分析，它隻知道，任務進行到一半。
“還是一半？”任暄不敢置信。一模一樣的位置，怎麼可能。她明明已經把替身的事情捅了出去，這任務進度條怎麼也該走一點點吧。
係統依舊做不了解答。它隻能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訴任暄。
“是不是這把火還不夠？”係統也有些著急。“傷害度不夠？女主還沒真的喜歡你，不對，”係統又看一眼數據，任務能到這裡充分說明女主對宿主的喜愛。
任暄不住地搖頭。
還要怎麼傷害，她對林紓言的傷害還不夠嗎？至於後者，任暄心裡倒是希望最好是這樣，要是紓言沒那麼喜歡，她就不會傷心。
人類的感情，係統愛莫能助。機械音很快消失在任暄耳畔，而任暄眼中儘是迷茫，下一步，下一步在哪呢？她到底該往哪走。
幾日後，寧茵曼搓了一個局，約任暄出來喝酒。七點鐘，任暄如約而至，一過來，昏暗的包廂裡就寧茵曼一個人爛醉如泥地躺在沙發上。
喝了一輪還喊她出來。任暄皺眉，想扶著人把她送回來，寧茵曼大手一揮，抱著任暄的腰哭了起來，“暄，我被人甩了。”
“甩？”寧茵曼的交往對象，容餘？
“怎麼回事？”
“我就說了一句我們去領證，她說我太隨意，竟然……”寧茵曼摟著任暄的腰肢不肯鬆手，“她就要分手！”
任暄不知道該如何接。
“對不起，暄，”寧茵曼掙紮著坐起身，“忘記你也沒女朋友。”
“……”
“回去吧。”
“不回。”寧茵曼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叫人，我還要喝，陪我一起喝。”說話間她已經按了鈴，任暄想製止都來不及。不想陪寧茵曼喝，總得給找個人，任暄想想還是決定讓人進來。
門一開，進來一排的服務生，男的，女的都有。寧茵曼隨手喊住兩個女子。任暄繼續聽寧茵曼嘟囔著她和容餘的那些事情，又過了一會兒見寧茵曼委屈巴巴道，“我前任太多，我不乾淨了。”明明那些前任，都是隻是看看臉。
任暄繼續沉默。過了片刻，她想從桌子上拿一杯酒。“這杯不醉人。”倒酒的服務員適當地遞過去一杯。
聽到這聲音，任暄一個激靈，她清楚地知道這不是林紓言，往那一看，腦海中有幾張照片立馬浮現在眼前，任暄的手懸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