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言還是不吭聲,兩個人離得太近,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空調在開著,林紓言卻有一種透不過來氣的感覺。
“紓言,”任暄可能時察覺到,稍稍鬆開圈住林紓言的手臂,她沒有完全鬆手,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會一直想,一直想……”
“想到覺也睡不好的那種程度,”任暄和林紓言麵對麵道,“所以,紓言,要不就告訴我一下?”
“哪裡錯了我絕對改。”任暄舉手發誓,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林紓言的眼睛忽然紅了,下一秒似乎就要掉下眼淚來,任暄頓時更慌了,立馬投降,“我不問,不問了。”
不說就不說,不理就不理吧,反正人還在眼前,何苦逼問地這麼緊呢?想通這點,任暄馬上換了一個思路,絲毫不做停留的鬆開手,“是我不好,天氣這麼熱,我們回去。”
她伸手就要去推開車門,忽聽背後人道,“你哪裡都沒做錯。”
林紓言低頭,她空洞地眼神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看的是車的哪個方向。
喜歡一個人哪裡有錯,任暄她隻是太喜歡她心中的那個白月光罷了。如果喜歡是一種錯,那自己趁人之危和任暄發生關係又算什麼呢?
說來說去,自己隻不過擔心任暄覺得林雪錦更好罷了。
林紓言曾陰暗地想過各種法子,對上任暄時卻偏偏沒有一種能用上。她無計可施,如果任暄拿出追自己的架勢去追另一個像白月光的人,那個人多久會淪陷呢?
任暄打開車門,林紓言一抬頭,任暄出現在眼前。
“紓言,”任暄摸了摸林紓言的頭,嘴裡有些酸澀,“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那件事情對你造成很大影響。或許現在說,我心中沒有那個白月光你不相信,那你可不可以當做,此刻此刻,我的心中隻有你。”
“那個人隻有三個字,叫林紓言。”
“重新試著相信我好不好?”任暄懇切地尋求林紓言的答案。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很牢固,她和林紓言曾經就有。自己曾有意加無意把這件牢固的牆推毀,重建可以嗎?
從一磚一瓦開始,不管需要多長時間,任暄都有時間。
“林紓言,我愛你。”任暄終於光明正大地說出愛,不是以前的“也”,這次也沒有任務,她們之間可以更加純粹的談起這個字。
“愛?”
“對啊。”任暄溫柔一笑,“和紓言對我一樣。”從來都是一樣的。
“你,”林紓言遲疑了片刻,她曾經毫不保留地相信過任暄的愛,直到那些照片出現在眼前。如果再來一次機會?林紓言的腦子緩緩轉動。
她避開這個話題,“阿暄,是想問我為什麼生氣嗎?”
阿暄?林紓言已經有好幾天不曾這麼喊過她。
“你還想知道剛剛我為什麼生氣嗎?”林紓言小聲地問。
“紓言願意說就說。”這一次,任暄沒有刨根問底。
“我想說。”林紓言緊緊握住住任暄的手。
“我……”她的眼神閃躲,似乎說起來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咬著粉嫩的貝齒,半天隻說出來一個字。任暄在旁邊等著,她沒有要催促的意思,隻是安安靜靜在旁,似乎林紓言說不說都可以。
這副安靜的表情直到林紓言開口。
“我以為阿暄看上了林雪錦。”林紓言說完頭低得更很了。
……
任暄驚訝到表情維持不住。
“為,為什麼會這麼想?”任暄驚訝。
“林雪錦她,”開頭都說出來,後麵的就無所謂隱不隱瞞,林紓言索性都說了出來,“她比我長得更像那個……”
隱去的那幾個字任暄立懂。
“不會。”任暄抬起林紓言的腦袋瓜,“她長什麼樣和我都沒關係。”
“還有那個韓月?”
林紓言立馬又蹦出來一個名字。
“她不長那樣。”任暄快速地把韓月那張臉是怎麼來的說了一遍,當然,是誰給韓月遞得照片任暄沒說。
“而且,她長什麼樣子也和我沒關係。”任暄保證道。
林紓言乖乖地點頭。落在任暄眼中完全是一副事情都朝著好方向發展,林紓言正在嘗試著相信自己,哪怕這種相信中還帶著一絲不安,總歸是會變好的不是嗎?